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被俘了,连建业都沦陷了?”
张辽将书信递给副将臧霸,跟失了魂似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消息传递不畅,很多事情只能靠猜,他原以为武昌被围已经够劲爆的了,没想到孙权这么废,自己被俘不说,连建业都跟着丢了。
农军的保密工作做的真特么好!
更重要的是周泰准备投降了,现在就等着麋龙过来和平接收了。
麋龙若是掌控了濡须口自己咋办,魏军咋办?
届时鲸吞了整个江东的大耳贼还不得翻天?
张辽太清楚濡须口落入刘备手中的可怕后果了,咬牙说道:“臧将军,不能再等了,咱们必须尽快进攻,拿下濡须口才行。”
臧霸同样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却担忧的问道:“这会不会是汉军给咱们设的套,麋龙可是麋芳的亲儿子,麋芳再怎么混账也不至于背刺儿子吧?”
“我觉得至于。”张辽说道:“别高估麋芳这种人的下限,他的下限永远比你想象的低,而且你要清楚他回到刘备身边的后果。”
“麋芳如果回去肯定会遭到刘备张飞的憎恨,昔日同僚的鄙视,甚至关羽死忠的刺杀,还会遭到兄长麋竺,儿子麋龙等亲人的不待见,放眼望去周围全是白眼,换作是你你受得了吗?”
将自己带入麋芳的身份,想到他在蜀汉朝堂上的后果,臧霸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立即改口道:“麋芳的投降是真的,可以信。”
张辽苦笑道:“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就算明知濡须口是个坑咱们也得跳,原因很简单,总不至于眼睁睁看着大耳贼占领整个江东,跟朝廷划江而治吧。”
“你立刻去准备,明天一早向濡须口发动进攻,同时让老赵将咱们进攻的时间告诉麋芳和孙韶,让他们配合,务必要抢在麋龙赶到接收之前拿下濡须口。”
“喏……”臧霸行礼告退。
忙碌的一天很快结束,第二天一早张辽便率领魏军水师冲进濡须口,向吴军营寨发起了最猛烈的攻击。
没有周旋没有试探,一上来就是全力。
……
“敌袭,敌袭,魏军打来了。”
“该死的,魏军来的真是时候。”周泰顾不得多想立刻赶往前线指挥作战。
他还要借助战功为孙权保驾护航呢,可不能让魏军将濡须口从自己手中夺去。
随着周泰一声令下,吴军将士立刻顺着江面浮桥冲向七宝,濡须两山开始反击。
濡须口是七宝山与濡须山之间的峡谷,巢湖的水由这里流入长江。
巢湖水与长江水在这里交汇,形成了一个三岔水道,而且峡谷之间的水流湍急,暗礁众多,很不利于船只航行。
吴军为防范魏军,在七宝与濡须两山靠近湖水的这一侧的峭壁上开凿了许多平台,吴军将士站在平台上单是射箭魏军就受不了。
除峭壁上的平台之外,吴军还在峡谷出口的位置建立了营寨,宛如城墙般牢牢堵在了峡谷出口,营寨后面还搭建了数座木桥,可以让吴军自由往返长江两岸。
由于水流冲击的原因,营寨基本都是木质结构,而且要经常维护,甚至每隔一段时间要拆了重建,以此来保证营寨的稳固性。
否则哪天营寨被水冲走了不是尴尬了吗?
周泰沿着浮桥快速赶到峡谷营寨,顺着台阶登上城楼,亲自指挥大军作战。
从他的角度放眼望去,城楼上近百架床弩一字排开,这些床弩是濡须口最重要的防守利器,射程超过五百米,能轻松射穿魏军的战船。
只有床弩没有投石机,因为投石机需要石头,堆积太多的话营寨承受不住。
不过床弩也够用了,随着床弩发射,数支手臂粗的箭矢如流星般飞出,轻松射穿魏军战船的挡板,射进了船舱。
听到船舱中传出的魏军惨叫声,周泰兴奋大笑道:“哈哈,区区魏狗也敢惦记我濡须口,真当你周爷爷是泥捏的?”
“都督威武。”身后的孙韶立刻出言恭维,然后趁周泰注意力都在前方的时候突然拔出匕首朝着周泰后腰狠狠刺了进去。
周泰虽然穿着铠甲,但铠甲也是有缝隙的,而且他跟周泰共事这么久,太清楚周泰自身以及周泰铠甲上的弱点了。
自己人捅自己人最狠,因为他清楚捅哪里最疼。
周泰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艰难回头看着孙韶,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他一直防着麋芳,从不让麋芳靠近自己五米之内,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受到孙韶的背刺。
你特么是宗室啊,老子守的是你们孙家的江山。
面对周泰的质问,孙韶脸色狰狞,理直气壮的说道:“东吴已经被灭,你想降汉我却不愿,我孙韶誓死保卫东吴,就算保卫不住也要为东吴报仇。”
屁的报仇,分明就是想降魏换取高官厚禄嘛,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好好好……”周泰被气乐了,一拳轰向孙韶腹部。
周泰可是吴军中数一数二的猛将,拳头上的力气比牛还大,打的孙韶当场后退惨叫。
趁他缓解疼痛的空档,周泰立刻与其拉开距离,拔出佩刀向孙韶砍去。
孙韶连忙躲避同时吼道:“兄弟们,吴侯已经被杀,大家随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