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带着赵天朔去天策府的路上,他一直关注着夏瑾欢的情况。
对于“霉运”的恐怖威力,杨烈算是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夏瑾欢遭受无数蹂躏和磨难,好不容易得到浑天日晷这样的至宝,却莫名其妙的在还没炼化完成时就动用它。
最终导致这宝物落到了他最大的仇敌手中。
这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倒霉?
夏瑾欢暴露了自己魔修的身份,还当众刺杀杨烈失败,他知道盛京城内再也没有他立足之地。
要想继续活下去,要想卷土重来,眼下只有一个选择。
那便是跑!
盛京城内无人知晓,包括当今皇上都不知道,夏瑾欢还有一个亲侄子,名叫夏大聪。
夏瑾欢施展天魔遁法逃出定国公府后,立刻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到他给夏大聪买的别院。
啪啪!啪啪啪!
夏瑾欢连续敲了几下门后,一个体重在三百斤左右的白脸大胖子,打着哈欠来把门打开。
“谁啊?”
“大伯!”
没错,这白脸大胖子正是夏瑾欢唯一的亲侄夏大聪。
因为夏大聪算是夏瑾欢唯一的后继之人,所以夏瑾欢不仅将夏大聪保护的很好,也很宠溺他。
从懂事起,夏大聪就没做过任何事,整日不是赌钱逛青楼,就是胡吃海喝。
他这三百斤左右的身材,便足以证明夏瑾欢对他到底有多么溺爱。
“大伯你怎么伤成这样?是谁伤的你?你把那人的名字告诉我,我找人弄死他!”
“别说这些废话了,快扶我进屋。”
“哦哦。”
夏大聪费了老大的力气,终于把夏瑾欢扶进屋内。
砰!
夏大聪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道:“累死我了,比他娘睡个娘们儿还累。”
夏瑾欢早已经习惯夏大聪的口不择言,他闭上眼睛,暗中调理了一下气息。
夏大聪不懂武功,所以不知道夏瑾欢是在运功调理气息。
他在一旁絮叨:“大伯你这些天去哪儿了?你走之前怎么不像以前那样,派人来给我送银子啊?”
“我在金福赌场把银子全都输光了,这些天连去客栈吃饭的钱都没有。”
“我都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人都饿瘦了好几圈。”
“大伯你不会是睡着了吧?你先拿点儿银子给我,让我把饭吃了你再睡啊。”
噗!
练武之人最忌讳运功时分心。
尽管夏瑾欢已经努力忍受了,但还是被夏大聪一番絮叨给弄分了心,当场吐出一口鲜血。
这口鲜血吐出后,夏瑾欢身上的伤势又严重了一分。
“大伯!你怎么又吐血了?要不你拿点儿银子给我,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来不及了。”夏瑾欢无力地摇摇头。
“大聪,你去我那屋里,把我床底下藏着的宝贝拿出来。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盛京城,否则你我必死无疑。”
“哦哦哦,好,我这就去。”
夏大聪一听“必死无疑”这四个字,赶紧起身去夏瑾欢屋内。
果然,夏瑾欢卧房床底下有几块地板是活动的。
掀开地板后就能看见一口大箱子,并且这箱子还带木轮,可以直接拖着走。
显然这是夏瑾欢为他自己准备一记后手。
夏大聪打开箱子看了看,箱子内装满了金条,另外还有一个巴掌大的白玉盒子。
夏大聪好奇地打开白玉盒子,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有一节小拇指长的肉干。
“大伯也是,拿这么贵重的玉盒装这么一节肉干干嘛?难道这肉干是什么大补之物?”
夏大聪拿起肉干扔进嘴里嚼了起来:“口感还挺筋道的。”
“大伯,东西都拿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些。”
夏大聪把箱子拖到客厅后,打开给夏瑾欢查看。
夏瑾欢长松一口气,拿起那白玉盒子抱在怀中。
“大聪,大伯我可能快要不行了。
如果我死了,箱子里这些金子就留给你日后生活所用。
没我照顾你以后,你记得千万不要再赌了。
拿着这些金子好好娶几个媳妇,给咱们夏家多添点儿香火。”
夏大聪剔了剔牙,有些难过道:“大伯你放心,你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唉……我也不希望自己有事,不过天意如此,人又如何能逆天而活?”
“不过好在我对此早有准备,早就从宫里把我这宝贝给偷出来了。
大聪你记住,我要是死了,你一定得把我这宝贝跟我葬在一起。”
夏瑾欢说着拍了拍手里的白玉盒子。
夏大聪微微一怔,好奇地问:“大伯,你这盒子是什么宝贝啊?”
“这盒子不是什么宝贝,盒子里的东西才是我此生最大的宝贝。”
“你也知道,你大伯我是太监,太监就是阉人,是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