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宝眼里倒是没一点意外,“这是死亡花,尸体养出来的花。”
陈总听到尸体两个字,连忙否认,“不是,可问题是我妹妹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
零宝一愣,“什么?”
陈总连忙解释,“疗养院通知我来的时候,我也以为如意死了。
找人帮忙洗身体,换衣服的时候,又发现她身体没完全冷。虽然没呼吸脉搏,但身体好像还活着。医院处理不了,也只能这样一直放着,不到两天,她身体就长出了这朵山茶花。”
零宝,“可我十八师兄说,死亡花必须是死亡以前埋入很特殊的花种,等身体一死亡,死亡花就开始生长。”
陈总眼神晦暗中带着一点惊惧,“事情远远不只这样。”
零宝跟着陈总进入疗养院,小黑喵了一声钻出来,零宝才惊觉这里似乎完全没了人气,四周墙上长出了大片蔓延的白色山茶花,葱葱郁郁,十分茂盛。
其中一些花瓣上甚至带了一点血气的粉色,就犹如人肌肤里原本透出的血气一般。
零宝,“这里原来就这样吗?”
陈总立刻开口,“别误会零宝小姐,这疗养院的人只是被我迁出去了。”
看着这生命力顽强的山茶花,陈总下意识的往零宝身后站,他见过这些东西的生长速度,总让他脊背发凉。
“如意出事的第二天晚上,身体里长出了山茶花。我暗中找了不少人问,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她身体在疗养院放了几天,还没来得及火化,疗养院打电话说出事了,她身上的山茶花从一朵开始肆意疯涨蔓延,十多天的速度,已经占据了医院的一半。
这东西邪门得很,好像有生命力。”
陈总说着,伸手捡起一颗石头砸向山茶花的脑袋。
山茶花一躲,枝蔓发出香菇被烫熟的变态尖叫着,朝着陈总的方向攻击。
陈总吓得猛后退几步,“看,它就会这样。”
零宝取出一张老旧的黄符,胖乎乎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黄符,隔空打了出去。
黄符突然燃烧起来,凌空化作灰烬,叫得像是烫熟的变态香菇山茶花本花立刻缩了回去。
零宝像是看熊孩子似的看了陈总一眼,嫌弃中带着教育,“你打人家,还不许人还手?你这是霸凌,和你儿子一样!”
陈总惊惧的目光里透露出狼狈和尴尬,“我,我就是想给你演示一下,这东西像活的。”
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零宝小姐,你说这山茶花不会是我妹妹的魂变成了妖怪吧。”
零宝看着陈总神神叨叨的,内心忽然生出一点恶趣味来,点了点小脑袋,“也有可能。”
陈总僵硬着背,“她,她是不是怪我把她关进疗养院?
我也是没办法,一边是我死去的儿子,一边是我亲妹妹。
我知道她这么丧心病狂的引诱柳七做坏事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得到南苏集团。我要是不控制住她,我和南苏集团都要毁在她手里……”
陈总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复杂,带着懊悔为难或者更多的是恨意。
零宝没管她,抱着小黑,嘱咐对着山茶花嗅来嗅去的小虫子,“小虫子,别碰它。”
小虫子顶着血红的眼睛,苍老的脸,一脸无辜:主人,我是虫子,我喜欢爬树。
零宝到疗养院的大厅,肆意疯的山茶花枝蔓上吸着两个女鬼的脑袋在荡秋千,一身白大褂,其中一个带着护士帽,随着枝蔓晃悠。
惨白的鬼脸上黑眼圈更加明显,看见零宝吱吱呀呀的挣扎着,像是在求救。
零宝仰着脑袋问陈总,“是不是有人死在这里了?”
陈总一惊,极其努力的掩饰着惊慌,“没,疗养院里的医患我都找关系全迁移到四环东边去了。”
零宝指着藤蔓上被迫荡秋千的两个女鬼,“有两个女鬼在这里荡秋千,快要甩你脸上了。他们的脸比墙还白,眼睛睁得这么大!”零宝突然扯了扯自己的下眼皮,“就这样!”
“吓!”陈总被吓得一退,踉跄倒地,在地上猛的往后挪了挪,抬手护着自己,“这不关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这妖花会杀人,一下就把他们精气神全吸了。
我尽力了,我发现就立刻转移他们了……”
零宝,“死了几个人?”
陈总颤抖着,举着的双手不知往哪边防护,他看不见鬼。
“就,就两个。”
零宝扯着藤蔓,企图把她们救下来,但一扯藤蔓,两个女鬼就发出香菇滚烫的惨叫声,撕心裂肺。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救你们。”两个女鬼的魂魄似乎已经和山茶花融合在一起,强行分离的话她们根本受不了。
陈总吓得抱着脑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已经给你们家人各赔了三百万了。”
“陈总,陈总!”零宝喊了两声,陈总才从惊恐中回神过来。
“我们去看看尸体。”零宝看着满头虚汗,脸色发白的陈总。
陈总哦了一声,虚弱又狼狈地站起来,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