此刻。
众青州兵将目光投向边城副将,然后,眼光轻瞟那“石狮子头”,意味深长!
大意了!
边城副将心中暗叹!
荒州军用兵简直是他娘的不仅不按兵法,更不按照常理搞啊!
看刚刚他们的架势,谁来都会猜错!
就算李太尉他老人家来也会猜错吧!
边城副将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拒绝看那块像狮子头的石头:“本将认输!”
“不过,在没有将黑曼军赶出我大夏国土前,这石头本将暂时不能吃,因为一吃定消化不良,定会耽搁本将杀敌,兄弟们,对吗?”
众青州兵:“”
边城副将一脸认真的道:“等黑曼军被赶出去,本将定将这块石头抱回去,叫匠人雕刻成石狮子,就安放在本将的家门口,本将每天当值回家,就抱着它舔可好?”
“好!”
顿时,青州兵脑海中就出现一个画面!
一个边城副将抱着一头石狮子啃的画面,美得很!
“副将军,就这么说定了!”
“我们现在怎么办?”
边城副将松了口气!
他老成持重的道:“继续在这里观望!”
“这是战场,若我们贸然向荒州军靠拢,若被误判定会死得很难看!”
“正好,我们也学学荒州军的战法!”
“好!”
众青州兵赞同。
副将虽然没有兑现赌注,但说得还是有道理。
此时。
谷口。
黑曼军展开了生死奔跑!
在冲击出谷的路上,黑曼军根本不敢冲击两边戒备森严的荒州军阵,只求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当然,谷口两边的荒州军也没有出击,只任由弓箭手发挥速射,能留下多少敌军就留下多少敌军!
“嗖嗖嗖”
荒州弓箭手的手速都很快,射得黑曼军疯狂往路中间跑,夹在人群中奔逃,想用其它人来遮挡箭雨!
生死攸关,黑曼军各展绝活,上蹿下跳,宛若灵猴跑路。
反正死同袍不死自己!
绝不死!
人,在谷口不停的倒下!
血,沿着谷口地上的泥泞继续流淌!
终于。
第一波幸运的黑曼军士冲出了山谷,一个个眼泪汪汪,跌跌撞撞的往回狂奔:“蛊神在上,我终于逃出来了!”
“荒州军简直就是魔鬼啊!”
“呜呜呜”
“这是一支魔鬼般的军队!”
黑曼残军又丢下几千具尸体,狼奔鼠窜的继续逃亡。
这时,活着逃出山谷的黑曼军约有三万人,散乱的遍地都是,都往黑曼大营逃!
“快跑啊!”
“谁慢谁死!”
能活着通过谷口箭雨阵的黑曼兵将都是人精,知道荒州军定会“痛打落水狗”。
定是会乘势追杀!
刚刚通过谷口,是比谁的闪躲棒?
现在,则是比谁跑得快!
跑得慢者,定会被荒州军先杀,会让荒州军放慢追杀速度,能让快跑者更有机率逃脱:“奔跑吧!兄弟们!”
“用尽你们所有的力气奔跑!”
“丢掉你们的铠甲!”
“丢掉你们身上的金银!”
“奔跑吧!”
就算又累又饿又冷又无力,但求生欲支持着黑曼兵疯逃!
终于。
天光大亮!
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无数黑曼军在疯跑,不敢回头,不敢停留,不敢乱吼,只求黑曼国的信仰蛊神保佑!
保佑有人比他跑得慢!
狼狈!
极端的狼狈!
山腰上。
边城副将和众青州兵就看红了眼睛!
这样的场景,以前他们也曾见过!
疯跑的人是他们自己!
他们边军曾无数次被狠“毒”的黑曼军杀得四散奔逃,被杀得狼狈不堪,在边境的山路上被追杀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有死拼!
这是青州边城的痛!
大夏积弱,边军缺钱、缺粮、缺兵甲、缺人是常态,在黑曼十万边军面前,他们处于完全劣势!
今日,荒州军为他们出了心中恶气!
太爽了!
就在这时。
“不准动!”
青州兵潜伏地的周围,无数脸抹着绿色汁液,身背野草树枝,手端弓弩的荒州山地营精锐现身,将他们团团包围,厉声吼道:“双手抱头蹲下,不然统统没命!”
“不要误会!”
边城副将举起双手:“我们是青州边军!”
“是青州边城的人!”
荒州山地营将领眼皮一抬:“可有证据?”
“有!”
边城副将摸出身份令牌,先示意没有攻击意,然后才将令牌扔给荒州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