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大人还记着这件事呢?”杨烈一脸讪笑。
沈怜香拍拍手,很快几名东缉事厂的番子驾驶马车赶过来。
“杨公子上马车吧,本督主亲自送你进宫。”
“那就多谢督主大人了。”
杨烈道谢一声后钻进马车,沈怜香骑着他那匹枣红大马在马车旁边跟着。
杨烈掀开马车窗户的帘布,笑着对沈怜香道:“杨烈谢督主大人刚才的救命之恩,督主大人真是胸怀宽广啊,杨烈先前无意间冒犯了督主大人,督主大人却还是不计前嫌救了我。”
“你不用拍本督主的马屁,本督主之所以出手救你,只是不想被人怀疑刺杀之事是本督主指使的。
若是有朝一日你犯了事落到本督主手中,本督主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如果我没有犯事呢?”杨烈试探着问。
“你若能一辈子不犯事,本督主自然拿你没办法。本督主是皇上养的狗,皇上没让本督主咬的人,本督主是不会乱咬的。”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能问督主大人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问,但本督主不一定会答。”
“太好了,不瞒督主大人,这个问题困扰我很久了。”
杨烈搓了搓手,一脸兴奋地问沈怜香。
“请问督主大人,你们太监是站着尿尿还是蹲着尿尿。”
“杨烈!你在找死!”
沈怜香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得能当场把杨烈剁成肉泥。
杨烈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你也说了我拍你马屁没用,那我干嘛不趁没落到你手里之前多过一过嘴瘾?”
说完杨烈又兴致勃勃地问沈怜香:“督主大人净身的时候是‘连根拔起’,还是‘留鸡取蛋’?”
“杨烈你个粗鄙无耻的小畜生,咱家……咱家跟你没完!”
“督主大人的外号是不是就叫‘没完’啊?毕竟‘没完没了(没鸟)’嘛。”
“你……你……”
沈怜香被杨烈气得浑身发抖,但他说又说不赢杨烈。
为了防止被气吐血,沈怜香索性策马快走几步,彻底远离杨烈。
临近黄昏的时候,杨烈终于在集英殿见到了大周皇帝赵广泽。
大殿内除了端坐在龙椅上的赵广泽以外,还有一个杨烈的熟人。
三皇子,赵天成。
令杨烈震惊的是,赵天成竟浑身是伤躺在大殿中央,看样子竟是遭受了十分严厉的酷刑。
“臣杨烈参见皇上。”
杨烈身为县男可以不行跪拜之礼,所以他只是对赵广泽行了个拱手礼。
赵广泽摆了下手:“免礼。”
“谢皇上。”
“杨烈,三皇子赵天成已经招供,是他在你的酒里下药刻意陷害你,他这样做的动机是认为除掉你后朕可名正言顺地收回杨家兵权。
整件事完全是赵天成自作主张,一人所为,不知你对这审讯结果可有异议?”
杨烈没想到这大周皇帝竟然如此耿直,连赵天成的动机是为了帮皇帝收回杨家兵权,都这么直白地说了出来。
“回皇上的话,臣对这审讯结果没有异议。”
“好。”赵广泽微微颔首,“来人!三皇子赵天成陷害清河县男杨烈,按大周律法本应处腰斩之刑。但杨烈乃忠烈之后,故赵天成罪加一等,今处其车裂之刑,御龙卫即刻押赴赵天成至九幽台行刑!”
“末将遵命!”
一队御龙卫进入大殿,直接将赵天成拖了出去。
赵天成明显早就下了禁制,连求饶的话都没能说出一句。
“鬼鬼,这就是所谓的以法治国吗?确实是够狠的。”
杨烈心里暗自感叹。
赵广泽一脸冷峻地站起身来:“杨烈,自从诗圣战死后,你是大周近百年来第一个做出‘传千古’鉴心诗的人。朕希望你能再接再厉,继续做出‘传千古’的诗词,为大周增长国运。”
“是,臣一定尽力而为。”
“为了弥补你今日所受的惊吓和委屈,也为了嘉奖里做出传千古的鉴心诗,朕特许你进入龙脉圣地沐浴一次大周国运,你随朕来。”
“臣谢皇上恩典。”
所谓的“龙脉圣地”,其实就是大周皇陵而已。
只不过君王受命于天,天下受命于君王,所以君王葬身之地会自动凝聚王朝气运,最终形成气运龙脉。
杨烈先服用了净谷丹,把体内所有的五谷之物排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最终换上纤尘不染的金缕衣,这才得以进入龙脉圣地。
赵广泽和一众皇室宗亲在龙脉圣地外看着,他们见杨烈进入龙脉圣地后,龙脉圣地竟然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于是全都皱起了眉头。
“龙脉圣地为何会没有反应?莫非杨烈有问题?”
“除非杨烈不是大周子民,否则龙脉圣地不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杨烈也有些心虚,他内心只认同自己炎黄子孙的身份,也不知道这龙脉圣地会不会感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