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山水寨,乍暖还寒的季节,各种旗帜迎风飘扬。水寨内,这几天兵士们脸上都带着光彩,难掩兴奋之情。跟着祖王爷打仗,每战必胜,这一次更是斩获无数,大涨了士气,令人不由得不心服口服。昨日临安守城第一仗也可圈可点,更是大快人心,很多人都升腾出一股子保家卫国、舍我其谁的豪气来。
下午酉时,赵德芳、陈宜中、张世杰来到演武场,韩铁柱、李山和王炎午正在带着大家集合,准备开练。这几天他们主要是开展夜间战术训练,已经按照祖王爷制定的训练计划训练了三天。由于生物钟的原因,每个人脸上都略显疲惫。
“带刘深。”赵德芳命令道。
不一会儿,刘深被带至演武场,在潮湿阴冷的地牢里,三天没有进食,刘深饿的两眼昏花。赵德芳示意张世杰审问。
“刘深,败军之将,可还有话说?”
刘深站立不跪,抬头看了看张世杰,“败军之将?你我二人还论谁是败军之将?”刘深表情里满是嘲笑。
张世杰一时语塞,这刘深所提的正是他与刘深的焦山之战,那一仗,张世杰为防止兵士逃跑,上千艘战船首尾相连,在大江上与刘深决战,被刘深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张世杰狼狈逃窜,被搞得灰头土脸。
“说,伯颜兵力部署情况如何?”张世杰再问。
刘深斜睨一眼,一声不吭。
张世杰向旁边的韩铁柱使了个眼色,韩铁柱心领神会,上前拽住刘深的衣领,“啪”来了个过肩摔,刘深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得惨叫一声。
“说,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受罪?”
“奶奶的张世杰,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大爷我要是哼一声,给你做孙子。”刘深破口大骂。
“死到临头还嘴硬,还不服气?”张世杰沉声道。
刘深脖子一梗,不说话了。
赵德芳向韩铁柱耳语一声,塞给韩铁柱一个东西。韩铁柱挽起袖子,凶神恶煞的来到刘深面前。
“不说是吧,你要是能忍着不哼声,俺给你做孙子。”说着,掏出赵德芳给他的那个电击棒,推上开关,对着刘深裸露的前胸就捅了上去。
“啊——”刘深吃痛,“嘭”的摔倒在地,一时昏迷不醒。众人再次感受到这个电击棒给人带来的痛感,不由脊背发凉,这玩意儿,也只有曹六尝试过,自己是万万不敢尝试的。
停了一会儿,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刘深缓过来心劲。
“醒了?”韩铁柱狠狠的问道,随后二话不说,又是一击,刘深再次痛苦的眩晕过去。
如此反复三次,韩铁柱就是不说话,看到刘深再次醒来后欲再次电击,刘深肝胆欲裂,“我说,我说。”
古代的人,何曾受过这样的电刑?
“我说了,可否饶俺一命?”
“你有条件可讲吗?”韩铁柱再次威逼恐吓。
刘深不敢再吃苦头,那短短的一小截铁棍子,竟然有那么大的魔力,捅在身上,瞬间一种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大脑失去知觉,那种痛楚生不如死,是如何也忍受不了的,他只求尽快说完,早点结束痛苦,便把近期伯颜的部署、各部的兵马实力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有问必答。
“嗯,这个说对了。”赵德芳拿着手中的纸张,装模作样的对照着点头。
“咦,这个不对,你的海船到底从何而来?”赵德芳问。
刘深望了一眼赵德芳,心道爷今天算是栽了,张世杰问俺也就罢了,你这一个小小的头目也来问我。他斜睨了一下赵德芳,没有言语。
“祖王爷问你话呢,还不老实回答?”韩铁柱上去又是一捅。
“啊——”刘深吃痛,晕厥过去。几分钟后悠悠醒来,早已瘫软在地。
“祖王爷?这个年轻人就是祖王爷?祖王爷不该是须发尽白、行将就木的老人吗?”刘深脑子里飞快的脑补着听到的祖王爷的传说,那些神舟、神炮、神雷什么的传说,还有这个神棍,就是来自这个年轻人?
“快老实交代。”韩铁柱催促道。
“海船都是在金州、汴梁和登州建造的,半年前从海岸线运送过来的。”
“何人督造?”
“綦公直。”
“綦公直?”赵德芳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感觉脑海里有印象,应该是历史上留名的人,他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
“文天祥丞相现关押在何处?”
“不知道。”
“玉玺和降表图籍在何处保管?”
“不知道。”
“嗯?”韩铁柱作势又要捅,刘深吓得连声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每日在海上操练水军,很少到大营的。”
赵德芳示意韩铁柱住手,这些说不说都无关紧要了,军探探知的消息和历史上的记载大部分吻合,刘深也未必真的知晓。
几人又问了一些细节,最后张世杰小声问道:“祖王爷,这个刘深如何处置?”
赵德芳沉声道:“刘深,本祖王爷知道你先前做的那些事,你跟着合必赤攻我济南,擒获李璮,跟着阿术攻我襄、樊,伏兵张贵,结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