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配合不由得让奥鲁赤击掌叫好,军士们也大声叫好,想不到两位公主身手还这么好。
茶伦让侍卫抬着麋鹿,高高兴兴的返回忽必烈营帐。
红日西沉,各营帐外的一溜大锅里,正咕嘟嘟的冒着白汽,先前被射落的天鹅早已被煮得香气缭绕,勾人食欲。
“阿布,我回来了。”茶伦高兴的大喊,让侍卫将麋鹿抬到帐前。
“呼恨,你很了不起,这头麋鹿皮质光亮,肉质肥美,来人,把它宰杀炖了。”忽必烈很高兴。
“阿布,我要奖赏。”茶伦道。
“啊?朕差点忘记了,好,你要什么奖赏?”
“我要海青——令牌”,茶伦吞吞吐吐道。
忽必烈脸色一沉,眼神凌厉,“你要它干啥?”
大汗鹰牌质地为玉,正面是成吉思汗像,背面一只海东青,仅有十块,见鹰牌如见可汗,用后收回,忽必烈建元之前主要用于可汗与各王各部落之间紧急调兵使用。忽必烈称帝后,四大汗国各自为国,亲王和部落首领拥兵受限,驻军皆由皇帝统一调配,鹰牌也就失去了调兵作用,改由皇帝金银铁牌调兵,但大汗鹰牌的象征意义却是犹存。
“阿布不是说奖赏任挑吗?”
“唯独这个不行。”忽必烈不悦道。
“那……我就随便挑一件吧。”茶伦装作失落的样子四处张望,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跑到忽必烈挂弓箭腰刀饰物的架子前,将他平时套在马脖子上那个很好看的圈子摘了下来。
“阿布,我就要这个圈子,给我的马配上,可以吧。”
“好,这个就奖赏你了。”忽必烈脸色多云转晴。
茶伦高兴的将那条圈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谢谢阿布,我的马套上这个圈肯定很好看了。”
“哈哈,呼恨,你高兴就好。”忽必烈笑道。这个马圈本是宋太祖赵匡胤的一条腰带,此腰带由吴越王钱俶进献。钱俶于公元976年奉旨入汴梁,见到宋太祖赵匡胤后,钱俶献上了一条镶嵌着犀牛角和玉石的宝带,而中国当时是没有犀牛的,犀牛主要生活在热带地区,像印度、斯里兰卡等地,在海上丝绸之路开辟以后,犀牛角作为一种重要的贸易商品运往中国,所以这个犀带非常珍贵。后由宋而金,金国灭亡后,就流落到了忽必烈手中,一直被忽必烈当做饰物套在马脖子上。忽必烈的驯马师们经常出去驯马,守门官只要一见到这个马圈就会赶紧开城门,这已众所周知了。
茶伦拿着马圈,高兴的走出大帐找萨仁图雅去了。这边忽必烈让把众臣喊来,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御史大夫玉昔帖木儿、都元帅阔阔带、太常卿脱忽思、昭文殿大学士姚枢、四万户奥鲁赤等人早就在外等候,听到召见立即进来,鹰师巴图鲁也被召入大帐。
“巴图鲁,今日朕的海东青猎杀了三只天鹅,非常不错,你想要什么奖赏?”
“回可汗,小民不要奖赏,愿为可汗继续驯养海东青。”
“好,朕的海东青就交给你了。朕要在这里建飞放泊,修建离宫,要让黄金家族经常来此飞放,以不忘我蒙古草原骑射。阿合马,众位,巴图鲁年轻力壮,这个飞放泊就交给巴图鲁可好?”
“遵旨,可让巴图鲁先任飞放泊吉尔汗一职。”阿合马奏道。阿合马自有他的打算,吉尔汗在军中属于管理军需、联系地方负责军队后勤保障的官员,在朝廷直属的将作监、军器监、畋猎场、养马场、驯鹰场等处负责直接管理。阿合马为忽必烈财政重臣,是各级吉尔汗必绕不开之人。巴图鲁被忽必烈看中,刚刚冒头,纳为“自己人”只好不坏,再说,此处离大都一百余里,飞放泊也不是权力中心,与其他王公大臣没有利益冲突,又有何不可呢?
忽必烈点头同意,他可不知道阿合马打的小算盘。
“谢可汗。”巴图鲁右臂抬起,身体微欠,行了一礼,随后退出大帐。
“哈哈,天鹅肉也熟了,高龙普,开宴。”
忽必烈和察必端坐在大帐正中,前面左右各摆了三张桌子,马奶酒也都烫好了,众人落座。
正在这时,怯薛左副都指挥使李庭匆匆进来,“圣上,伯颜丞相奏报。”
忽必烈打开奏折。“启奏圣上:臣自领兵南下以来,挟圣上天威,攻无不克,宋降者众。然二月二十八日与宋水师战于盐官海,兵将驾舟楫奋勇争先,直战至次日丑时。然宋阴诡狡诈,手段频出,火器尤胜,至我惨败,左副都元帅刘深及所部五万人被宋或杀或俘,舟船尽皆被掳,仅余百数艘。颜深负皇恩,请圣上治罪以谢将士。”
此乃伯颜请罪的奏折,随信还附了海战详细经过。忽必烈看后拍案而起,“你们看看伯颜的奏报,该当何论?”
“我水师一下子折损过半,这宋军哪里来的战力?”奥鲁赤首先表示不相信,他也是刚从战场回来一个多月,元军势头正猛,想不到竟然吃了大败仗。
“我水师毕竟无甚基础,仅凭几个南人降将仓促成军,大江大河尚可,海上确不能强求。只可惜了我们在山东东路登州莱州辛苦打造的战船,此役怕是不保了。”阿合马道。
“圣上,胜败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