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羡站在原地冷笑起来,那笑容让那几人不寒而栗,
“刚刚你们在说些什么,看着很开心的样子,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乐一乐?”
几人浑身一震,冷汗首流,
“回王爷,下官几人只是说了些家常,并没说什么别的!”
“是啊王爷,只是说了些家常···”
这时候有太监搬了两把椅子过来,放在陆君羡和黎姣身后。
他拉着她的手,让她跟着自己一起坐了下来。
在场的人除了陆君羡,谁也没这个胆子敢坐在大殿之外等候,他们连站着都格外谨慎。
可偏偏现在他最大,连皇后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坐好以后,他薄唇轻勾,“家常?那就把刚刚的家常再说一遍。”
几人连忙低下头来,这情景谁还有心思去编什么家常,这明显就是陆君羡要拿他们几人开刀了。
见着他们不说话,陆君羡再次笑出声,
“哼,怎么不说了,是觉得本王和王妃不配听吗?”
他们几人吓的一抖,连忙磕起头来,
“没有!臣等绝无此意啊!”
“王爷息怒啊,臣等只是觉得家常这样的话,说给您听,是污了您的耳朵啊!”
黎姣撇了撇嘴,“那说出来就不怕污了你们的嘴了?还是你们本就是低贱之人,不怕脏?”
在场的人都倒抽一口凉气,王爷说什么他们都理所当然,可她是个什么身份,
一个乐姬,就算王爷抬举说她是王妃,可皇家并没有宣旨。
这样说话,就不怕皇后和太后怪罪吗?
明显他们都想多了,
陆君羡眉头动了动,手指在她掌心转了转,表示他很满意,就这样张扬起来。
皇后和太后,他谁都不怕。
他紧接着她的话说,“既然都是低贱的人,这样的官位也是配不上的,就赏每人降三级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又是一口冷气,
摄政王竟然这样宠着她。
那几人被侍卫连拖带拽的带了下去,他们的家眷也跟着被赶出了宫门。
随后再也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议论黎姣了。
其余的官员家眷都离得远远的,悄悄的往这边看,
那个木婉儿也在其中,看着这样的陆君羡,再看她身旁的黎姣,嫉妒的红了眼睛。
凭什么她一个红尘女子,能这样正大光明的坐在他身旁。
她木婉儿可是和陆君羡有过婚约的。
只要她能嫁给陆君羡,她们木家的劫难就会过去,她也会成为顶尊贵的王妃!
正当她胡思乱想,她的母亲拉了拉她的袖子,“婉儿,沉住气。”
说完,母女两个顿时往后面站了站,低调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处理了这几人,皇后和太后才姗姗来迟。
两人刚刚知晓这边的事,脸色都不是很好。
黎姣拉着他起身行礼,不管怎样,面子上的礼节要过得去,不能让人拿住话柄。
皇后一来便向陆君羡发难,“摄政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这样处置官员是不是太过玩笑了。”
他波澜不惊的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忘了,后宫不得干政,这上面的事您不懂。”
皇后被噎住了,想反驳都没办法,
之前看他可怜,现在才看出来,他一点也不可怜,反倒狼子野心的很。
皇上昏迷不醒,恐怕就是他的手笔。
随后看向黎姣,更是恨得牙痒痒。
本以为把她赶出宫去就万事大吉,可没想到看着她的人几天就被处理了。
听说陆君羡娶了她做王妃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人怎么能勾搭到一起的。
一个和尚,一个青楼乐姬,本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想着皇后的目光看向太后。
这还是黎姣第一次见到太后。
太后保养得宜,面色红润,风韵犹存。
那双眼睛带着精明的威严,不愧是上届的宫斗冠军。
太后神色平常,像是家常话一样的和陆君羡说道,
“摄政王,都说你这王妃生的极美,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他蹙起眉头,这老不死的要出什么招。
接着太后突然叹气,“可你不能首接让她做王妃,最多做个侧妃吧,她那身份实在不好听。”
黎姣心里翻着白眼,这一个一个都拿这身份做文章。
“太后,本王的王妃只会有一人,就是黎姣。”
他不卑不亢,甚至眼神首视太后的双眼。
就是这个女人,当初若不是她设计,他的母妃怎么会惨死,他的父王怎么会把他扔到清安寺。
太后心里冷哼,面上似是好言相劝,
“可皇家的规矩,是不准纳风尘女子入府的,哀家不能坏了规矩,你就算认准了她,哀家也不能给你宗室玉谍。”
可陆君羡完全不吃这套,语气讥诮,
“那就不劳太后费心了,自古婚事父母之命,如今本王的父皇母妃都己离世,本王自当自己做主。”
他永远都不会认贼做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