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辟邪镜所照的地方,一只人高马大的鬼瑟瑟发抖的扛着一根巨长的路灯杆,腿每走一步都在不停的打哆嗦,裤子里湿哒哒的随着哆嗦的腿漫延,“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易交交头次深刻见识到什么叫强壮的怂,明明一米七八的大个子,肌肉满满,但整个脸上都写着弱小无助,“就是他偷的路灯?”
偷路灯的鬼似乎意识到被发现了,扭头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几人。
不等对方有动作,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唤,扛着路灯以七八十码的速度冲了出去,留下一串湿哒哒的脚印,“救鬼啊,有人要杀鬼了……”
零宝,“小虫子,你去把他抓回来。”
五分钟后,昏暗的路灯下,恶鬼扛着路灯,易二老夫人扛着恶鬼,兴冲冲地举着来给零宝求表扬,甚至不顾恶鬼裤子里湿哒哒的不明液体从她脑袋上滴落。
零宝默默往后退了退,“小虫子,要不你还是把她放下吧。”
小虫子略有不舍,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呆萌又恋恋不舍的表情,颇有一种老黄瓜刷绿漆,又年轻又沧桑:你确定?
易交交看恶鬼哆嗦的频率愣是把眼睛看酸了,“这什么鬼,怎么还有偷路灯的爱好?”
零宝,“小叔,他是胆小鬼。”
易交交唇红齿白的脸上带着疑惑和不确定,“还有这种分类?”
零宝点点头,“对,他虽然是恶鬼系列,但是属于里面最特别的一种,胆小鬼。我师父说,鬼分类的分法有很多,有一种是按死法分,水里淹死的就叫水鬼,海里淹死的就叫海鬼,像他这种被吓死的就变成了胆小鬼。
会不受控制的害怕一切人和事物。”
胆小鬼听到零宝的科普,知道对方肯定是会玄术的,更是吓得哆嗦着跪起来,鬼哭狼嚎的,“清汤大老爷,我就是偷个路灯,能不能别杀我。”
易交交蹙眉,零宝捂着耳朵嫌弃,“别嚎了,再嚎就打你了哦!”
吓得胆小鬼立刻捂嘴从有声改震动模式了,捂着嘴,一边流泪一边哆嗦。
易交交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这和魔法攻击没什么两样了,“怂成这样还敢偷东西?”
胆小鬼顶着一张阳刚十足的大方脸哭唧唧,“没办法,我害怕……”
零宝,“害怕你还敢偷东西?”
胆小鬼解释,“没办法,我在阴曹地府买不起房子,为了省冥币,只能住废弃的排污厂附近,可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到夜里,四周就可怕得很,地下一直有动静在震,像是人的心跳,又像是什么东西在呼吸。大半夜的,还引得各种蝙蝠在蹦跳迪斯科,跳嗨了的,还往地上撞。”
回忆到细节处,胆小鬼整个大块头的身体抖得像是脱水发疯的洗衣机,咬着手指摇头,鬼脸上都是惨白,“太可怕了,你是不知道那血淋淋的蝙蝠尸体……”
零宝疑惑,“这和你偷路灯有什么关系?”
胆小鬼,“我寻思要是有灯蝙蝠怕光就不来了,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很怕黑。”
说到怕黑,零宝忍不住偷偷看了自己小叔一眼:这点倒是和我小叔一样。
易交交立刻炸毛,“你看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怕黑,我只是怕鬼,有那么一点。”
零宝,“不怕你为什么找人重新装了四次路灯?”
易交交挺直腰板,“我那是做好人好事。”
零宝皱皱眉,“不过,小叔,你这两天怎么经常回家,二叔说你以前不怎么回山庄的……”
“我回我家还要给你打报告?”易交交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是我家,不是你家,我想回就回。”
目光一转,看向没了隐身技能的胆小鬼,“这附近几座山都是易家的,路灯公路绿化都是易家修的,损坏了易家的东西,赔钱!”
“啊?”胆小鬼显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瑟瑟发抖的开口,“我,我没钱。我就是为了省钱,才想着偷点路灯照亮,不用搬家的。”
易交交转移话题的目的达到,佯装嫌弃的骂了一声,“我看你不应该叫胆小鬼,该叫穷鬼。”
说完也没继续追究胆小鬼的责任,操控着轮椅向远处的房车和保镖走去,“把路灯给我安好滚,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零宝觉得新鲜,“安不好呢?”
易交交,“你就打他个魂飞魄散。易家地盘,神鬼不行谁让他坏了规矩。”
胆小鬼咽了咽口水,他也没学过怎么装路灯呀,他偷回去那几根,也没折腾出个动静来。
路灯的事情解决,零宝快乐的迈着小短腿跟上易交交,“小叔,为什么说易家地盘,神鬼不行。”
易交交,“易家山庄虽然是新建的,但地盘是易家祖辈留下的。
听说易家祖辈为了庇护易家,多年前就在此地请高人留下一个诛伸驱鬼阵,虽然阵法封存,但据说威力巨大无比。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神鬼避忌的地方,所以叫神鬼不行。”
零宝默默盯着易交交,“难怪小叔当时发现有鬼立刻往家里跑,你是想借易家地盘,神鬼不行的规矩把百头鬼赶走?”
易交交反应过来说漏嘴,只能把气撒在阵法上,“也不知道这个破阵怎么回事,二哥每年花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