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被关在囚车里,一群御龙卫带着我游街,但是我一点儿都没怕。
我知道爷爷和六叔肯定会来救我……”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杨烈握着楼晴兮的手,一边往她体内灌注兑卦的润泽之力,一边跟她讲述着自己这些年在盛京城的经历。
楼晴兮听得很投入,很认真。
尽管她竭力在让自己保持冷静,但一听到杨烈经历凶险的时候,呼吸便会骤然停滞一下,身体也会下意识绷紧。
兑卦的润泽之力效果很好,楼晴兮脸上皱纹肉眼可见的变少了。
甚至连她那一头白发,也有不少变成灰黑色。
“好了烈儿,你一身修为来之不易,别这样平白消耗。”
楼晴兮把手抽了出来。
“怎么能是平白消耗呢?”杨烈再次把楼晴兮的手握住,“只要能让您舒服一些,这点儿灵力不值一提。”
“你放心吧娘,我一定会找到破解你身上太上升玄护命咒的办法。”
“没事。”楼晴兮脸上泛起微微的笑意,“其实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
“并且正是因为有五苦轮替之痛存在,我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将这天阙打理的井井有条。”
杨烈无奈地笑了笑:“娘,有没有人跟您说过,您安慰人的理由找得真生硬。”
“是吗?那你再给娘一次机会,娘保证能想出一个听起来没这么生硬的理由。”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血脉亲情真的很奇妙。
杨烈很小的时候就被带去了盛京城,对楼晴兮的印象十分模糊。
更遑论现在的杨烈还是穿越而来。
可面对楼晴兮,杨烈感觉不到任何一点儿陌生。
母子二人就这样坐在院子里,一直聊到太阳下山。
入夜后,杨烈感觉到楼晴兮露出了困倦之意。
这对于楼晴兮而言是一种十分难得的现象,因为五苦之痛经常把她折磨得毫无睡意。
显然这是杨烈那兑卦的润泽之力带来的效果。
杨烈见状赶紧扶楼晴兮回屋里歇息,直至楼晴兮安稳入睡,杨烈这才走出契阔苑。
“少爷。”
杨烈刚从契阔苑出来,就碰上一直在这外面等他的吕射辕。
“老爷让我跟你说一声,他在大乾院那边等你。”
“好的吕叔,我知道了。”
大乾院是杨府主院,杨镇天起居办公,练武练兵一般都在这个院子里进行。
杨烈刚走进大乾院的演武场,就看见杨镇天正在练枪。
突然杨镇天挑起兵器架上的一杆长枪,长枪飞向杨烈,速度并不算太快。
杨烈轻松将长枪接住,这时杨镇天道:“来陪爷爷过两招。”
杨烈看了看手里的长枪后道:“这个我用不惯,我用这个吧。”
杨烈从乾坤戒里取出一把长剑。
“都行,随你喜欢。”
杨镇天长枪横在胸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杨烈把长剑往空中一扔,随后施展了地煞七十二变里的第三十八变——剑术。
所谓“剑术”指的是御剑之术,施展此变可让宝剑飞舞,自行与人战斗。
果然不起来,长剑在下坠时突然转变了方向,然后化作一道流光飞向杨镇天。
杨镇天长枪一舞把剑格挡开,随后杨烈袖手站在一旁,看着杨镇天和那把飞剑抖得不飞上下。
“好!爷爷这招使得太好了!精彩!”
杨烈不断鼓掌叫好,一副看戏的模样。
杨镇天猛的一枪将长剑格挡开,随后人随枪走,枪尖直取杨烈。
杨烈也没慌,当即又取出五把剑,接连施展地煞七十二变。
一时间天空中六把飞剑围绕着杨镇天不断穿梭翻飞,杨镇天被逼的只能防守无法进攻。
他坚持一阵后大喊道:“好了!不玩儿了!”
“没意思,你自己都不动手的。”杨镇天有些郁闷地嘀咕。
杨烈笑了笑:“爷爷,咱讲点儿道理行不行?我是儒家弟子,本来就不擅长与人近战。
你要求一个文修跟武修近战,那跟要求一个瞎子跟人比射箭有什么区别?”
“你气血都已经入王境了,算哪门子的文修?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跟我练两个时辰的枪法。
一个月之内,我要看到你把咱们杨家的八荒寂灭枪练熟。”
“好。”
杨烈也没犟嘴,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
杨镇天见到杨烈这番态度,郁闷的心情立刻缓和了许多。
他将长枪丢回到兵器架上道:“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哦。”
杨烈应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杨镇天领着杨烈进入一间密室,随后他在密室暗格内取出一块阵盘,打开了一条秘道。
这秘道杨烈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