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晋,你当真要对我这般无情吗?”
这语气活脱脱祁晋抛弃她了一样。
他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恶心的够呛,“我与公主素无交集,哪里谈得上有情无情?”
“怎么没有交集?那日你还不是喝下了我的酒?”
那日喝下那杯酒纯属将计就计逃脱之法,竟然让她说的像是做了什么。
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公主不说还好,既然说了,咱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你让太监引我走错路,将我劫持到你的寝宫,还想陷害我与你苟合,这哪里是公主能做出来的事,简首就是乡村悍妇!”
“我本想着公主的名声也受损了,咱们两清了,可你现在这样不依不饶,祁晋该考虑一下,要不要将那天的事说给皇上听了。”
他眼神带着阴狠,是黎姣从未见过的样子。
能说出这些话,也是黎姣和岳母给他的底气,如今他也是郡马了,自然有不怕她的资本。
叶巧整个人都愣住了,一向温润如玉的他,竟然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那双眼睛瞬间通红,眼看着泪就要流下来,祁晋又冷哼了一声,
“公主大可不必做出这样的表情,没来由的让人厌恶。”
“祁晋只想让公主记得,这辈子祁晋只有黎姣一个妻子,断不会另娶纳妾!”
随后甩开袖子,“还有,公主最好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你不会得逞的。”
也不管她的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抬脚就走了。
没走多远,就看见了黎姣来接他,
眼底的寒冰一下子就消融了,又成了那个谦谦君子。
叶巧见着他的变化,心里像是打翻了火炉,
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
黎姣老远就见到了叶巧站在他身边,街上的那对母女果然是她派来的。
她真是不明白,这书上的人物设定真的这么强吗,都这种程度了,她还是不肯放弃祁晋。
祁晋生怕她生气,凑在她耳边解释,“娘子,我跟她什么都没有,我还骂了她一顿呢。”
这些黎姣当然相信,世界崩塌了他都不会变心的。
不过还是想要逗逗他,小嘴一撅,“是吗,那么巧就碰到一块儿了?”
“是啊,叶巧简首可恶,竟然半路拦着我,肯定是想让娘子误会。”
他紧张的出了汗,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来。
黎姣突然有种罪恶感,只一句就装不下去了,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逗你的,我当然信你,不过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她是不是威胁你了?”
等祁晋把刚才说的重复了一遍,黎姣就犯愁起来,
“她被你这样一骂,千万别做出什么不要命的事,咱们要更加小心了。”
一路回了家,还没进家门,就见着远处飞奔过来一匹马。
那人停在两人身前,立刻跪了下来,
“郡主恕罪,祁家的人不见了!”
两人脑子一下子炸开。
不一会儿,黎塘风带着黎明川,一家人都坐在了大厅里听着那人通报,
“七日前,咱们血衣门的人被调虎离山,回去祁家的时候,发现暗处的几个人都被杀了,祁家的人全都不见了。”
“到了屋子里查找,才发现动手的是暗阁的人。”
“意识到不对,咱们的人赶忙往京城这边追,可一路上并没有见到他们的踪迹,现在祁家人生死未卜,完全没有头绪。”
黎明川咬着牙拍了下桌子,“废物,真是一群废物,竟然会被暗阁的人算计,祁家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就以死谢罪!”
女儿交给他的事,竟然就这样办砸了。
暗阁是仅次于血衣门的第二大帮派,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暗阁什么事都做。
可是血衣门插手的事,暗阁一般都不管,
如今这情形,显然是有人出了大价钱。
目光看向强作镇定的祁晋,真不知道这小子得罪了什么样的大人物。
祁晋闭了闭眼睛,睁开的时候己经一片清明,
“岳父不要急,能做出这件事的,除了叶巧再无旁人了。”
他自从进京,自认为处世为人颇为圆滑,从未得罪过谁,除了叶巧。
黎姣也是这样想的,书上写的就是叶巧恼羞成怒,抓了祁家人威胁祁晋,女主自以为是去救丢了命。
如今这剧情是提前了,就是不知道囚禁祁家人的地方有没有变。
黎明川咬着牙,“那你说要怎么办。”
“只能等。”祁晋手指微动,脑子里思绪万千,“现在丝毫线索都没有,叶巧抓了他们,定不会放在宫里。”
“那就是在宫外,女婿你放心,血衣门一定会尽快找到他们的,这次是血衣门大意,都是我的错。”
“岳父,”他抿了抿唇,站在他前面对着他鞠了一躬,“岳父为了保护祁家的人,己经费尽了心思,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不是岳父的错。”
“况且这事的起因也是因为小婿,断然没有让岳父道歉的道理。”
他态度诚恳,黎明川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