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苏刘义看着密密麻麻的元军,指挥若定。
“朱华,可以让元军靠近城墙再打他个措手不及,虎蹲炮虽然威力大,但毕竟才六门,形不成威慑,我们要以杀伤元军有生力量为主。”苏刘义道。
“大将军,此为险棋,但末将觉得可以一试,我们有万人敌和陶瓷手雷。”
“张将军,南门情况如何?”苏刘义呼叫张天宗。
“报告,元军攻势很猛,但都被打退了,只是我们的虎蹲炮太少了。”
“收到,我将张霸的六门炮全部调过去,你要集中炮火,将元军彻底打怕。”苏刘义道。
“大将军,不可,北门要紧,火炮还是留给北门吧。”
苏刘义发现,虎蹲炮对人员的杀伤力并不是太大,石弹最多击死击伤数人就没劲了,而且发炮间隔时间长,形不成战力,因此他想将十门炮集中在一块,这样效果会更好。要是有个一百门齐射,那情况就会不一样了。
“张霸,你带着炮手去支援南门,记住,要集中火力打击元军抛石机,择机再折返回来。”
张霸面有犹豫,北门比南门重要的多啊,但他看到大将军不容置疑的神态,只好带领炮手往南门转移。
北门的火炮一停,元军更加疯狂进攻,不多时,城墙下元军越聚越多,有的开始架起了云梯,此时元军的抛石机也停了下来,再轰可能就会砸伤自己人。
“开始吧。”苏刘义看向朱华,朱华令旗一挥,曹四正带着一众角抵手在城墙各个垛口处值守,接到命令后,立即点燃手中的陶瓷手雷,“嗖——嗖——”,随着一个个陶瓷手雷被扔出去,曹四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城下的元军正在对城墙上猛然减少的滚木擂石暗自窃喜,以为是抛石机狂轰乱炸的结果,正待架设云梯,天上忽然降下来一些陶瓷瓶,还“嗞嗞”冒着青烟。
这又是宋军的什么玩意儿?攻城元军举棋不定,望着飞掷下来的物件,竟不知如何躲避。
“砰!砰!砰!”陶瓷瓶在贴近地面时猛然爆炸,瓶内火药经过剧烈的化学反应产生高压高温,瞬间将陶瓷瓶撕裂成碎片,锋利的瓷片向着四周飞散开来,坚固的城墙上都被插上了很多,大部分碎片则无情的钻进了人体的各个部位。
“啊——啊——”惨叫声猛然响起,开始是几个人,接着是一群人,接二连三的嚎叫传遍了所有人。
“我的胳膊断了。”
“我的腿,我的腿哪去了?”
“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天黑了吗?”
没有人回答,因为还来不及回答,又一波陶瓷手雷从天而降,再次在人群里炸响,带来死伤一片。城墙外青烟弥漫,火药味夹杂着血腥味和哀嚎声,
“快跑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刚到城墙根的兵士和后面冲上来的兵士拥挤在一起,乱成一团。而陶瓷手雷则继续无情的炸裂,收割着元军兵士的生命。
元军如潮水般退却,原本已经挤满了护城河和城墙之间的空地,此时只留下了一地狼藉。
曹四看到元军已退,满是烟熏的脸上露出两行白牙,“嘿嘿”笑着想与张椿拥抱,张椿顺势将一张面饼塞给曹四,羞红着脸躲了开去。
“各部补充箭矢,兵器,抓紧时间吃饭,休息,准备迎接元军的下一波进攻。”苏刘义命令道。
此时,南门,张霸的十门虎蹲炮正在城头咆哮着,远处的元军被炸得人仰马翻,抛石机在虎蹲炮面前就如小巫见大巫,黯然失色了。
看到满地断肢残骸,帖木儿和范文虎心中郁闷不已,宋军的炮火怎么如此厉害,还没有贴近城池,元军就损失了上千名兵士,辛苦搭建起来的抛石机也被轰趴了三个。
“范将军,宋军火炮猛烈,这样下去对我军不利,得想个办法。”帖木儿道。
“是啊,宋军占据地利优势,又有火炮助阵,末将以为,应想办法贴近城池,避开宋军火炮。”范文虎道。
“你派五千人马,重点从嘉会门进攻,某用弓箭掩护,快。”帖木儿命令道。
“遵命!”范文虎接令,立即命令翁福带领五千人马强渡护城河,余下的几台抛石机也都集中往嘉会门抛石。
顿时,抛石如飞而至,一颗颗一百余斤的抛石重重轰击在城楼上,巨大的声响让很远处的人都能感受到震动。
翁福带领五千人马,在如雨箭矢的掩护下,很快就来到了城墙边,当然,翁福也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
“架云梯。”翁福命令。一道道云梯被竖立起来,兵士快速攀爬上去。
城墙上,张天宗早已做好战斗准备,苏刘义命令他诱敌深入,用陶瓷手雷消灭元军有生力量,没必要与其对射。
看看元军已蜂拥而至,张天宗大喝一声,“投!”众人纷纷将早已准备好的陶瓷手雷点燃,然后迅速扔下城墙,每个人都一脸奸笑,这样杀敌不要太轻松,而且很快元军的哀嚎就将接连不断。
好不容易靠近城墙的元军还未来得及喘息,就被扑面而来的陶瓷手雷炸了个遍地开花,血肉横飞。
“快,把城门处的石块搬走,从城门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