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把杨镇天和杨风邪带到后花园,他指着后花园中间的一座假山道:“爷爷,把那假山弄一块下来。”
杨镇天不知道杨烈在弄什么玄虚,但他还是挥了挥手,一道元力如刀切豆腐一般,直接将那假山的山顶给切了下来。
杨烈命人把切下来的假山顶送到风邪院,然后又让人挖了些粘土,搞了些铁矿送过来。
“来爷爷,用你的元力把它加热,直到我加停为止。”
“来六叔,把这个碾成粉末。”
杨烈拉着杨镇天和杨风邪折腾了一整晚,直到天亮的时候总算是成功制作出了几十斤水泥。
没错,就是水泥!
杨烈早就发现,柱国府后花园的那座假山,竟然是用一座天然的石灰石打造而成。
而制作水泥的原材料,正是石灰石、粘土、铁矿粉。
杨烈找了个木箱子,把搅拌好的水泥砂浆倒进去,随后伸了个懒腰道:“等吧,过个三五天你们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了。”
说完杨烈就准备回天麟院补觉,临走时他回头对杨镇天道:“爷爷,如果今天定国公府派人来给咱们送银子,记得千万不要收。”
“啊?为什么不收啊?”
杨镇天问这个问题时,杨烈已经走出了风邪院。
定国公府,灵元密室。
老二秦猎虎、老四秦飞虎、老五秦玉虎一大早就站在密室外,等待着迎接即将出关的定国公秦昌盛。
“二哥,一会儿见到爹以后,咱们要不要把东厂逼我们交银子那件事跟爹说?”
身形有些消瘦,一副纵欲过度模样的秦玉虎,小声询问身材高大魁梧,蓄了一脸络腮胡的秦猎虎。
秦猎虎看了秦玉虎一眼,浑不在意道:“有什么好说的?区区东厂也敢觊觎咱们秦家的银子,改天等我闲下来,我定要去东厂打断沈怜香的狗腿!”
“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招惹那位东厂督主?”
说话间,一名戴着紫色玉冠,穿着紫色锦袍的老者从灵元密室内走出来。
老者身形消瘦,长相普通,但一双眼睛却好像鹰一般锐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不过老者似乎有意想要掩饰自己目光的锐利,他双目故意半眯着,不认真观察恐怕还会认为他眼睛很小。
“孩儿给爹问安。”
秦猎虎、秦飞虎、秦玉虎一同向秦昌盛下跪行礼。
秦昌盛并没有叫三人起来,而是目光低垂看着秦猎虎道:“猎虎,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何要去招惹沈怜香?”
“回爹的话,是因为……”
秦猎虎把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跟秦昌盛说了一遍。
“蠢货!”
秦昌盛刚听了一个大概,便一脚将秦猎虎踢得倒飞出去,他半眯着的眼睛也一下瞪得浑圆。
秦玉虎偷偷看了秦昌盛一眼,随后被吓得瑟瑟发抖,他知道秦昌盛一旦眼睛完全睁开,那就是动了真怒。
秦猎虎吐了口鲜血,但还是咬着牙站了起来。
“爹!孩儿不服!若是爹能让孩儿明白,孩儿究竟错在何处,孩儿愿受家法处置!”
“好!那我就告诉你,你这个蠢货究竟错在哪里!”
“你大姐是当今皇后,你外甥是当今太子,你爹我还手握青龙军和白虎军的兵符!
我们秦家如此势大,早就引起了皇上的忌惮。
这些年皇上正愁没借口削弱我们秦家的权势,而你却为了区区几百万两银子,硬是把这个借口送给了皇上。
你说你不是愚蠢又是什么?”
秦昌盛一番话把秦猎虎说得有些慌乱了,秦猎虎咽了口血水,有些心虚道:“我们秦家和太子荣辱与共,皇上难道不会在乎太子的颜面吗?”
“没脑子的东西!皇上正值壮年,若无意外太子至少得在数十年以后才会有继位的可能。
若是这个时候太子的势力就已经大到可以压过皇上,那你觉得皇上会不会还在乎太子的颜面?”
秦猎虎怔住了,随后他跪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爹!孩儿知错了,孩儿愿受家法处置!”
“自己去祠堂找族内长老领家法吧,领完家法以后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回燕州训练新兵,三年内不准再回盛京城!”
“孩儿遵命!”
秦猎虎说完立刻起身离开。
秦玉虎等秦猎虎走远后,立刻看向秦昌盛道:“爹,孩儿听说这银子表面上是东厂要的,实际是杨镇天的独孙杨烈要的。
要不孩儿去柱国府见一见杨烈,跟他说两句好话,然后再把银子直接交到杨烈手中。”
秦昌盛冷冷地看着秦玉虎,秦玉虎被看得冷汗直流。
秦昌盛道:“秦猎虎性情虽然鲁莽冲动,但也并非蠢笨之人。
若没有人在一旁挑唆,交不交银子这件事他肯定会听从府上食客的建议。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唆使秦猎虎不交银子的人就是你秦玉虎对吧?”
原本冷汗直流,一副瑟瑟发抖模样的秦玉虎,突然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