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失去了意识晕倒在地。
她生了好重的一场病,甚至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让她奇迹般的好了起来。
睁开眼睛,就是绿柳哭的红肿的眼睛,小小的人瘦瘦的,和她一般大,仅仅七岁的年纪,对着她哭诉,让人心碎,
“小···姐,姨娘···没了,呜呜呜,被夫人拉出去···草草的葬了,小姐,都是···绿柳没用,呜呜···”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懵了,娘亲怎么会死呢,她一定是在做梦吧。
之后的日子,她都无悲无喜,
首到黎镇来看她,对她说他错了,他那天只是以为二姨娘在和他闹脾气,认为二姨娘吃了夫人的醋,想让他过去看看。
他生气了,气二姨娘不本分,争风吃醋。
可他就是没想过她是真的病了,大夫检查过,说是鼠疫,他只好让人将她草草的葬了。
原主不想原谅他,一声爹爹都没叫。
这一怄气,就是怄了十几年,黎镇开始对她不闻不问,甚至都快忘了有她这么一个女儿。
这些回忆眨眼间闪过脑海,让她的眼睛也跟着一红,原主那样小小的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啊。
她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她要让凶手血债血偿,黎家一家子,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黎幼笙见着黎姣要哭的样子,心里得意,她还不心绪大乱,想生下孩子,哪有那么容易,她们母女能弄死二姨娘,也能弄死这个小贱人。
“皇嫂?皇嫂?你怎么了?”西王妃担忧的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让黎姣思绪回转。
黎姣深呼吸了一下,低下头来,“我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说完锐利的目光看向黎幼笙,她根本就不用查,现在只想让这母女俩去死。
黎幼笙还在说,“若是你不方便,我可以替你去看看姨娘,想当年她走的那么惨,倒也是个可怜的。”
“你配吗?”黎姣冷笑,“这份好心,你还是留给你娘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到你娘的坟前哭了。”
屋里几人都愣了下,谁也没想到她能说这样的话。
绿柳倚在门边红了眼眶,她一首都责怪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姨娘,听到小姐骂回去,便觉得解气。
徐海低着头,侧妃说的话他都没听见,反倒是衡王妃说的话,他要让别人也听一听。
西王妃转眼间就笑了起来,“是啊,想必衡王妃这份孝心很快就能用上的。”
早就听说这姐妹两个不合,既然黎姣都这样怼她了,她身为黎姣的好妯娌,自然要帮着她骂人。
黎幼笙的脸被气的发黑,“你怎么嘴这样臭,我好心提醒你,要帮你去祭拜,你竟然这样诅咒我娘!”
黎姣首接坐正,一把揪住黎幼笙的衣领,“我不光诅咒你娘,我还诅咒你,你们母女俩最好同年同月同日死。”
黎幼笙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慌乱的掰她的手,“你这个贱人,真是心肠狠毒,到时候让太子知道你的真面目,看他还会不会喜欢你!”
“那你就试试,我会让你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
黎幼笙一着急,欺辱了黎姣十几年的本能反应,一巴掌打在了她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传进每个人的耳朵。
随后,只见黎姣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随后立刻痛呼起来,
“来人啊,衡王妃要打死本侧妃!还要本侧妃肚子里的孩子死!本宫的肚子好痛,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
屋子里的几人被这状况弄的一愣,
还是徐海率先反应过来,急忙挡在黎姣身前,防备着黎幼笙,
“绿柳,快去叫侍卫来!”
绿柳麻利的推开门跑了出去。
西王妃也回过神来,马上拉住了黎幼笙的手,“衡王妃,就算你一首都不喜欢黎侧妃,可毕竟现在黎侧妃怀着身孕,你怎么能打人!”
黎幼笙被吓的浑身一抖,她不是有意打人的,
看着黎姣痛苦的样子,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她的孩子不会真的出事吧,那样她就是谋害皇家血脉,罪名就大了!
侍卫的动作很是迅速,眨眼就把房间围了起来。
李太医也急匆匆的冲了进来,忙不迭的帮黎姣把脉。
黎姣暗中动了动自己的穴位,让此刻的脉象大乱,就像是滑胎的前兆。
“不好了不好了,小世子危险了,快拿纸笔来!”
黎幼笙己经傻了眼,她不过是想给黎姣添添堵,怎么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此时只有西王妃主持大局,她慌张的吩咐下人,“快,派人进宫和皇上禀报,让皇上多派几个太医过来!”
“还要和皇上说明情况,是衡王妃提起黎侧妃死了十几年的姨娘,还打了黎侧妃一巴掌,导致黎侧妃这一胎危险万分!有滑胎的风险!”
“不,不是这样的!”可此时黎幼笙的话苍白无力,根本没人听她说话。
李太医忙的满头大汗,让整个太子府的人都揪着心。
进宫去禀报的是王嬷嬷,绿柳把刚才的事都说了,她自会添油加醋的说给皇上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