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烈正借着叶业的视角打量了行仁府的城墙时,行仁府城门突然打开,城内走出来一队人马。
杨烈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队人马似乎是某个大人物的仪仗队。
这仪仗队的规格很高,前面是两队白甲骑兵开道,之后是一百零八旗手,各自举着一面祥瑞灵旗。
旗手后面是鼓吹乐队,再往后是则是随行护卫。
护卫身着金甲,拱卫着两架奢华无比的马车。
孟婵儿看了这仪仗队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这应该是我爹和娘来了。”
仪仗队停下后,随行奴仆在地上铺了紫狐绒地毯,地毯一直铺到叶业和孟婵儿跟前。
地毯铺好后,马车的车厢门打开。
一名身穿华服的年轻男女从马车内下来。
“哎哟,我的乖女儿,你可算回来了!”
穿着金色华服的年轻女子,双手拎着长长的裙摆,小跑着来到孟婵儿面前,一把将孟婵儿搂在怀里。
“娘想死你了,你这次怎么在下界玩儿了这么多久?”
“对了,我听人说你在下界找了个男人,他长得怎么样?那方面的表现你满不满意?”
杨烈:“……”
“娘,人家在这儿站着呢。”
孟婵儿红着脸,小声提醒欧冶霏。
年轻女人微微一怔,目光这才落在叶业身上。
“哎哟,原来你就是我未来的姑爷啊?”
“见笑了见笑了,我是婵儿她娘,我叫欧冶霏。”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有什么特别的兴趣爱好没有?”
欧冶霏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杨烈身上摸了起来。
“娘,你干嘛呀,你吓到人家了。”
孟婵儿赶紧将欧冶霏拉到一边,避免欧冶霏继续吃叶业的豆腐。
欧冶霏美目发亮,有些兴奋的对孟婵儿道:“哎哟乖女儿,你挑男人的眼光不错啊。”
“娘刚刚帮你摸过了,这未来姑爷乃是纯阳之体,并且他元阳未破,是个货真价实的童子鸡。”
“娘!”
孟婵儿又羞又急,不禁跺起脚来。
欧冶霏见女儿急着这样,知道她这次是动真心了。
“好了好了,娘不开玩笑了,娘接下来都正经点儿行了吧?”
说话间,孟婵儿的父亲也走了过来。
和跳脱到不太像话的欧冶霏相比,孟婵儿父亲看上去要沉稳许多。
“业,这就是我父亲孟君庭。”
“晚辈叶业,参见伯父,伯母。”
“哎哟,叫什么‘伯母’嘛,都把我叫老了。虽然婵儿是我生的,但我一直是拿她当姐妹看待呢。
你要是想让我高兴的话,直接叫我小霏霏好了。”
紫花楼内,杨烈苦笑着摇摇头。
他确实没有想到,孟婵儿母亲的性格竟然这般有趣。
杨烈果断把应付孟婵儿母亲的事交给分身自己去面对,他则将大部分注意力回归本体,自顾自地斟了杯酒品尝起来。
得亏分身的意识和本体是一致的。
否则分身肯定会忍不住冲杨烈骂上一句:“好狗!”
一杯酒饮尽,杨烈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机正朝他这边走来。
“来了。”杨烈心中暗道。
果然,紫花楼大门很快打开,况紫游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
况紫游今天穿着一袭玄狐裘袍,看上去贵不可言。
不过从价值方面来比,一百件玄狐裘袍也比不了一件青鸾灵袍的价格。
“杨烈我们走,现在就去浩然界。”
“好。”
杨烈起身与况紫游一同来到紫花楼后院。
况紫游手里也有一枚直达浩然界的界令,使用方法与孟婵儿那枚几乎是一致。
只不过经过界域通道后,杨烈并没有看见青铜巨门,而是看见了一座山门。
山门前面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杨烈甚至还看见了前几日差点儿死在他手下的曾天玺。
况紫游最近风头正盛,他一现身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哟,紫游兄来了。”
“紫游兄这次应该是奔着魁首之位来的吧?”
“以紫游兄在诗词一道上的造诣,魁首之位那必然是手到擒来啊。”
恭维况紫游的人不少,但也有对况紫游不屑一顾的。
曾天玺明显就是其中之一。
“大言不惭,信口雌黄,沽名钓誉。”
曾天玺这三个成语一出,杨烈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大姨的,这个味儿可太正了!
前几天在钓月崖,这家伙就是用“不知廉耻”和“私下苟且”两个词,差点儿把孟婵儿气到想杀人的。
当时也就是杨烈下手太快太狠了,不然孟婵儿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眼下曾天玺针对的对象换成是况紫游后,杨烈对他的观感立刻有了些变化。
这小词儿整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