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崩溃又恶寒,“妈,李燕不是外人,她还怀着我孩子呢。你,你怎么能干出这么疯癫的事情来。”
这话彻底惹恼了李燕婆婆,眼里露出一种诡异的兴奋和嘲笑,“不是,她就是个下蛋的母鸡。她怀的是我小儿子,是你未出世的弟弟。
我把你弟弟的鬼胎种她肚子里了,再过两月,她就会把你同母异父的弟弟生出来。我会霸占她的身体,赶走她这个外人,以后我们就是一家子,没有外人了。”
李燕听着婆婆心里变态又疯魔的话,恶心的直想吐,又想起这么些年的委屈,忍不住冲上去一巴掌把纸糊的脸给打歪了,“你个老不知耻的疯子。你这么爱你儿子,见不得你儿子有外人,你让她娶什么媳妇,你守着他过好了。”
要不是李宝拉着,此刻李燕能把这具纸糊的身体撕碎。
李宝,“妈,你发什么神经。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弟弟不弟弟的,那就是个你出轨来的野种。当初我不是让你打掉了吗?你怎么还留着?”
听到这左一句野种,右一句出轨,老太婆索性开始发癫,“哎哟,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老头子死的早,我一个孤寡老人,你说我能有什么错?”
往常一哭一嚎,李宝还能软三分。
可现在面前的是一个贼瘆人的纸人啊,还断了一只胳膊,烂了脸,一个劲的在朝自己撒泼哭闹。那僵硬又呆滞的嘴脸在慢动作狰狞,把李宝吓出人生阴影了。
抬出的手都是哆哆嗦嗦的,“你,你别过来!再怎么说你也不能用这些邪术害人啊。你,你把自己的魂换到李燕身体,又给她弄了个什么鬼胎,你……
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你哪里是一个可怜的老人,你分明是个老妖怪!”
被自己儿子这么狠狠一扎心,老太婆那纸糊的面孔上充满了震惊,“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妈呢。妈也是为了咱俩好。”
说着就开始往常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往卧室的窗台上爬,“你这么嫌弃妈,妈死了算了。”
零宝突然说了一句,“外面风很大!”
却惹来老太婆凶神恶煞的谩骂,“都是你个小丫头多管闲事,我要是到了阴曹地府,做鬼都不放过你……啊……”
咒骂声还没完,纸糊的老太婆忽然被一阵风吹走……
剩下的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零宝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风很大,吹不走人,但是能把纸糊的东西吹走。
李宝看到自己亲妈掉下去,虽然害怕恶心,但还是本能的伸出脑袋去看窗子外面。
夜空里一个纸糊的身影在模糊飘荡,还伴随着如杀猪般的哀嚎声。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好巧不巧的,附近有户人家正在夜里烧纸。而纸糊的老太婆飘落的方向正好是那堆没有燃烧完的黄纸白钱。
“妈!”李宝最先开门冲下楼。
零宝扶着笨拙的李燕一同下去,烧纸的邻居突然被从天而降的纸糊人吓到了,而且那东西还在火堆里挣扎嚎叫,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名场面,嚎叫着早跑远了。
等李宝冲下来的时候,那纸糊的壳子已经就剩点灰烬了,李宝一边用小棍子扒拉一边喊妈。
零宝慢悠悠的过来,看着只剩鬼魂的老太婆还在拍着身上的火苗嗷嗷叫疼,“别喊了,已经变成鬼了,你现在是真没妈了。”
抬手在老太婆的身上画了个显现符,老太婆的鬼魂出现在两人面前。
“李宝,快,快把妈送回去,晚了可来不及了。”老太婆着急的要死。
零宝看向不远处,“来不及了,鬼差来勾魂了。”
鬼差李大头甩着勾魂的铁链,迈着熟悉的步伐,过来一边锁魂,一边走流程,“马桂芳,性别女,年龄六十一岁,死于火灾,生前恶事一堆,出轨不忠,毒死丈夫,迫害儿媳,违背天理使用邪术……现奉命缉拿,回地府等候十八地狱审判。”
“不是,我,这不是我身体,这是纸壳,我没有死,我身体还在楼上……”老太婆企图解释。
鬼差李大头,“这我可不管,天理命数,阎王让你三更死,我岂敢留你到五更。你有什么冤屈你去找部门申诉,我不负责这个。”
旁边想拦又不敢拦,正在瑟瑟发抖的李宝听到一个关键信息,“什么,我爸是被你杀死的?”
鬼差李大头掏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系统,“你爸是叫李大昌吧,五十三岁死的,死前已经瘫痪八年了。”
李宝下意识的点点头,鬼差李大头收起手机,“那就没错。你爹在下面告状都把头磕破了,说是第一次你妈给她喂了一瓶耗子药,然后耗子药是假冒伪劣产品,害得他拉稀拉了三天。”
李宝脑子里忽然想起了有一年夏天,他瘫痪的老父亲确实莫名拉稀,纸尿裤一天都用了十几包,换都换不过来,他和他妈只能找个担架,挖个空对准马桶坑位,让他父亲拉了一天两夜才洗的澡。
“第二次把一瓶安眠药熬在药里,但安眠药高温失效了,所以没死。第三次她直接生喂的,活活给你老爹噎死的。”
李宝的三观再次震塌,脑子里久久循环的都是鬼差李大头的话,连老太婆被拖走他都反应不过来。
零宝召唤出小黑,把鬼胎一起交给李大头,“这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