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钟粹宫非常热闹,皇后摆着一副要为马佳庶妃做主的态度,屡屡质问淑卿。
而马佳庶妃刚刚小产,悲痛交加,便将这份怨恨发泄在了淑卿身上。谁让昭妃养的狗冲撞了它,害得她没了孩子?淑卿深知现在的情况,心里慢慢分析着形势,思虑着如何破局。还不忘关心地看了卷卷一眼,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你放心,本宫不会任由别人诬陷你的。”这样坚定而又轻柔的声音,给予康熙莫大的安慰,甚至都有些嫉妒这只狗了。他知道,所有人都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上而对他毕恭毕敬,情意都是虚无缥缈之物。而昭妃,却对一只狗如此真心,满满信任,让一向对感情秉持怀疑态度的康熙深受触动。这边,淑卿环视一周,看了看现场,走到元香跟前,低声质问。“你刚刚说,是你抱着卷卷经过钟粹宫。既然如此,你作为皇后娘娘的心腹,为何不仔细看顾着卷卷,反而任由它四处奔跑?”元香很是淡定,从容应对。“回昭妃娘娘的话,奴婢尽心尽力。可没想到,您养的狗实在是太过暴躁,抓伤了奴婢,奴婢这才一时不察,让它撞倒了马佳庶妃。””哦?”淑卿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仔细看看元香双手的伤势。“你可知,卷卷被抱到本宫这儿的时候,本宫已经命人将它的爪子指甲都剪短了,还涂上了一层特制的药水,其香独特,久久不去。”“你可愿意让本宫的人看看,你的伤势是不是有这样的香气?”闻言,元香微微一愣,颇有些心虚,下意识地就将手往后一缩。因为她刚刚根本没来得及让昭妃的狗抓伤她。情急之下,只能随意让一只不知名的狗抓伤了她,根本不可能有昭妃娘娘所说的香气。见元香这般举动,在场的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淑卿冷笑,讥讽道,“问心无愧,就不会不敢让本宫仔细看看你的手。”她往前走了几步,步步逼迫,眼神直直地盯着元香。“本宫从来没有让人给卷卷涂过什么药水,怕是你自己办事不力,想要推脱责任,这才将罪行安到一只不会说话的狗身上。”“还有,卷卷平日里性子最是温和,乖巧懂事,又怎么可能在宫里横冲直撞?”“莫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害了卷卷,导致卷卷惊慌之下撞了马佳庶妃?”“另外,怎会这般凑巧,紫禁城这么大,去景阳宫的路也有好几条,为何偏偏就是在钟粹宫出了事?还这般巧合撞到了马佳庶妃?”淑卿声声逼问,问得元香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一时间门冷汗直流,不知道从何辩解。而淑卿可不会给她机会了。她走上前,神情关切地看着马佳庶妃。“马佳妹妹,这次是当姐姐的要给你赔不是了。这宫女有错,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信任,没能好好地照顾卷卷,以至于牵连了你。”马佳庶妃面无血色,神色淡淡,没有说什么。而这边,皇后看着形势竟然被昭妃给扭转过来,心生闷气,还在这儿挑拨。“昭妃,无论如何,即便你没错,也绝不能轻饶了这只狗。难不成,皇嗣还比不得狗重要?”淑卿知道皇后死咬不放,护在卷卷跟前,目光坚定。“皇后娘娘,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现在宫里头都有着怀孕的后妃,还是少杀生为好。”“更何况,臣妾以为,一切都是人祸,而非卷卷之错。真要罚,不如重重地罚这名宫女,她不值得您重用,还请重罚,发落出宫。”淑卿大义凛然,已经将火给烧起来了,皇后现在也是骑虎难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她。不对,还有一只狗。皇后平日里名声极好,宽厚待人,仁爱处事,对于底下的嫔妃都是照顾有加。现在,自己的人犯了错,她若不处置,又该如何服众?就这样,皇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被淑卿反将一军,只能按照淑卿的话,将自己的心腹重打二十大板,赶出了紫禁城。皇后怒从心起,顿时觉得腹部有些疼痛,着急忙慌地速速赶回了坤宁宫。待皇后一群人都走了以后,此时淑卿让初夏将卷卷抱回景阳宫,好生照顾,别让它再出了什么事。她自己则是有些贴心话想要跟马佳庶妃谈谈。钟粹宫此时气氛沉闷,隐隐还散发着一种血腥气。马佳庶妃靠在床上,心里有种诸多不如意,面色难看的很,侧过身,根本不想看见昭妃的脸。见她这个样子,淑卿也不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想要弥补一下马佳氏。虽说她十分清楚,马佳氏这一胎生下来的是六阿哥长华,但长华身子极弱,脸色泛青,当日即殇。可在马佳氏这儿,那是她含辛茹苦怀胎养育的孩子,她又怎会知道长华的最终结局?若不说开,只怕会招惹一个不必要的敌人。“马佳妹妹,今日你也瞧见了,刚刚本宫连番逼问下,元香果然露出了马脚。”“今日这出戏,可不是单单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能设计的。奈何本宫没有实在的证据,勉强洗清了自己的清白,我做不了什么了。” “昭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马佳庶妃能够得宠多年,接连怀孕生子,可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她立即敏锐地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