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城北门,今日伯颜亲临一线,继续组织进攻,吕文焕正指挥着兵士朝着城楼抛投石块,唆都的蒙古骑兵来回驰骋,张弓搭箭往城头乱射。
宋军这边,还是苏李义给力,昨日又交给张霸三尊虎蹲炮,张霸的虎蹲炮再次分成南北两队,南门五个,北门八个,此刻正在轰鸣。陶瓷手雷和万人敌也源源不断的制作出来,提供给守城将士。
伯颜持续攻城,而且亲自带领,也有他的考虑,意图吸引外围的宋军注意力全在临安城保卫上,就会无暇顾及其他,他的那支从海上转运财宝的队伍就会更加安全顺利,日夜兼程,最多也就是十几天时间就能到达大都。献上国玺和财物,圣上肯定会高兴,如果再俘虏谢太后和小皇帝,那圣心更慰,威名将传遍四大汗国,宗王昔里吉、海都以及那些蠢蠢欲动的西北诸王还敢有异动吗?自己的地位也将会更加牢固。
今天早上一大早,索多的第一封牒呈就到了,索多带领的三千名蒙古精锐骑兵顺利到达华亭县南汇码头,已经将码头内的船只清理完毕,周边戒严,路上安排的流动观察哨也看到船队一路顺利,码头的灯塔也安排专人值守,只等船队夜间到港补给。
只是这临安城的宋军,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多火器,而且杀伤力惊人,昨日出现了一种火炮,声音震耳,还有那些陶瓷手雷,昨天帖木儿报告说,宋军又使用了一种炸雷,一个就炸死炸伤了十余名兵士,有这么可怕的炸雷吗?宋军的火药威力何时这么强大了?
“吕将军,准备沙袋,竹筏和树木,给我填出两条通道来,我就不信攻不到城下。”伯颜马鞭指向护城河两个较窄的地方。
吕文焕领命,指挥着新近投降过来的宋军,冒着城上的箭雨准备硬生生填出两条通道。
正在这时,两骑飞奔而至,骑兵来到伯颜面前滚落马下,跪地报告,“报丞相,海船失踪了。”
“啊,你待怎讲?”伯颜大惊。
“丞相,忙古歹大人和忽剌出将军的五艘海船于昨日夜间子正时分到达华亭,停泊在南汇码头,忽剌出将军派出两名令兵到营寨对接给海船补给,那两名令兵竟在值更处睡着了。今日早上,码头就不见了海船。”一名令兵气喘吁吁道。
“可恼,”伯颜惊出一身冷汗,“索多呢?”
“索多副将发现海船不见后,就和地方官寻找,已经派人沿岸寻找,也派出了海船出海寻找。”另一令兵道,“那两名睡觉的兵士已被砍头。”
“真是无用。”伯颜气恼,抽出马鞭,照着两名令兵就抽了过去。随后对着唆都喊道,“传令,停止攻城,大军撤回,速着众将过来帅帐议事。”伯颜说完,带领亲兵疾驰而回,留下目瞪口呆的唆都和吕文焕。
北门城头上,苏刘义正指挥着兵士全力防守,通过这几天的守城作战,苏刘义心下已安定不少,元军也不过如此,抛石机虽然厉害,怎能比得了虎蹲炮,还有万人敌,还有那轻巧便捷威力大的陶瓷瓶手雷。再有两日,城头虎蹲炮将再添数门,再也不需要南门北门来回支援了。还有铁丝网,还有能阻挡战马的鹿角丫杈,那上面缠绕的可都是铁蒺藜啊。
“将军,元军退兵了。”朱华飞奔过来道。
苏刘义抬眼望去,看到元军正如潮水一样退兵,尸体、伤兵、散落的兵器和受伤的马匹都被带走了,这怎么回事,才刚刚上午十一点不到,元军第二波攻势就不打了?苏刘义看了看电子表。
“趁着元军退兵,赶快用饭,补给,清理伤兵。”苏刘义命令道,他可不敢有任何松懈。
几天来,为安全计,他婉拒了谢太后欲亲临城门慰劳众军的提议,只接受了家铉翁代表官家送过来的银两和吃食。城内百姓也提供了很大帮助,要人出人,要物给物,送茶水鸡蛋的,送鸡鸭猪肉的络绎不绝,这让他对守城信心满满。
再说伯颜,飞马赶往明因寺帅府,此时的他心急如焚,财物和兵士都没有公主重要,茶伦公主和自己的妹妹萨仁图雅现在到底如何了,万一发生事情,自己如何给圣上交待?
进到帅府,伯颜冷静下来,自己是主将,大家都看着,自己一旦乱了,事情会更不好处理了。
伯颜展开行军地图,望着一溜儿沿海处沉思着,当前最急需的是尽快找到海船,然后要追查是否泄密,还要快马报告圣上。
在伯颜思索时,阿塔海、唆都、吕文焕、程鹏飞、孟祺、帖木儿、范文虎陆续到来,董文炳和张弘范因为路上稍远,正在加紧往帅府赶,而西路军主帅阿剌罕也被伯颜叫了过来议事,只是至少需要大半个时辰才能赶到。
众人坐在大帐内,看着伯颜一言不发,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直至董文炳到场,伯颜才缓缓道:“诸位,我们派往大都的五艘海船失踪了,船上有忽剌出带领所部两千名骑兵精锐,还有从宋国各地收缴的财物,忙古歹大人也在船上。”
伯颜话语一出,座下众人都吃了一惊,此事自己竟然不知情。接着伯颜将详细经过告诉了大家,但有意隐去了茶伦和萨仁图雅两人,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丞相,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找到海船。”阿塔海道。
“董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