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跟老二干架,受伤的往往是老三。
先前等待过河的商队并未走远,不是他们不想跑而是押着货物走不快。
因此很多商队都在不远处等待,准备大战结束再过河,结果桥被烧了。
看着桥上的火光,商人们全员开骂了,不过骂的不是放火的麋龙而是吕蒙。
若非吕蒙破坏规矩,过往商旅根本不用严格检查,他们早就过河各自离开了。
现在好了,想过都过不去了,这要延误了交货期限,损失算谁的?
商旅的吐槽麋龙自然是听不到的,麋龙此刻正带着大军狂奔,跑出七八里跑进吴军看不到的野地里才停下休息,边命军医给伤兵治疗边问道:“王司马,伤亡情况如何?”
提到这个王宏的脸像被砖拍了一样难看,苦涩的说道:“死伤过半,逃回来的估计也就一千出头,而且带伤的不少。”
麋龙心头猛的一颤,走的时候三千人,一仗就被你损失了三分之二?
败家玩意!
麋龙叹息道:“说说具体情况吧。”
王宏点头道:“起初攻打沅陵和临沅都很顺利,过了资水到了益阳城下才发现城中竟有三千守军,我们准备不充分,兵力和攻城器械都不足根本攻不下来。”
“原本都打算撤退了,谁知诸葛瑾又带着三千人杀来了,与益阳守军内外夹击,我们就……”
麋龙听的无语,益阳是什么地方,那是数郡交汇处,控制住益阳向西可攻武陵,向北可入南郡,向东可退守长沙,这样的交通要道孙权能让给你吗,肯定有重兵驻守的啊。
王宏继续道:“从俘虏口中得知,孙权接到习珍起义的消息就行动了,咱们这次算是撞到铁板上了。”
“灵玉,这次战败罪责在我,我不该不听你的建议,我……”
麋龙很想暴揍王宏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但已经这样了打架有意义吗,还是想想怎么把剩下的将士顺利带回去吧。
如此想着,麋龙强行压下暴打王宏的冲动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王司马不必介怀,但要吸取教训,咱们不能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王宏重重点头道:“明白,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再不瞎指挥了,你说现在怎么办?”
有些人就是贱,好好说不听非要撞到南墙才知道疼。
情况紧急麋龙也懒的谦让,接过指挥权问道:“习宏呢?”
王宏说道:“他去联系习珍了,对了灵玉,事情果真如你所料,孙权把步骘调回来了,而且习县令攻打临湘的战事貌似也不顺利,这要被步骘堵上……”
言外之意很简单,咱们得救人呐。
麋龙想骂娘,一个个的放着酉阳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折腾,惹出事了让我收拾烂摊子,我能怎么办?
“地图拿来。”麋龙命人展开地图思忖道:“想救人首先得保存咱们自身,诸葛瑾不会放任我们安全撤回酉阳的,你若是诸葛瑾会怎么应对咱们这支逃跑的汉军?”
王宏蹙眉道:“当然是过河追击了。”
麋龙摇头道:“说的没错但不全面,桥被咱们烧了,重新架桥需要时间,坐船则太慢还不如架桥呢,诸葛瑾若真按你说的办,等追过来咱们早跑没影了。”
“若我是诸葛瑾肯定兵分两路,留少量部队过河追击,不用建功缠住咱们就行,主力部队则另外找桥渡河,急行军赶到沅南堵住咱们的归路。”
“如此咱们再想回到酉阳就得绕一大圈,以咱们目前的状态估计路上就得死一半。”
王宏被吓住了,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麋龙听的无语,你这郡司马是怎么当上的,跟傅士仁一样靠资历吗?
“如此就只剩两条路了,要么加速疾赶,抢在诸葛瑾之前进入沅南,沿着来路返回酉阳,要么渡过资水去跟习珍汇合。”
“放弃一切全力逃命的话肯定能抢在诸葛瑾前面,但那样就等于是把习县令给卖了,所以我选第二条。”
“麋五,立刻整军,喊上能动的兄弟随我杀回资水哨卡,截击渡河的吴军,王司马,立刻以你的名义派出信使联系习珍,让他放弃攻打临湘,退到昭陵与我们汇合。”
麋龙现在没有官职,习珍未必会听他这个白身的,给习珍下命令只能以王宏的名义。
王宏不敢怠慢立刻点头答应。
麋龙则带着麋五沙摩柯以及千名大军杀回哨卡,赶到发现吴军正在渡河,而且资水两岸的吴军不足两千人,明显是分兵了。
沙摩柯兴奋道:“灵玉你简直神机妙算啊,兄弟们跟我冲。”
被吴军追了一路沙摩柯心里可窝着火呢,遇到报仇的机会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