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月月好奇起身,检查绑在王怜花身上的布条是否牢靠。
她甫一靠近,王怜花趁机挣开布条,手指在月月章门穴一拂,正是为了让她也尝尝章门穴被点住是何感受。“色胚!”“啪!”方才月月那一耳刮子扇在王怜花左脸,现在这一耳刮子打在他的右脸,正好让他的脸肿个匀称。章门穴位于人体第一浮肋前端,靠近腰部,离女子的胸部很近,王怜花这动作怀着什么诡秘的心思可想而知。“你真以为除了点穴和布条,我就没有其他准备了吗?”月月看着自己刚扇了王怜花一巴掌的手,问他道。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的王怜花此刻却无逃跑的心思,他懒懒地倚着梁柱而坐,脸上露出一抹笑:“让我在对招时使不上力的迷香,不就是你的后招吗?”他歪头看向月月,好奇道:“这世上能不知不觉迷倒我的迷香极少,你用的是什么迷香?”“当然是你没见过的迷香。”月月才不给他探寻的机会,若是让他见到实物,说不定他就能破解香方,寻到解除药性之法。一旁闭目养神的金无望微掀眼帘,他和月月现在算是同伙,在她的计划开始前,就按照她的要求服用了能抵抗醉心软骨香的药物。是的,醉心软骨香只能在中药之前服药抵抗,一但吸入,就只能乖乖躺倒。见到自己精心为王怜花准备的醉心软骨香用在他身上效果甚好,月月满意地再次为他补上因为她内力不足持续不够久的点穴,并扯下祠堂中经年未换洗的神幔将他牢牢捆住。王怜花一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哪受过这种折磨,登时被神幔上的灰尘惹得直打喷嚏,涕泗横流,完全看不出他曾是个翩翩少年郎。即便如此,王怜花还惦记着能令他中招的迷香,诱惑月月道:“若是你告诉我你用的是何种迷香,我就带你去找白飞飞。”“你不是说她在你母亲那里吗?”别的且不说,刚刚给王怜花汇报的他的下属可还躺在地上没醒呢。“那你更应该放了我,若是白飞飞姑娘落到母亲手中,那她会遇到什么我可就不保证了。”王怜花笑道。“你是谁,你母亲又是谁?”说起来,月月今日遇见王怜花后,还没有问过他的姓名。虽然她早已知晓王怜花便是王怜花,可王怜花还不知道她知道他是王怜花。这说起来有些绕,但描述的正是实情。“在下王怜花,我的母亲自然是王夫人呀。”王怜花道。月月却道:“你把你的母亲描述得危险重重,听起来可不像只是王夫人这么简单。”话说完,月月没等王怜花回答,莫名想到了令白飞飞离家出走的那条情报。王云梦,洛阳醉梦阁主人,人称王夫人。“你和醉梦阁的主人是什么关系?”月月捉住王怜花的衣襟,质问道。“醉梦阁?”才与沈浪和朱七七分离不久的金无望没给王怜花向月月讨价还价的机会,便为她解密,“那不就是他母亲的产业,一家妓院。”若不是朱七七跟随两名赶尸一般赶着展英松、方千里、李挺、易如风的“白云牧女”进入醉梦阁,他们也无从得知王怜花竟和醉梦阁有关,甚至醉梦阁的主人就是他的母亲王夫人。王夫人、白云牧女、醉梦阁。这三个词连起来,还不能说明王怜花母亲的真实身份吗?月月仔细打量着王怜花,她本以为她已将此人的所有情况打探清楚,现在看来,他周身仍旧围着迷雾重重。比如,他的母亲是王云梦,他的父亲又会是谁?柴玉关吗?月月很想开口去问,又觉得王怜花毕竟不会如实作答。正当她纠结之时,一个黑衣人如烟一般飘进祠堂。黑衣人刚一站定,金无望便一掌朝他袭来。黑衣人连忙闪身躲避,不成想金无望根本不给他躲避的机会,一路乘胜追击,将他逼入死角,一掌打在他的右肩,卸了他半边身子的力。“是你。”金无望俯视着瘫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此人身形短小,连面部都被黑布裹住,让人难以见到他的面容。“你见过他?”月月虽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但见他轻车熟路地进入祠堂,便知他不是第一次来此,定是王怜花的盟友或手下无疑。金无望点头道:“在此之前,他点着了我和沈浪他们借住的小店,我和沈浪为了追他离开小店。谁知那竟是调虎离山之计,等我们回来,白飞飞已没有了踪影。”这便是声东击西之法了,黑衣人是那“声东”之人,他的同伴借着沈浪、金无望的心思都在黑衣人身上,趁机掳走了白飞飞。“我和沈兄分开之时,他正与此人对峙。”金无望向月月介绍当时的情况。“后来呢?”月月推了推已成阶下囚的黑衣人问道。 黑衣人沉默不语,一双精亮的眸子望着王怜花。“你看他做什么?”月月伸手挡住他们目光交流,提醒他道,“你现在在我们手上。”黑衣人阖上眸子,竟不肯多看月月一眼。“你不想说?”月月明了他的想法,又道,“若是你的主子想听呢?”“噗嗤,”王怜花忍不住笑道,“姑娘惯会扯我这面大旗。不过我对此的确有几分好奇,你便说吧。”黑衣人听见王怜花发话,这才道:“我与沈浪对峙许久,他本是极为沉住气的人,但他偏有个沉不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