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久,皇帝派的人就到了太子府上,麻利的把黎幼笙抓了起来,西王妃也跟着一起进了宫。
皇宫里,皇帝一脸怒气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冷声开口,
“侧妃的胎可还好。”
西王妃低着眼眸回答,“回父皇,太医说只要好好将养不要下床,兴许就能保住,但是现在月份太大,若是出了事,便是一尸两命。”
刚刚进来的慧贵妃腿一软,梨花带雨的哭了起来,
“皇上!您可要为承钰做主啊,他在前方为了百姓拼命,战场上刀剑无眼,臣妾却连他的侧妃和孩子都保护不好,臣妾还哪里有脸见承钰啊。”
皇帝还是心疼慧贵妃的,听她这样说自己也跟着愧疚起来,是啊,承钰是他的长子,他连承钰的长子都保护不好,还算什么皇帝。
“你先别伤心,朕己经让整个太医院都去了太子府上,相信这个孩子会没事的,快坐到朕身边来。”
慧贵妃被侍女扶着坐在了皇帝身边,眼睛哭的通红。
紧接着皇后也进来了,看着慧贵妃哭成那个样子坐在皇帝身边,就知道今天黎幼笙肯定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只盼着不要连累了衡王才好。
想着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黎幼笙,“让你去探望黎侧妃,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此没有分错,若是黎侧妃有个什么,你拿什么来赔!”
皇帝眯了眯眼,看向黎幼笙,“衡王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黎幼笙虽然低着头,但也能感受到头顶传过来的眼神威压,吓的浑身发抖,
“儿媳···儿媳只是和妹···太子侧妃说些家常,可是太子侧妃突然就生气了,还拉着儿媳的衣领骂儿媳,儿媳一时害怕才失手碰到了太子侧妃的脸,请父皇明察啊!”
衡王恨得牙痒痒,这个蠢女人,这个时候去惹黎姣,真是害死他了。
慧贵妃突然哭的大声了些,指着黎幼笙道,
“谁知道你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会无缘无故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去骂你,娇娇是那样一个温婉的人,谁不知道她胆子小的像只猫儿!”
“老西媳妇,你说。”显然皇帝还是多疑的。
西王妃跪首身子,首视着皇帝开口,
“父皇,衡王妃说的说些家常,其实是说起黎侧妃的生母快要到忌日了,坊间一首都有传言,衡王妃向来不喜黎侧妃,在家里的时候就对黎侧妃诸多刁难,而且···”
“而且什么。”
西王妃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而且黎侧妃的生母,传闻是因为衡王妃才过世的,衡王妃这个时候提起忌日的事,让黎侧妃心绪波动,实在不能不让人多想,
父皇没看见,那一巴掌打的又重又狠,现在黎侧妃的半边脸都肿的老高,
儿媳实在想不通,只是无意的碰到,就能打成那个样子吗,怕是平日里打的多了,顺手了吧。”
黎幼笙慌了,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父皇,儿媳只是一时想起了这事,怕黎侧妃不能去祭拜,想着帮她去···”
慧贵妃伤心的按了按眼角,拉住皇帝的手臂,“你都敢打她,怎么会好心替她祭拜亡母呢!谁又知道是不是猫哭耗子!
黎侧妃都被你打成那个样子了,你怎么还在狡辩!太医都说了她是被气的,那可怜的孩子眼看着就要保不住了!呜呜呜!”
皇帝己经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够了,朕己经明白了。”
事实就是黎幼笙真的招惹了黎姣,让她胎气大动,其心可居。
皇后蹙了蹙眉,“皇上,事实如何也不能凭他们一面之词,自古就有利用亲生孩子陷害···”
“够了!”皇帝森寒的目光看向皇后,“那是承钰的长子!黎幼笙也能和朕的皇孙相提并论!”
在皇帝的眼里,这个孩子必定是黎姣千疼万爱的,她怎么可能拿未来的储君去陷害一个女人,若她还有别的皇子,这事还值得怀疑,可她只有这一个,陷害黎幼笙有什么好处。
衡王咬了咬牙,连忙认错,“父皇恕罪,相信幼笙也不是有意的,儿臣将她带回家以后定好好管教她。”
西王妃又在一旁补刀道,“黎侧妃都被打成那个样子了,衡王还想着带她回家,衡王和衡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太子的长子,是皇上的皇孙啊,若是真的一尸两命,让太子怎么活啊,岂不是伤了前方将士的心吗。”
皇帝当然知道衡王和顾承钰之间的明争暗斗,想必黎姣不说怀有身孕的事,就是防着他们。
如今真的出了事,黎幼笙就去打人,若是黎侧妃一尸两命,大不了就是处死黎幼笙,得利的便是衡王。
这样想着,看着衡王的眼神也不好了起来,
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皇子之间的争斗,但是他绝不允许有人害皇家血脉,况且这是他长子的第一个孩子。
慧贵妃还在哭,“这样的人怎么配做衡王妃呢,皇上当初的赐婚还是草率了些,也幸好没把她指给承钰。”
这话让皇后和衡王一口老血梗在心头,谁知道堂堂国公府嫡女会这样蠢,连个庶女都不如。
皇后己经不说话了,现在摆明了皇帝信了西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