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再三安慰之下。
妇人总算收拾了眼泪,怯生生的跟在季清浅身后。回到原地。却没了澹台烈的身影,以及暗二和暗三的踪影。她秀眉轻挑,正在疑惑人去哪里了,雪瑶凑过来说澹台烈和暗二一起去收拾那妇人的前相公去了。话音刚落。澹台烈等人提着几个血淋淋的人头走了过来。都是曾经欺负过妇人的男人。包括妇人那窝囊的前任丈夫。澹台烈每走一步,心情无比的沉重,眼眶通红,他慢慢走到妇人面前,声音哽咽的说道,“娘亲,儿子为您报仇了!以后有儿子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哥哥!”三岁小娃挣雪瑶的手,朝着澹台烈跑了过去。澹台烈把人头扔掉,抱住了自己的亲弟弟,他打死也不敢想自己居然还有亲人.....他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他有娘亲,还有弟弟!妇人没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如此勇猛,她咬着唇跑过去抱着自己的儿子痛哭了一场,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给哭出来。“跟我们一起走吧!”季清浅刚说完,一个转身,发现一个面带笑容的俊俏公子正温柔地盯着自己看。她愣了愣。“浅浅,怎么不认识二表哥了吗?”一抬眼,便看见沈云臣身穿湖蓝色的广袖深衣,长发用白玉簪冠在脑后,他就那么站着,一脸宠溺的笑容,矜贵和清冷浑然天成,宛如雪后松竹,引人瞩目。季清浅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二表哥实在是太好看,难怪那贼人说二表哥被靠山王的大儿子看上,就二表哥的模样,哪个人不沦陷进去?“二表哥!好久不见!”她很快调整了心情,从目前的情况看,二表哥确实过得还行,没出什么问题,但是她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该不会二表哥也喜欢男的吧?难道他屈服了才换来今日?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走吧,浅浅!路上二表哥慢慢和你们说道说道。”“大哥,妹夫,走吧!”他拿出一把玉骨扇轻轻一挥,带来些许凉意,让季清浅等人坐上他带来的马车。其他人坐在另外的马车。又是一场见面礼。沈云臣先是听着大哥絮絮叨叨,把一路经历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得沈云臣又担心又是惭愧,他一直在想办法找大哥的下落,可惜一直没有消息。没想到曾经软软糯糯的小表妹不知不觉之间干了这么多大事。“浅浅,原来最近的大事都是你做的?你可知道,你在江湖上都出名了?”沈云臣带着几分揶揄的表情,又带着几分宠溺,他一直都不敢相信小表妹敢杀人?“二表哥别取笑浅浅,浅浅也是没有法子,浅浅如果不硬气一点,怕是早被人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放心吧,浅浅,在雍州你不用担心。卿尘和传言不一样,他只是杨林的义子,而且一向被针对,他是一个好官儿。”“二表哥的话,浅浅自然是相信。可是浅浅杀了他的亲人,浅浅担心他只是表面不在乎,万一利用二表哥,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怎么办?”季清浅毫不客气地指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云臣眉头一皱,“浅浅,你去见了他就知道了,二表哥的话到底有没有错。”“浅浅,你放心,就算杨卿尘真的想怎么样,你二表哥也不会纵容他伤害你。”说完,沈云舟别有深意的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他相信二弟不会骗他。“浅浅,大哥说的对。就算他是二表哥的知己,如果他想伤害你,二表哥绝对不会容他。”沈云臣说话掷地有声,让每个听他声音的人都忍不住相信他。“好,浅浅相信二表哥,我还想问雍州为什么难民这么多,朝廷就没想什么办法,任由难民流离失所,造成民心不安吗?”这一路上,她看到了太多的难民。最可怜的是一些老人和孩子,饿死的饿死,渴死的渴死,也有想办法去抢粮食又被打死的流民,她想起便宜师傅说的话,该积的阴德还是要积德。沈云臣叹了口气。“朝廷拨了很少的粮食,完全不能解决灾民的问题,就这么一点粮食和银子,杨林非要让卿尘藏起来给他送过去,卿尘不愿意,现在正为这个事情烦恼。”“你去了就知道了。”说完,他无奈地闭上了眼睛。灾民几乎把府衙都给包围了。粮食越来越少了。江屿白略微沉思了一会儿,对着季清浅悄悄说道,“浅浅,屿白相信你二表哥的为人,说不定世间难得能出一个好官,一切等到了再说,如果他真是一心为民。粮食就让我来想办法。我知道不远处有一伙大盗。”听到有大盗,季清浅瞬间来了心思,眼神一亮,轻声问道:“多大的盗贼,连你都说大?”“俗话说狡兔三窝,杨林的小金库可不止那一个地方。如果不出意外,那地方他还养着私兵。听说里面的财富富可敌国,粮食也很多。”“好,先去看看杨卿尘的情况再说吧。”沈云臣还不知道自家表妹早已经胜券在握,他烦恼的事情很容易就被解决。一路上。流民不断。但是却没有人敢骚扰官府的人。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府衙。杨卿尘已经打开了府衙的粮仓,把粮食分给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