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不会还跪在那里?”在心中不知诵了多少遍经的水母阴姬始终静不下心,准备遵从自己的内心去菩提庵看看。
本就倚着她的宫南燕见状立刻拉住她,质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见他的吗?你怎么可以食言?”水母阴姬道:“我是想去看看小静。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罪?”宫南燕掰过水母阴姬的脸,要求她与自己对视:“看着我,你再和我说一遍,你心里没有一丁点儿想见他的念头。”宫南燕一双星眸闪着光亮,只等着水母阴姬一句肯定的回答。但是水母阴姬对上这双眼睛,根本一句话都说不出。宫南燕失望地松开手,冷哼一声,脸上充满对自己的嘲讽:“你们才是一家三口,我做这些无谓的事干嘛?你去吧,你赶紧去见他们!现在他回来了,再不需要我这个代用品了!”“我只是去看看小静,你何必反应这么大?”水母阴姬道。“我反应大?”宫南燕怒视水母阴姬,手指一下一下戳着她的胸口,“听说他来了,你的心都飞到他那里去了。若不是我拦着你,你的人也早都过去了吧?”宫南燕用一种无比怨毒的语气道:“说不定你们现在都已经宽衣解带,干柴遇烈火,正是情绪高亢的时候。”她尖尖的手指点在水母阴姬的锁骨上:“他是不是会先亲亲你这里?”宫南燕柔弱无骨的细手慢慢下滑,搭在水母阴姬的山峰之上:“然后再亲亲你这里。”她的手还要往下去,却被水母阴姬一把捉住,神色不安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有的人在做亲密事的时候会有些小习惯,但这种习惯极为私|密,外人无从知晓。宫南燕笑了,短几上的烛台摇曳的光芒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你猜一猜。”水母阴姬张张口,她已有了些猜测,却难以说出口:“你们……你和他……”“是,就是你猜的那样,”宫南燕大方承认,抬手理了理水母阴姬被她弄乱的衣襟,“我实在好奇,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让你念念不忘。亲自尝试之后,才知道他确实厉害,难怪你和我在一起这么些年,还是忘不了他。他真不愧是御女无数的雄娘子啊!”说起雄娘子如何令她感到欢愉,宫南燕的脸上升起红霞,语气中充满着对他技术的满意。水母阴姬一把将她推开,任她整个人砸到短几上,撞翻烛台和茶盏。她冷冷地看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宫南燕,怒斥道:“你疯了!”“是,我早就疯了!”宫南燕抬起头,不管不顾道,“从你每次说我像他的时候!从你每次和我好后一脸缺了什么的表情的时候!从你每次见完司徒静就推开我的时候!”说起司徒静,宫南燕积蓄的不满全部爆发:“司徒静,你的满心满眼都是司徒静,在她的心里你又存在多少?他一出现,司徒静还不是巴巴地要跟他离开,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他们父女不过是一路货色,只想离你远远的!”宫南燕扑上前拽住水母阴姬的衣角:“只有我!只有我想和你在一起,和你永远在一起!”宫南燕顺着水母阴姬的衣摆,像一条水蛇一样盘上她的身体,嘴唇若即若离地触碰她的下巴,喉咙发出娇媚的喘息:“你亲亲我,亲亲我……”水母阴姬伸手将宫南燕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冷冷道:“我现在没兴致。”接着,她径直走到自己的石床上躺下,将双手交叠置于自己的腹部,双眼直直地盯着石室的大理石天花板,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对宫南燕说:“你出去吧,我想歇一歇。”还维持着环抱姿势的宫南燕慢慢收回手,沉默了半晌才应道:“那你好好休息。”宫南燕走到水池边,像一条灵巧的鱼儿一样一头扎进水里,几个摆尾游出水道,浮在了湖水之上。“师父现在休息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去打扰她。有什么情况,你们向我汇报便是。”宫南燕吩咐几个守卫在湖边的弟子。其中有个弟子犹豫片刻才道:“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宫南燕冷冷道:“该说的你就说。”“是司徒静,”该弟子道,“她和同她一起过来的黑衣男子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等会去看看,”宫南燕应了一声,又继续道,“往后司徒静的事,你们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不必惊扰师父。”“是。”众弟子应道。*漆黑潮湿的地牢之中,除了水一滴滴往下落的声音外,听不见任何声响。月月靠在冰冷的墙上假寐,对这种幽闭的环境没有任何不适。[宿主你还好吗?]系统决定关心一下宿主的心理健康。被吵到的月月微微皱眉:“如果你不出声的话,我会比较好一些。”她睁开眼睛,习武之人在黑暗中也能看到周围的情况,但却无法在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分辨时间。所以…… “系统,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智能时钟免费提供服务:[刚过戌时,也就是晚上19时,太阳刚下山。]月月眯了眯眼睛,再次确信这里什么光亮都看不到:“太阳下不下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聊地用手指在墙壁上画圈,月月忍不住念叨:“也不知小静现在情况如何……”“你很好奇?”宫南燕的声音从暗处响起,冰冰冷冷听不出情绪。月月被吓得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