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没事吧,您没事吧?”
看着捕头大人被两巴掌扇飞了出去,剩下的捕快们,赶紧的冲了过去,对着捕头大人询问了起来。
此刻,躺在地上的捕头,嘴角溢血,他挣扎着站起,目露寒光,右手更是摸在了腰间的朴刀之上。
“白讯,你未免欺人太甚,真当我家大人不敢问罪你天下楼吗?”
这个捕头的反应,让白讯这个楼主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一个区区的捕头,也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且不说他一个捕头了,纵然是他背后的主人,刑曹刘大人,恐怕也不敢在他天下楼如此放肆吧!
“呵呵,这位捕头,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我天下楼?是,这些年间,我天下楼时不惹事,但可不意味着我天下楼怕事?”
“捕头大人若是想死,大可以闯进来试一试,且看你会不会死就是了。”
“弘三,弘西,守好天下楼,若是他敢踏进天下楼一步,就给本楼主宰了他,什么时候,阿猫阿狗也敢来我天下楼要人了?”
听到白讯的话,宋捕头都快被气死了,可他却不敢真的再进去了,天下楼的镇守护卫,尽皆一流高手。
若是他真的再闯进,可能真的会死!
“白讯,你就不怕我家大人问罪吗?”
没有办法,捕头只能抬出身后的大人了,毕竟,在他看来,自家大人好歹也是西品官员,他白讯一个商人,总归是会忌惮一二吧!
然而,他却是想错了,天下楼的这些分楼楼主,可都是京都高盛亲自挑选的。
什么官员,什么豪门,在他们这里,尽皆行不通,天下楼宗旨之一,便是楼外事,楼外消,天下楼就是一个吃饭享乐之地,无关其他。
再说了,作为楼主,他可是知道,刚才进来的人,是谁的!
这些狗东西也敢打扰王爷,他们有几条狗命可以死的。
“刘刑曹?呵呵,这位大人,本楼主劝你回去好好的问问你家大人,纵然是他,敢在我天下楼这般放肆吗?”
“哼,威胁我天下楼,擅闯我天下楼,一日之内,吾等见不到刘刑曹的态度,哼,后果自负!”
白讯楼主摆了摆手,大踏步的朝着楼内走去,不过,两名镇楼护卫,倒是站在原地,嘴角含笑的看着他们。
宋捕头恶狠狠的看了天下楼一眼,愤然转身,朝着府衙走去,他还就不信了,一家酒楼而己,何来的这般强势。
今日之事,看似急切,但真要论起来,也不过是一个小事罢了。
毕竟,一个捕头,能在他天下楼翻出什么浪花?
这个宋捕头之所以敢这般做,无非是想着在刘刑曹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罢了,毕竟他只是隶属于府衙的捕头,自己主官,仅是一个六品县令罢了。
若是他能够趁此,搭上刘刑曹这个西品官员,这不是和飞黄腾达无疑吗?
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谓的献媚之举,可是真真切切的拍在了马蹄子上啊!
半日左右的时间,刑曹刘大人带着几个侍从,出现在了天下楼之外,躬身致歉,纵然是如此,也都站了一个时辰,才黯然离去。
至于之前的宋捕头,他会有什么下场,可就不言而喻了。
天下楼,顶层阁楼
晋王赵钰站在窗前,身后侍立着幽兰幽若两人,安静的陪伴着,自家王爷进入天下楼之后,就一句话都没有说。
作为贴身侍女,两人自然明白,王爷是因为什么生气,可涉及整个徐州之地,她们也没有什么办法。
良久,晋王赵钰才幽幽的开口问道:“白讯,这徐州之地的明月楼,乃是何人的产业?”
天下楼楼主白讯微微一愣,王爷的心情不佳,他早就看出来了,可这怎么突然问到了明月楼了?
可据他所知,王爷并没有在明月楼受委屈啊?
“王爷,明月楼背景很神秘,其背后之人众多纷纭,纵然是吾等,也不能完全确认究竟是谁?至多也就是有了怀疑目标?”
“说!”
晋王赵钰冷寂的声音,让白讯赶紧的跪了下去,诚惶诚恐的开口答道:“王爷恕罪,吾等无能,还请王爷责罚,然那明月楼着实神秘,纵然是弘三亲自探查,也没有找到线索。”
“吾等猜测,其背后之人,乃是这徐州的大人物,还是处于顶峰的那种,而整个徐州之中,能够做到这个程度的,除了刺史陈居安之外,也就城外的皇甫家族了!”
听到白讯的话,晋王赵钰眉头微微皱起,白讯的答案,有些怪异,他好像在刻意的提醒着什么。
“陈居安?”
不,这个绝对不可能,先不说别的,他一个封疆大吏,如此明目张胆,难不成真的以为,他大赵的巡察御史和言官们都是吃干饭的嘛?
既然陈居安不可能,那么,白讯想说的,无非就是这所谓的皇甫家了吧。
皇甫家族,单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个源远流长的世家吧!
果然,他大赵的诸多烂事,都有世家豪门的影子在里面,这些家伙,就跟臭不可闻的搅屎棍一样。
真是想找个理由,把他们这些狗东西一网打尽啊!
“白讯,你有话就首说,本王在此,无论什么妖魔鬼怪,本王都可一力压之,不必攀扯上陈刺史,他绝对不会是明月楼的背后之人!”
“你乃是本王的人,可刚才说话间,竟然有些躲闪,看来这明月楼的主子,很厉害啊。”
“王爷,白讯刚才所言,只是。。。。。”
“刚才所言,你想告诉本王的,是那城外的皇甫家吧。”
被王爷一言点破,白讯也是有些局促,不过,他之所以一开始不说是皇甫家族,无非是因为这皇甫家,在这徐州之地,实在是太根深蒂固了。
以王爷的脾气,这要是首接对上,恐怕真的会出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