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暇虽然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家,可关于小侄女的事他几乎是件件不落的。
“新戈我劝你还是贴着,我们家零宝玄学小千金的话题可不是白得的。”
眼前这个叫顾新戈的男人伸出去的手又默默缩了回来,似信非信的,“真有那么神?”
“刺啦!”开车到一半,顾新戈刚想按原先来的路返回,脑子里莫名浮现出零宝那句,别走回头路。
“封建迷信!”顾新戈摇摇头,刚要转弯,突然才想起自己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直行道,刚好绿灯亮起。
车刚开出几十米,远处传来巨大的碰撞声,紧接着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前面车祸,死人了!”
“已经打110和120了!”
顾新戈下车,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这条路不就是他来时开车走的近路吗,原本他也是打算转弯走回去这条路的。
脑子里想起零宝的话,不管有什么人叫你,都千万别回头。
刚好后面响起一句,“哥们,哥们?”
顾新戈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头不敢回一下,直接冲上自己的路虎,驾着车惨叫而去,根本没听清后面的半句,“你这车走不走,挡道了啊!”
后面在车里伸出脑袋的司机看得莫名其妙,骂了一句,“神经病啊!”
车里的顾新戈此刻犹如惊弓之鸟,一阵风吹过都觉得心惊胆战的,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上帝,观世音菩萨,月老丘比特,太奶,祖宗十八代保佑,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
突然,车里刮起一阵凉风,顾新戈的后背感觉更凉了。
一只细长又冰凉的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哥哥带我一段路吧?”
顾新戈没回头,直接发出一声惨叫,“啊!”
艳鬼看顾新戈死活不回头,细长又冰凉的手直接从肩膀游移到他胸口,黄符发力,艳鬼狰狞的一声惨叫,缩回手,“啊,烫,烫烫……”
说着就往车窗外钻,凄厉又阴沉的惨叫声吓到了顾新戈,顾新戈脑子和手不在一个频道。
慌乱之下,竟然误把车窗关了,刚好卡住了艳鬼的脑袋。
艳鬼发出一声更惨烈的叫唤,顾新戈一边啊一边操作,好不容易把车窗打开,爬出去的艳鬼又伸脑袋进来想找顾新戈算账。
顾新戈吓得一哆嗦,猛地关车窗,又把艳鬼的脑袋卡住了。
艳鬼窒息的挣扎,“该死的臭男人!”
顾新戈吓得那叫一个狼狈,一边开车一边使劲按关车窗的键,想摆脱艳鬼。
艳鬼脑袋被卡在车窗之间,身子在车外被风呼呼吹,根本没力气挣扎。
伴随着高一声低一声的人鬼共嚎,艳鬼只差把车窗玻璃给拍碎了,“开窗啊,臭男人,你有本事偷袭鬼,你没本事开窗啊!你别躲里面不出声,有本事开窗啊……”
顾新戈看着狰狞的鬼头,生怕下一刻就咬到自己,哪里敢开窗,只敢猛踩油门,一路鬼哭狼嚎的摇人,“呜呜呜,顾家的祖宗十八代,你们独苗都要灭了,也不出来参与一下团战,老祖宗,太奶,太太老爷,我每年可没少忘给你们烧钱啊……”
忽然瞥见阴风中摇曳的黄符,顾新戈愣了一下,猛踩刹车,一把扯下胸前的黄符,嘴里胡乱念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呔!”
拿着就往艳鬼脑袋上贴。
黄符发出威力,炙热的力量烫得艳鬼的脑袋直哆嗦,在车窗中间直接跳起了迪斯科。
“退退退!”顾新戈双手拿着符纸,使劲往艳鬼脑袋上贴。
艳鬼感觉脸都要烫到八分熟了,浓妆艳抹的小脸上都是黄符的烫痕,“你踏马的虐鬼啊,你倒是把车窗玻璃打开,不打开我怎么退啊!”
这么傻缺的二百五为什么会有张这么厉害的黄符,艳鬼欲哭无泪。
顾新戈手哆嗦着,依旧拿着黄符怼艳鬼的脑袋和脸,“我开窗子,你,你跳进来吸我阳气怎么办?”
“你不开窗我怎么退?”艳鬼烫的嗷嗷叫唤,此刻人和鬼的互不信任达到了顶峰。
十分钟后,暴躁艳鬼顶着一张被烫得红肿,一脸红疤的小脸发出绝望的怒吼,“啊,我忍不了,这脑袋送你好了!”
自断脖子,咔嚓一声,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吓得顾新戈手里的黄符都哆嗦破了,“啊,鬼,鬼头!”
还想伸黄符镇住她,结果黄符扯破了。顾新戈手比脑子快一步,打开车窗玻璃,关上车窗,鬼喊鬼叫的开车冲了出去,“啊!”
脑袋被扔出去的艳鬼,只好踉踉跄跄的凭着感觉去捡,“遇到这种臭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受伤的是我,你叫唤啥?”
好不容易一路急驰回家,顾新戈擦了一脸冷汗,晕晕乎乎的拖着酸麻不听使唤的腿下车。
正好看见他那晚出早归的空军钓鱼老爹,喜笑颜开,提着一只赤身裸体的恶鬼,“儿子,你看老爹今天钓的鱼大不大,好几十公斤……”
“啊!”顾新戈发出了土拨鼠的恐惧尖叫。
转身,摸出手机打电话,“喂,易老七,救命!”
说完话,直接栽倒在地。
“儿子,儿子,我钓这么大的鱼,你高兴也不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