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事了!夫人!老爷被东厂的人抓了!”
“老爷!少爷被东厂的人给抓了!”
“皇上!安宁被东厂的人给抓了!”
兵部官员的家属,颜世梵的父亲,安宁公主的母妃……这些人逐一接到消息,知道他们的家人被东厂给抓了。
很快这几拨势力凑在一起,各自商议着应对之策。
在这几拨势力当中,最着急的莫过于兵部那些官员的家属。
“听说抓人的命令是杨镇天那废物孙子下的,他还让人查封了兵部的库房、账簿、人员名册。
这要是真被他查出点儿什么东西来,那咱们可就全完了。”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把存放账簿的案牍库给烧了吧。”
“来不及了,案牍库的账簿和人员名册已经被东厂的人全部封存送去了柱国府,这整个大周有谁能去柱国府纵火?”
“那照这样说,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吗?”
“先找颜相爷和申国师想想办法吧,实在不行就联合六部官员一起到宫里闹一闹,请皇上出面回旋此事。”
柱国府,一百多名算学高手坐在刚收拾出来的八风堂内。
这八风堂原本是杨家拿来开族会的地方,最近十几年杨家亲族基本全都迁去了天阙州,这八风堂也就闲置了下来。
杨烈站在一块巨大的月莹石旁边,手里拿着一支月华笔。
这月莹石呈纯黑色,但如果拿月华笔在上面轻轻一划,就会显示出月光一般的痕迹。
一旦在月莹石上写满了,只需用文力轻轻一拂而过,月莹石又会恢复纯黑色。
这拿来课堂上用,无疑比黑板和粉笔要好用得多。
姜河岳帮杨烈找来的这一百多名算学高手年纪有大有小,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对杨烈十分不屑。
在这些算学高手看来,儒家的《九章算经》便是算学至高典籍,这世间不会有什么算学秘书能比《九章算经》还要厉害。
杨烈也懒得跟这些所谓的算学高手废话什么,他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听姜大儒说,你们都是一等一的算学高手。我让姜大儒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帮我查验兵部的账目。
但我担心以你们的算学实力,没办法在我想要的时间内查验完所有账目,所以我准备把我独家的算学秘术传给你们。
不过在传给你们之前,我可以先和你们进行一场比试,让你们确定我在算学一道的造诣远超过你们,你们再决定是不是要跟我学。”
一名长得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冲着杨烈行了个拱手礼道:“不知杨公子准备如何跟我们比试?”
“很简单,你们随便哪个人站起来出题,我和剩下的人一起算。无论你们哪一个算出的结果比我快,则都算我输。”
“好!那我等就跟杨公子讨教讨教。”
话毕,在场众人纷纷拿出中指长的小木棍,有的小木棍用竹子、树木制作而成,有的则是用象牙、黄金、美玉制作而成。
刚刚那年轻男子站起身来冲众人拱手行了一礼:“在下尚高远,愿先出一题抛砖引玉。”
“尚兄请。”众人纷纷还礼。
尚高远道:“今有贷人千钱,月息三十。今有贷人七百五十钱,九日归之,问息几何?”
尚高远说的文绉绉的,其实就是一千钱的利息是月息三十,现在有人借了七百五十钱,九天归还,应该给多少利息。
题目一出,一众算学高手立马开始摆算筹。
杨烈直接答道:“六钱,四分钱之三。”
众人微微一怔,全都看向尚高远,尚高远也是一脸震惊,忍不住问杨烈:“你没用算筹,是如何这般迅速算出结果的?”
“你别管我怎么算的,你就说对不对就行了。”杨烈有些不耐烦道。
尚高远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点头承认:“全对。”
“好,对了就继续,下一个!”
明心堂,杨镇天端起茶杯后对姜河岳道:“姜大儒请用茶。”
“柱国大人不必客气。”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这时一名白发老者突然从八风堂那边匆匆忙忙地跑过来。
那白发老者姜河岳认识,名叫纪和同,是大周儒院“数科”的一名老夫子,也是此次来柱国府的一百多名算学高手中,最为精通算学的人之一。
“纪夫子。”姜河岳叫了纪和同一声。
行色匆匆的纪和同停下脚步,扭头看过来。
“山长!”纪和同眼睛一亮,立刻朝姜河岳走来。
姜河岳是大周儒院的院长,儒家弟子习惯把院长称为“山长”。
“怎么了纪夫子,为何如此急着离开?可是八风堂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姜河岳试探着问。
纪和同一脸激动地摇摇头:“没有!山长,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杨公子算学造诣令吾等惊为天人,在杨公子的教导下,吾等这一百多名修习算学之人,已经有十之一二感觉境界壁垒松动,修为即将有晋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