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渺渺脸色更难看了,凭什么零宝轻而易举的就能得到购物中心一层商铺,她冒着生命危险去照顾,却什么好都讨不到?
零宝接收到自己二叔的眼神,这才跟着点头。学着二叔的口气,勉勉强强,“好吧,那让小虫子暂时跟着我。等我和十八师兄把小虫子放出来,就把坏太奶送回来。”
就这样,南疆蛊虫控制着易二老夫人的身体和易渺渺欢天喜地的回易家山庄。
低调的商务车车顶,一个满头银丝的瘦弱老太趴在车顶,摇头晃脑的吹着风,发出呼噜呼噜的快乐虫鸣声,死活不愿意下来。
易渺渺坐在车里,喊了好几声小虫子都不愿意搭理她。
易老先生,“不用管她,她现在身体被南疆蛊虫控制着,比易老四还灵活十几倍,死不了。”
听到冥老先生这么说,易渺渺只能作罢。
冥老先生逗弄着小黑,“零宝,你不是能听懂南疆蛊虫说话吗?你问问它,它有意识是谁将他种植到眼珠里去的吗?”
零宝一开口,南疆蛊虫屁颠屁颠的,立刻把脑袋从上往下伸,咕叽咕叽的不知道说什么。
零宝,“小虫子说它做虫卵的时候还没意识,不清楚。不过它说它觉得这个眼珠的味道和坏太奶身上的味道很像,所以它才能顺利融入成功。”
冥老先生极有兴趣的哦了一声,“难道这眼珠的主人也是易家的血脉。”
提出这一大胆的猜测以后,冥老先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这也就能说通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里,南疆蛊虫有这么快的生长速度。”
旁边的易渺渺听到这句血脉相同所以融合很成功,脸色有些崩不住。
坐在副驾驶的易二爷朝着镜子里淡淡看了一眼,易渺渺立刻装出一副晕车的样子,干呕了两声,“二叔,四叔,零宝,我有点晕车,我闭着眼睛休息一下。”
“是吗,我车技下降到这种地步了吗?”开车的易老四虽然讨厌易渺渺,但还是默默开了一点窗子,然后继续默默怀疑人生。
易二爷低眸,悄无声息地发送了几个字,“查查易简明大儿子死因和火化前有没有缺了什么。”
要炼制活的阴阳珠,需要眼睛什么人不好找,偏偏找了易家人的遗体?
易家客房区,易渺渺哆哆嗦嗦的端着水来给易二老夫人洗漱,小虫子被零宝训过,要老老实实的呆着易家山庄,不能伤害任何人,于是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易渺渺起初还胆战心惊的,可擦了一会,发现易二老夫人就跟个木偶似的,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嘀咕着发起了牢骚。
“太奶,你说你以前恨不得要零宝的命,现在就跟狗似的,这么听她的话。你要是清醒了,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
还在拧毛巾的易渺渺转头就被易二老夫人从床上一跃而起扇了一个大嘴巴子,吓得易渺渺夺门而出。
小虫子控制着易二老夫人的身体,飞奔追着出去。
易家山庄很大,凄惨和嚎叫声便显得很小,压根引不起人注意。
扇够了易渺渺,易二老夫人以快出重影的速度连夜又跑到易家二房的家里,连着狠狠扇了一顿易简明一大家子,一个都没放过。
易简明是夜里两三点哭得很有节奏的打零宝电话手表求救的。
接下来几天里,每天一到夜里,小虫子就定点定时去揍易二房的人,哪怕是下刀子都不落。
说来也奇怪,就算他们躲到隔壁省地下某不知道商场厕所里,小虫子也能像是装了雷达一样找到他们,并且一顿胖揍。
许是揍的多了,易家人习惯了,易家二房的人也更习惯了,每天默默挨上一顿揍,换取一整天的踏实。
某一天晚上,小虫子被小黑揍了一顿,时间晚了。易简明还特意打零宝电话过来问南疆蛊虫还来揍他们不,不揍他要出门谈个生意。
除了固执的揍易二房的人,南疆蛊虫就喜欢寸步不离的跟着零宝。
易交交看到那张苍老又刻薄的脸,血红的眼睛不停蹭零宝胳膊的时候,浑身不适。
“你就不能别让她跟着?”易交交苍白的脸上带着赤裸裸的嫌弃,一看到这张老脸,他就忍不住生出一种阴暗扭曲讨厌的情绪来。
“它现在是小虫子,不是坏太奶了。”零宝有些苦恼,“我要是不看着它,它能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去揍渺渺姐姐他们。小叔,你找我干什么?”
易交交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你帮我看看,我身上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零宝把趴在自己脑袋上的小黑拽起来,皱眉,“没有呀!你又遇到坏鬼鬼了吗?”
易交交,“不是……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会天黑了,我带你去看。”
八点半,路灯下的行人少得可怜。
一老一小一弱慢悠悠的走在昏暗的路灯下,易交交操控着高科技智能轮椅,“你有没有发现路灯少了几盏?”
零宝顺着路远远看去,“好像是,我们刚才路过的时候还比这个亮的。”
易交交一本正经,“我前几天,发现回山庄的路上有鬼在偷路灯。当那盏路灯下多了两个略微潮湿的脚印时,那盏路灯就会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