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少年摸了摸酒葫芦,疑惑道:“你等我?”
月月点头,并对他伸手:“我的钱袋还来。”“你的钱袋为什么要问我要?”猫眼少年抓抓头,难以理解月月的行为。“你不明白?”月月的手掌摊开,一只雕琢得虎里虎气的白玉小猫端坐于她的掌心,“那这只小猫我就带走了。”猫眼少年神色一变,双手摸向腰间。他惊讶地发现不仅他挂在腰间的革囊没了踪迹,同样斜插在腰间的短刀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我的刀呢!”猫眼少年瞪大猫眼质问月月。月月笑道:“或许他正和我的钱袋在一处呢?也不知哪个无良的小偷,偷了我的钱袋,还偷了你的刀。”“还我刀来!”猫眼少年不理月月的调笑,飞身一记重拳朝着月月袭来。月月不躲反上同样以拳相击。两人拳法刚猛,拳风虎虎,攻势迅猛,一招袭来皆有呼啸之声。猫眼少年内力充沛,每一拳都将内力覆于其上。月月外力凶猛,拳拳均是常人无法使出的力道。旁边的大树在两人激荡的拳风中簌簌落叶,新绿的嫩芽化作春泥。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漫天飞沙走石,过路人纷纷逃离,怕一不小心卷入战圈。不知过了多久,初查猫眼少年内力稍有不逮,月月立刻乘胜追击,蓄重力于一拳之上,与他两拳相击。猫眼少年被这突如起来的一击打得后退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哪知月月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拳砸在他的神庭穴上。猫眼少年当场倒地,不省人事。“呵,小偷。”月月冷冷一笑,从他怀中搜出了自己的钱袋,引火将一根干枯的树枝烤焦,用碳化的部分在他脸上写了个大大的“贼”。*“小猫儿,你醒了?”猫眼少年从眩晕中醒来,透过树的枯枝能看到天上稀疏的星,耳边传来陌生的呼唤。他的猫眼一眯,警觉地朝着声源望去,入眼是一个身着灰衣的少年似笑非笑的脸,不如自己有男子气概。头顶的一瞬间的痛感涌上心头,他腾地一下坐起来,试图远离对方。“怎么,我叫错你名字了?”灰衣少年,也就是月月重新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玉小猫,对着猫脖子不是你的名字?”熊猫儿伸手欲夺月月手中的白玉小猫,月月也不计较,任他夺去这价值100积分的小猫。待到熊猫儿将白玉小猫握在手中,月月才缓缓道:“拿回小猫这么开心,看来你的刀是不准备要了?”刚苏醒没多久的熊猫儿才想起来,自己的刀也在月月手中。他的眉毛一竖,来不及质问月月,又听她道:“对了,还有你的酒葫芦哦!瞧着材料似乎是精钢制成的呢。”熊猫儿猛地坐起来,试图给月月奋力一击。他在挥拳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的四肢酸软无力。“你!”“我?”月月疑惑道,“你不会以为我离你这么近,是等着你给我一拳吧?”在熊猫儿昏迷期间,月月专门点了迷香来试试药效,这正是她给王怜花用的同款。她想知道是这迷香失了药效,还是仅对王怜花没用。现在看来,是王怜花的问题,而不是迷香的问题。“我熊猫儿既然落在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熊猫儿果断躺平,一副任月月处置的模样。但他他死死握住的白玉小猫的右手,暴露了他此刻真正的心情。月月嗤笑道:“你别一副我才是恶人的模样,要不是你专门过来偷我钱袋,哪有现在这事。”“正经人谁会偷别人东西!”熊猫儿怒道。月月眉毛一挑,在熊猫儿眼前晃悠自己的钱袋:“那我这钱袋怎么是从你怀里取出来的呢,正经人?”她这偷东西的本事,还是从某位人称盗帅的家伙手里学来的呢。她不指望靠偷致富,只是希望在发现有人偷自己东西的时候,能把被偷的东西摸回来。若不是熊猫儿把她的钱袋藏进了自己怀中,她不好下手,只能退而求其次取走他的物件,她也不会专门等熊猫儿从酒馆出来,早就离开了。熊猫儿既然耽误了她赶路的时间,必须要给她补偿才行。月月抖了抖从熊猫儿的革囊中取出来的一封信,问道:“你从洛阳城一路跟我到这里,就是为了偷我的钱给南街宋寡妇的女儿看病?唔,还要给街尾的熊二娶媳妇?” 这信应该是熊猫儿的小弟写给他的,用拙劣的字迹写了他们做的劫富济贫的好事,以及他们面临的困境。“济贫”这个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作为被劫的“富”,月月的心情就不怎么愉快了。宋寡妇缺钱,她就不缺钱了?熊二没媳妇,就合该拿她的钱给他娶媳妇?凭什么!她钱袋的每一枚铜板,都是她辛辛苦苦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挣来的!就算她花大价钱给白飞飞买花,那也是她乐意。“你作为有钱人不懂得施舍贫苦,怎么还有理了?”熊猫儿无法否认自己偷月月钱袋的事实,只能试图用自己的理论感化月月。月月道:“我一个外地人,难道非要来你们这里施舍贫苦吗?你又不知道我在我家乡做过什么事,仅凭一面之缘,就给我下了判词,是不是过分了些?”她不需要熊猫儿回答,又道:“便是你之前劫的那些‘富’,难道你和你的小弟们都已求证过他们是不修善行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