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是个人都会?
君臣几人被麋龙的话给气着了,尤其刘备和张飞,他俩起兵之初打一场败一场,被人撵兔子似的从中原赶到了江南。
毫不夸张的说,两人的军事能力都是从一次次失败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本来他俩还挺自得,被麋龙这么一说直接破防了。
两人想争辩几句,话到嘴边却发现无言以对。
被其他人质疑他们还可以说前半生起步低实力弱,打不过很正常,但在麋龙面前,这种话没法说。
起步再低有麋龙低吗,他逃出江陵的时候有啥啊,他面对的又是些啥人啊?
结果呢,人家败过吗?
刘备再次体会到了勤奋刻苦面对优秀天赋时的无力感,没好气的骂道:“你来干啥?”
麋龙这才想起正事没办,噗通跪地拜道:“臣愿放弃冠军侯爵位,请大王饶家父一命,臣知道家父两次背叛罪孽深重,罪无可恕百死莫赎,但那毕竟是臣的父亲啊,请大王开恩。”
刘备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瞬间阴沉下来,厉声呵斥道:“不可能,你爹做了什么你应该清楚,他害死了你关二叔,单这一条寡人就绝不能饶他,你死了这条心吧。”
声音大的震天响,好像故意要让殿外的人听见似的。
麋龙同样扯开嗓子,用吵架的语气大声吼道:“我爹降了吕蒙献了江陵是没错,可臣不是把江陵给大王您夺回来了吗,濡须口臣也夺回来了不是吗?”
“至于关二叔那是意外,我爹也没想他死啊,大王就看在我死去的姑姑份上,让我们父子功过相抵,饶家父一命不行吗?”
刘备气愤骂道:“别跟我提你姑,你姑当年怎么死的你爹最清楚,他若有你姑半分骨气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有,别拿你的功劳跟你爹的过失相提并论,你是你他是他,功是功过是过,你立刻给寡人混蛋,该干嘛干嘛去?”
“我就不……”麋龙扯开嗓子吼道:“大王若不饶过家父臣就长跪不起,直到大王饶命为止。”
刘备用比张飞还大的嗓门怒吼道:“麋灵玉,别仗着几分功劳就在寡人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立刻给寡人滚回家去。”
“我就不。”
“三弟,把他给我扔出去。”
然后麋龙就被张飞拎鸡仔似的提着腰带离开大厅扔出了府门,趁麋龙起身的功夫,张飞呵斥道:“灵玉,其他事大王都可以答应你,唯独你爹这事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你死了这条心。”
“我就不,我偏不!”麋龙骂骂咧咧的离开,两刻钟后又再次回来,这次手中多了一块长米许宽半尺的木板。
麋龙一手叉着腰一手扶着木板,站在将军府门前打算跟刘备硬耗到底,直到刘备放了他爹为止。
结果站了不到半个时辰,将军府门前出现了一位熟人。
看清来人麋龙有些懵,诧异问道:“诸葛元逊,你啥时候来的江陵?”
此刻出现在他面前的竟是诸葛恪,属实让麋龙没想到。
这小子被自己押着在建业游了场街,可谓是颜面丧尽,最近不是应该窝在家里闭关吗,怎么有脸出门见人的?
等等,不会是没脸在建业混才跑来江陵的吧,毕竟这边认识他的人少。
诸葛恪没有回复,而是围着麋龙上下打量,最后将目光定在了他手掌下的木板上。
半尺宽的木板上清晰的写着四个漆黑大字。
“爷不干了!”
诸葛恪竖起大拇指赞道:“不愧是冠军侯,辞官都辞的这么清新脱俗,话说你真打算辞啊?”
麋龙冷哼道:“问这话干啥,我辞了你能接班咋滴?”
“呃……”诸葛恪被干沉默了。
冠军侯的班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接的,诸葛恪自问暂时没这个本事,便没再搭理他而是打开了手中的麻袋。
麋龙伸出脑袋一瞅,发现麻袋里装着稻草,除稻草外还有块尺许左右的木板,对着麋龙的这面啥都没写,另一面写没写就不知道了。
诸葛恪取出木板又将麻袋口扎好,这才面朝将军府跪在了麻袋上,并用双手将木板举过了头顶。
很快将军府门前便出现了奇葩的一幕,麋龙拿着长方形木板站着,诸葛恪举着正方形的木板跪着,那造型怎么看都像是来打官司的。
麋龙抱着木板走到诸葛恪面前,发现对方木板上写着几行大字,字字诛心。
“泪已流干,牙往肚咽,不申诉不喊冤,只求冠军侯给条活路,自愿发配南中,从此不离川。”
“我尼玛……”麋龙无语道:“没想到你还真是来告状的哈,至于吗?”
诸葛恪头也不回的说道:“冠军侯请你自重,你现在是被告。”
他就是来恶心麋龙的,当日被拉出去游街,回到家里越想越气,觉得不能咽下这口气,所以就来了。
麋龙被气着了,不悦的说道:“你这叫扰乱公共秩序知不知道,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滚蛋,否则小心我一门板呼死你。”
诸葛恪不为所动的说道:“有本事你打啊,大王可在将军府呢,正好让大王看看你冠军侯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吆喝,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提这么贱的要求。”麋龙可不惯着他,抡起门板就对着诸葛恪的脑袋拍了下去。
诸葛恪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