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意捂着脸死死的瞪向零宝,“你年纪小,手段挺毒。抓不到有用的证据,就故意让我和我大哥离心,挑拨我们陈家……”
“不是她手段毒,是我。”易交交坐在轮椅上被两个保镖抬着过来,阴郁的眼里带着深不见底的笑,“我觉得,比起你被抓走坐牢,让你失去陈家的继承权,被陈总赶走沦为丧家之犬是不是更有滋味些。”
零宝接话,“我小叔说了,杀人不如诛心有用。
对付你这种坏人,就要让你失去你最想要的东西。你故意教坏害死陈柳七,不就是想得到你大哥大嫂在南苏集团的全部股份吗?”
陈如意脸色僵硬,怨气比上班的鬼还大,却持续嘴硬,“你们以为这种毫无证据的指控我大哥会信?我现在可是陈家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易交交阴郁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锐意,“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以后他每看见你一次,就会想起陈柳七可能是死在你手里,来日方长……”
话刚说完,陈总的几个保镖折返,过来二话不说的就直接把陈如意绑了,“大小姐,陈总说了,您最近伤心操劳太多,最好去疗养院住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不用您操心了。他说让你放心,他定期会去看望您的。”
陈如意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随后就拼命挣扎,“你们敢,我不去,我又没杀人,去什么精神病院?”
保镖继续捆着陈如意,“不是精神病院,是疗养院。陈总说了,您之前养的那些东西对身体不好,现在没了,正好调养调养身体……”
说完五花大绑的带走,一路上都是陈如意的叫骂声,“陈伸,你个老东西,我可是你亲妹妹,为了别人的几句话,你就要我死……”
“姓易的,我还会回来的。”
……
易交交苍白的脸上嘴角忍不住微微浮起:他可太喜欢这种磋磨人的滋味了。
零宝把贡果全吃完了,于是才认真朝着林宿的墓碑拜了拜,“这也算是我师父说的天理报应吧,安息吧,林老师。”
坐在易家的车上,车开着车窗,刚好超过陈总的车。
零宝看到后排的挡板升起,一个苍老的中老年男人,坐在车里哭得撕心裂肺,像天塌了一样。
零宝,“小叔,你说陈总为什么哭这么大声?”
易交交饶有兴味,“大概是意识到没了儿子,也即将没了妹妹,伤心。老陈总是什么人,一个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近三十多年的人,就算没证据,心里也能知道个大概了。”
易交交把一般酸到极点的橘子直接塞零宝嘴里,“最重要的是,二哥刚才给他打了电话,投送了一份给张慧家的抚恤金。陈如意这个女人心机很重,虽然用的是抚恤金代表陈家的歉意,对外挑不出毛病来。
但老陈总还不了解他这个缺德妹妹,要没点事会舍得这三十万块钱……”
说完看向肉乎乎的包子脸,脸上没一点酸涩,“嗯?”
说完又不死心的塞了一瓣橘子投喂,看到零宝淡定的小脸,有点怀疑人生,“不酸吗?”
零宝点点头,“不酸,甜的。”
易交交看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透着真诚,鬼使神差地往自己嘴里递了一块,“呕!”
唇红齿白的脸酸成表情包……
零宝得逞的露出奶呼呼的奸诈小表情,“嘿嘿,小叔,谁说姜是老的辣?”
她这块小姜也很厉害哒!
一个月后。
电视上还播放着鸣皇高中私人学校被改革,从上到下大清洗的新闻,零宝努力啃着易家私厨给她烘的磨牙饼干,小黑在旁边大口大口炫着纯金猫碗里的新鲜牡丹虾仁。
就看到胆小鬼身上顶着一张符,在客厅外探头探脑。
“胆小鬼,你怎么回来了?”零宝惊讶,“我不是让你去我师兄的无极门打工了吗?”
胆小鬼瑟瑟发抖的进来,腿一直打摆就没停过,手指戳啊戳,像一个受地主气的小媳妇,大气不敢出。
零宝,“……”
“小师祖在上,这关系户我们无极门实在受不了,您还是退回吧。”后面肩提手扛的年轻男人进来,一放下各种礼物就开始倒苦水,“这胆小鬼简直是百无一用是废物啊,无极门里留的鬼那都得是经过焦化一心想善,而且有一技之长的。
但您这送来的关系户,胆小废物又能吃,完全不符合我门宗旨,所以只能退货了。”
零宝磨牙棒停了,“你叫我什么?”
“小师祖啊!”二十出头的男人立刻拱手一拜,才自我介绍,“我是无极门中人,叫一道,无极门的冥老先生是我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师公。他老人家说您和他各论各的辈,他叫您一声师父,那我就得叫您师祖。”
零宝掰着手指认真数了一下辈分,“真没想到我竟然是这样有了徒子徒孙。那你叫我师父叫什么?”
一道愣了一下,“太师祖?”脱口又觉得不对,“也叫师祖?”
可不就和小师祖一辈了吗?
于是两个人盘地而坐,在客厅论资排辈了半小时,也没算清楚到底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