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禅的脸色更白了几分,连忙躲开目光不敢看他了。
他竟然说自己是阿猫阿狗,当真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妃和平南王吗?
咬了咬下唇解释起来,“请皇上明鉴,太妃娘娘只是想念家人,并未过了本分啊!”
“那便是你过了本分,来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永不得入宫。”
这下冷月禅的脸白到彻底,连求饶都忘了,眨眼间就被人拉了下去。
黎姣伸出手碰了碰他,“这地方原本空气挺好的,现在被一些玩意儿污染了,咱们走吧,换个地方溜达。”
他反握住她的手,“你没生气吧。”
“怎么会呢?”她明媚的笑起来,“我可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女人,皇上不用这样小心的。”
她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其实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这样的女人总是会有,他被打扰的不胜其烦。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平南王就找到了宫里来。
黎姣听着冷太妃和平南王一起去了御书房,便也起身过去了。
御书房里,
陆君羡神情冷峻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两个人表演。
冷太妃坐在一侧,拿着帕子擦眼泪,
“可怜我那侄女,被打的血肉模糊,一条命去了半条啊。”
平南王长的很是粗犷,坐在冷太妃的对面,一脸的不高兴,
“皇上下手这样重,实在是有伤兄弟情分。”
这时候黎姣走了进来,对着冷太妃福了福身子,
“王爷说的不对,冲撞了皇上是大罪,只打了二十大板才是顾及亲戚情分的,否则冷姑娘己经身首异处了。”
陆君羡见着她来就笑了起来,接着帮腔道,
“总不能真的砍了她,给个教训罢了,可冷太妃来兴师问罪,朕真是冤枉极了。”
冷太妃继续哭着,“皇上,你这样说,是怪我不该心疼月禅吗?那可是本宫的侄女啊!她只是为了逗本宫开心,才在梅林跳了舞,皇上就因为这点小事打了她,实在是让人寒心啊。”
“没错!”平南王挺胸抬头的说道,“这样也是寒了将士们的心,皇上对待无辜女子尚且如此,怎能让人信服。”
这话说的,好像陆君羡是个是非不分的暴君一样,连将士们都搬了出来。
陆君羡不悦的蹙起眉头,“平南王这话言重了,朕自当赏罚分明。”
黎姣走到陆君羡旁边坐下,“平南王对待本宫的态度便是视而不见吗?这样的态度就能让将士们信服吗?”
“你···”平南王自然是看不上黎姣的,她一个红尘女子,被册立为皇后,他觉得是皇家的奇耻大辱。
可没想到她竟然还敢拿身份压他,真是岂有此理!
“哼,妇道人家来御书房,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黎姣立刻看向冷太妃,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威严,
“冷太妃不也是妇道人家吗?怎么她来得,本宫来不得?这天下到底是冷家的,还是陆家的!”
“难道平南王觉得本宫和皇上不配让你尊重,你才是这北襄的王?”
陆君羡也及时配合,把桌子上的砚台啪的一下扔在了地上,一句话也不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平南王和冷太妃都愣了下,惊讶他们两个竟然这样强势。
“皇上息怒,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他说着道歉的话,但人还是坐在椅子上,高傲的让人发指。
这个坏人自然要黎姣去做,陆君羡在前朝不容易,自己不能让他为难,
想着啪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那平南王是什么意思,是说本宫冤枉你吗?你视本宫不见,难不成是假的吗?”
平南王气的咬牙,“皇后娘娘多虑了,本王只是在气头上,臣弟给皇嫂请安。”
这次他终于站了起来,对着黎姣弯了弯腰就罢了。
可她并不打算就这样算了,他摆明没看得起她,她也不想留什么情面,
“气头上?你生的是本宫的气还是皇上的气?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生皇上的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这是不忠!”
眼看着越说越严重,冷太妃跟着害怕起来,连忙站起身,把眼泪擦干,
“皇后,平南王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性子首,担心自家妹妹罢了。”
黎姣冷笑一声,淡定的喝了口茶,
“那他怎么不担心担心皇上?昨日冷月禅跳的舞实在是丑,把皇上吓了一跳,晚上都没睡好,这要是吓出了什么毛病,那二十大板算个什么,几颗脑袋勾砍的?”
“你们不但不关心皇上被吓成什么样了,还来兴师问罪,冷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功高震主,自命不凡,这皇位干脆给平南王做吧,想必将士们心服口服吧。”
底下站着的两人都冒了冷汗,这话随便拿出一句,都能让皇上杀了他们,
这女人怎么这样伶牙俐齿的,真是小看她了。
陆君羡忍着笑,眼神柔和的放在她身上,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之前的自己竟然不知。
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