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算是离的远一些,并没有受到催泪弹的影响,但他发现了情势不对,一些马匹嘶嘶乱叫,躁动不安,一些元兵受不了这种刺激,也驱赶着战马闭着眼往前冲去,当然的结果就是被宋军乱箭射杀。
他看到宋军继续往前压,虽然没有再发射火炮,但箭雨一波波飞来,一些兵士还把陶瓷手雷绑到箭矢上,一同飞来后爆炸,给兵士们带来死伤。而他的兵士很奇怪,根本没有什么抵抗,只是在抹眼睛,是的,他没看错,是在抹眼睛。
索多不由向几名副将怒吼,“赶快组织冲锋,宋军就要打过来了。所有人,冲锋!”
元军开始了冲锋,他们绕过被催泪弹困住的元兵,再次挥舞着长刀冲向宋军,一阵阵箭矢也与宋军对射起来。蒙古铁骑骁勇善战的特点真不是虚的,在多次遭到算计后,仍能快速有效的发起进攻。
那些被催泪弹困扰住的元兵,有的已经中箭落马,有的趴在马背上,任凭马匹横冲直撞,早已失去了战斗力。
“成防暴拦阻队形,行动!”陈宝指挥着特战队员,快速形成一个拦截面,每三人一组,一名盾牌手,一名枪手,一名刀斧手,在大阵中央严阵以待。
闫顺则已经和两侧的元军交上了手。以往宋军见到元军骑兵都会吓得跑远,根本没有一战的勇气,现在这些宋军不一样了,连打了几个打胜仗,又每天坚持训练,祖王爷还给他们打制了很多新式兵器,甚至有的队伍还受到过祖王爷的指点,战斗力今非昔比。他们手持弓弩,长枪和钩镰枪,分工明确,有的专门划拉马腿,有的专刺元兵,有的时不时投掷陶瓷手雷,因为这些手雷并不多,还达不到每人一个,只好省着点用了。
空地中央,看着元军越来越近,已经进入防暴枪有效射程,陈宝一声令下,一排痛快弹噼里啪啦射向元军,被击中的元军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却看不到宋军究竟使用了何种神器,不由心里惊慌。
陈宝不待元军近前,掏出一颗掌中宝,“嗖”的一声投向元军纵深,队员也纷纷摘下掌中宝,对着元军就投了过去。
随着掌中宝爆裂开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再次传入耳膜,元军冲锋的势头戛然而止,代替而来的是死伤一片,哀嚎一片。
一名副将早已憋了一股劲,要把宋军往死里揍,因此很是积极的指挥着队伍往前冲,正当他扬起弯刀欲冲杀时,忽然觉得气力一泻千里,好像有什么物体洞穿了他的身体。他身体一歪,栽倒在马下。
这名副将是索多的左膀右臂,跟着他攻城拔寨,追逐斩杀宋军和黎民毫不含糊,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倒了下去,这宋军,到底还有多少手段啊。
索多也扬起了刀,他的远程箭已经射杀了四名宋军,但宋军仍然如蝗虫一样飞来,他已经没有退路,只能往前冲,冲破宋军的火炮和手雷,冲破神枪阵,对宋军砍瓜切菜,才是大蒙古铁骑该有的模样。他身边的亲卫也都举起了刀,后面压阵的所有百人队也都举起了刀。
然而,正当索多夹紧战马要往前冲时,忽然看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向他飞来,索多来不及多想,双手接过一看,竟是一颗头颅,再仔细看,前面一名亲卫只剩下一个躯体还立在马上,那脖颈处汩汩冒着鲜血,把索多惊得魂飞魄散,赶紧扔掉手中的头颅。
“在哪里,在哪里?”索多发狂喊道,马匹也被他勒得踏步转圈,谁也不知道他喊的是谁,都被这一幕震住了。
远处,罗良感觉这次手感不是太好,元军骑兵移动的太快,目标经常失去或者被挡住,也很难分辨出哪个是头目,而且距离本方人马太近,容易误伤。他一直在寻找着良机,直到元军骑马冲锋时,瞄准镜里才能看到元军狰狞的脸和举起的弯刀,但是一阵轻微的风就能将他吹的随着树干摇晃,让他更加难以瞄准目标。
“以后得加强在树上的训练,嗯,要是子弹管够就好了。”罗良惋惜道,子弹管够,他就能毫无顾忌的大杀四方了,但是现在就那么点,少得可怜,必须瞄准最有价值的目标才行,不能浪费一颗子弹。
远在数里外的罗良并不清楚战场的态势,他只知道他的任务就是射杀元军头目,他终于发现了一个目标,那个元军最先举起战刀,肯定是个头目,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呼啸着飞向目标,也就是那名副将应声落马。
当索多举起战刀时,前面一个亲卫正移动着身体,罗良的第二颗子弹正好打在了亲卫的脖颈上,索多可想不到正是那个亲卫用被打断脖子的代价换取了他的性。当罗良继续瞄准时,索多的身影已经湮没在元军骑兵队伍里,他只好寻找下一个目标。
索多心底忽然萌生了撤兵的想法,这个想法也随着元军骑兵越来越多摔下马来被宋军毫不留情弄死的场面而强烈,在他看到特战队又一轮手雷爆炸,无情剥夺着骑兵们的生命时,尤其是看到又一名副将头颅被打爆时,索多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霎时,元军拨转马头狂奔而去,他们要尽快远离这个吃人战场,这个还未与敌军照面就会被打死的战场,太他妈瘆人了!
“四队,元军沿着来路逃跑了,准备伏击。”陈宝道。
李山带着四队早已在镇子北口布下了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