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教育一直是种稀缺资源。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在这个年代是颠簸不破的真理。
与之相比,现代九年制义务教育制度真的是具有跨时代的意义。
在古代没有义务教育,甚至连公立学校也都少的可怜,一个县就一个县学、一个府就一个府学,官办最高学府便是大家熟知的国子监。
当然这些学校可不是谁都能随便进的。
拿最低级别的县学来讲。
只有在参加科举童试录取后才有资格入县学读书,以备参加更高一级之考试,谓之进学,士子称庠生、生员,也就是俗称的秀才。
因此一般人,想要接受教育,唯一的选择便是上私塾。
这些私塾或是教书先生自己成立,或是有人捐助,也可能是乡里当地人联合出资请先生来教课。
大户人家,则是会将教书先生直接请到家里,专门给族中后辈上课,谓之教专馆。
私塾最早的创办者便是孔子。
他当时订立的学费是十条束修,即十条腊肉。
这条规矩被后世教书先生继承了下来,当然这个价格不算便宜,要知道在古代吃肉可并不容易。
随着时代变迁,私学渐渐普及,运营模式逐渐成熟,私学的经费来源也趋于多样化,有地方士绅的捐赠,还有政府的补助,所以个人缴纳的学费也逐渐降低。
明洪武年间,一个学生读私塾的费用一般为每年80斤到120斤小麦。
可即便是如此,也不是每家每户都能上得起学的。
以一户中等自耕农为例,家里大约能有5亩田地,也就是说一个学生上学费用差不多占了全家年收入的十分之一。
杨宪要做的便是在扬州创办属于这个时代的九年义务教育。
除了这个时代最传统的蒙学教材“三百千”外。
杨宪还会按照现代教材,编撰教授算学、自然学、格物基础等知识。
既然已经来到了这个时代,杨宪终究还是想要做点什么的。
从最开始,炖了那只报晓的坤坤,只为了改变原本杨宪被杀的命运。
到如今,心里头生出了更多的积极的念想。
很多事情即便暂时做不到,但只要能前行一步,那也是前进了。
从想法,到正式落地,尚需要时间。
扬州国立小学正式成立的时间,应该是要等到来年开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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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宪为第一座公办小学筹谋时,一辆马车缓缓驶入扬州。
最后在那破旧的府衙前,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杨宪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来人,有些惊奇道。“是京城商会那边出了什么麻烦吗?”
王月悯并不说话,而是直接将满满一摞账簿砸到了杨宪眼前的书案上,没好气道:“当甩手掌柜也就罢了,到了年底总要盘一下账吧。你既然不主动提,我只好从京城赶过来了。”
从第一个甜品铺子开始,到现在生意越做越大。
而杨宪几乎从没问过商行盈利问题,每一次都是王月悯在信中主动提起。
这世上真就有心这么大的人吗?
就算是信任,也不可能是没有底线与止境的吧。
还是说杨宪根本就在乎赚多少钱。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图什么?
王月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自己担心的有道理。
王月悯就这么盯着杨宪,倒是把他有些看毛了。
这还真是王月悯冤枉他了。
杨宪之所以很少过问生意上的事,首先第一点便是他对自己做的事情有着绝对的自信。
再加上他用人,向来秉持着一个和曹老板相同的观点,那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王月悯的身份,在杨宪看来基本上是皇亲国戚难跑了。
“原来是这事啊。”杨宪笑道。
王月悯看着杨宪的那张笑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可偏偏也不好发作。
“杨大人,如果你经商不为赚钱,而是别有所图的话,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就是盘一下账吗?用不着这样吧,王姑娘。”杨宪看着突然生闷气的王月悯,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他看来,要么是王月悯的经期到了,要么就是这家伙是一个学渣,完全不会算术的那种,不然怎么对盘账这么大反应。
不对,自己不会算账,请个账房先生不就成了。
不管了,反正就是算账是吧。
杨宪随手从桌上抽过一本账册,然后从桌上再拿来一张空白的纸张。
“明记甜品铺子的账吗......”
说话之际,杨宪快速翻看着账簿,同时顺手心算了几个数字然后填到一旁空白的纸张上。
速度快得惊人!
一旁的王月悯已经看呆了,诧异地说道:“杨大人,你算术这么快?”
“怎么,你真不会算术?”
杨宪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