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御医!赶紧去叫御医!”
沈怜香见赵嫣然被电得像烤焦的乳猪一样,当即喊着让人去叫御医。
“叫什么御医?我他妈看今天谁敢叫御医!”
杨烈怒吼一声后,当即杀气腾腾地看着沈怜香。
“沈怜香你给我解释一下!赵嫣然被关在你东厂的牢房里,她是怎么从牢房里面出来袭击我的?
并且赵嫣然不是骤然从牢房里出来的,这贱人在这暗处埋伏已久,这么多东厂番子竟然视而不见,如果这些东厂番子不是听了你的命令才这样做的,那这些东厂番子可以全杀了,你这个东厂提督也可不用做了!”
说话间杨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符,冷冷地看着沈怜香道:“沈怜香,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立刻捏碎这枚玉符,让我爷爷来跟你好好聊一聊。”
沈怜香看着杨烈手里的玉符,他知道那是儒家的同心符,一旦杨烈将其捏碎另外一枚同心符便会跟着破碎。
想必另外那枚同心符肯定在杨镇天手中,以杨镇天的修为,他从柱国府赶到这东厂来最多只需要三息。
三息足够沈怜香杀杨烈一百回,但如果杨烈被伤到分毫,以杨镇天的性格势必会把整个东厂都给灭了。
沈怜香正在心中盘算着利益得失时,一名东厂掌班跪在地上对杨烈磕头道:“请总督大人恕罪,是小人将公主殿下从牢房里放出来的。
公主殿下从牢房出来前跟小人承诺过,她不会伤及总督大人性命,只是想教训一下总督大人。
小人见总督大人总是对我们督主颐指气使,所以心生埋怨,这才……”
“小人罪该万死,还望总督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小人一条贱命。”
这名东厂掌班说完后,牢房中其他十几名东厂番子也跟着跪下来向杨烈磕头求饶。
杨烈扫了这些东厂番子一眼,最终看向沈怜香道:“沈督主,你的下属能豁出命来替你解围,足见你也非寻常人物。我杨烈没兴趣为难这些下人,所以刚刚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你们东厂是皇上的鹰犬,而不是哪个公子或者哪个公主的走狗。”
杨烈说完取出一本账册丢给沈怜香。
沈怜香冷着脸将账册接住,随后他低着头将账册翻了翻。
很快沈怜香眉头皱了起来,翻看账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短短三天时间不到,你当真把兵部十年的账册给查验清楚了?”
沈怜香难以置信地看着杨烈。
杨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脑子有毛病是吧?查验结果都在你手里了,你还问这个问题。”
沈怜香这次没有丝毫动怒,他手里的账册再度翻了翻,随后一脸笃定地摇摇头:“不对!如果你当真把兵部账册全部查验了一遍,那涉及的人和账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儿。”
“废话,问题是我查出来的,我凭什么把罪证全部给你?账册上这些人和账算是我分给你的一部分好处,剩下那些就由我自己笑纳了。”
“这怎么行,你这……”
杨烈伸出右手往下虚压,直接打断了沈怜香后面想说的话。
“你别跟我讨价还价,你能拿到这么多已经不错了,没有柱国府在后面给你撑腰,你们东厂真敢一查到底吗?
清醒一点小沈,这个局是我攒的,你在这件事情里面能拿多少好处全得看我的脸色。
要是这次你我合作的足够愉快,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合作的机会,否则咱俩一拍两散。
反正离开你们东厂我大不了把好处全给吃掉,你放心,我杨家绝对吃得下!”
沈怜香目光深邃地看向杨烈,从这一刻起沈怜香彻底确定,杨烈过去就是在藏拙,这位杨家少主才是杨家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行,这笔买卖东厂接下了,你说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沈怜香认真地看着杨烈问。
杨烈脸上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首先要做的,就是先把颜公子和安宁公主弄到刑房去,我先陪他们好好玩儿一下。”
“别别别……”
一直保持着贵公子风度的颜世梵,把脑袋挤在栅栏门上大喊:“杨兄,你不过就是有事要吩咐我办而已。你放心,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你,你用不着给我使下马威。我不是安宁公主,我不会跟你置气的。”
杨烈饶有兴致地看向颜世梵,哪怕是以杨烈的眼光来看,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是个真正的优质男性。
长得帅,文武双全,智商情商全部在线,并且家里还有钱又有权。
杨烈也懒得刻意刁难颜世梵,直接走过去将另一本账册递给颜世梵。
颜世梵接过账册翻了翻,随后笑容可掬地问杨烈:“不知道杨兄想将这上面的东西卖个什么样的价钱?”
杨烈笑着点点头:“可以,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简单。”
“辛苦你写一封信给颜相爷,让他帮我去跟名单上的人谈谈,无论他们过去贪了多少,我要分七成。”
“杨兄,七成太多了。这些人平日里花销大,手底下又有一大帮人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