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虎没等到三天后,一醒酒就带着弟兄们抄着刀棍大摇大摆的走到朝阳市场。
他瞧着祝鸢惊恐万状的脸,边笑边伸手掀翻女人跟前的辣酱摊子,“霹雳哗啦——”,水泥地面上流淌着鲜红色的辣酱油。
“白天虎!”
恐惧立马充盈满整个心脏,祝鸢退无可退,光头、瘦子两人早绕到她身后,最前面站着白天虎,三个男人呈三角状将她包围其中。
“你要是敢动我,沈肆之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捂着肚子后退,男人森然的、满是恶意的视线精准无误落在女人凸起来的肚皮上,白天虎盯紧祝鸢颤栗的手。
“是吗?沈老大不是和你闹掰了吗?”白天虎“铮——”的拔出匕首,手指弯曲,锋锐刀面磨蹭指甲,匕首锐利,只几下,半空中就“窸窸窣窣——”的掉下指甲丝。
“你都不和沈老大住在一起了,还落魄到要自己摆摊子挣钱,不是闹掰又是什么?”
“我可一直都在盯着你。”
男人肥硕油腻的面上绽出一抹狰狞笑容,他两指弯曲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面前浑身发抖、脸色苍白的女人。
“我肚子揣着的可是沈肆之的种,就算我和他闹掰,要是我出什么事,你看他会不会放过你。”
祝鸢看得出来,白天虎是一定不会放过她,只是……
“你姐姐已经得偿所愿了不是?”
“甚至她还怀上了周光耀的孩子,你何必多此一举的找我麻烦?”
“白天虎,你这样做,除了能招惹来沈肆之的怒火外,对你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你姐夫周光耀现在不是要建房子买房子?你说我要是去闹,还能有几个人愿意买?”
祝鸢已然没了后路,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女人声音越发嘶哑,最后嘴皮子都泛白干出一层皮。
白天虎不屑,“呸——”一声的往地上吐口水,他只挥了挥手,光头和瘦子两个人就慢慢缩小包围圈。
眼见躲不过,祝鸢忙捡起地上一块木头作为武器挡在胸前、指着他们。
“桀桀桀桀。”
“我说你这小娘皮真是有意思。”
白天虎对着眼前的木棍不屑一顾,他到底还记得沈肆之说的话,低声威胁:
“祝鸢,干脆你跪下来给哥磕几个,说不定哥会放过你。”
“你若不愿意,也行,反正沈肆之也不要你了,不如你伺候伺候我们三兄弟,伺候好了,我们罩着你就是。”
白天虎和光头、瘦子对视一眼,三个人默契上前,高大身体将所有光线挡住,漆黑阴影笼罩下来。
祝鸢惨白着脸,颤抖着的小手差点攥不住木棍,她抬头,一双潋滟水眸渴求般的看向人群。
正好看见沈肆之站在那儿吞咽吐雾,而吴强等人就落后他一步站着,背手而立。
她瞬间泪眼婆娑,心头溢满希冀,下一秒又涌上来无尽的委屈情绪。
明明沈肆之都看见她了,也看见白天虎正在欺负她,他怎么能不过来救她?
祝鸢越想越委屈,一颗颗珍珠大小的眼泪砸在地上,甚至瓷白柔嫩的脸蛋都哭红了,看着可怜兮兮的,可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远处看着。
好冷的心!
“呵呵呵,要不你叫俺们哥几个尝尝味道?”白天虎伸手抹干净从嘴角流出来的涎液,他眼馋祝鸢许久,压低声音道:
“你陪陪哥,哥知道你怀孕,大不了不伤你就是了,用手或者用其他法子,只要你叫哥舒坦,哥几个不但不找你麻烦,以后哥还会护着你。”
这可是沈肆之心心念念的女人,白天虎收拾不了沈肆之,但若能将他的女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白天虎心里也畅快。
反正只要祝鸢不说,沈肆之也不知道,白天虎眼神阴鸷黏腻,缓慢的在女人白皙肌肤处流连,祝鸢越是不敢反抗,他就越兴奋。
祝鸢被他瞧得恶心,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白天虎,木棍朝白天虎头上扔去,不管不顾的朝沈肆之方向跑。
沈肆之定定站在那里看她,眸子里闪出复杂冷光,祝鸢无暇分析男人在想什么,她只知道在场的人中只有沈肆之能护他。
沈肆之曾经将白天虎等人打得屁滚尿流,现在也一定可以。
她跑过去,两条手臂用力抱住男人,本能的将毛茸脑袋埋进沈肆之凶前,祝鸢止不住的哽咽抽泣。
像是个落魄狼狈的猫崽终于有了主人庇护,祝鸢下意识的将脸蛋蹭在他身上,汲取男人怀里的热意。
沈肆之满足眯眼,这还是祝鸢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投怀送抱,他心满意足得不得了,甚至贪婪的还想要更多,但他克制着垂落手臂,绝对不挨在女人身上。
“沈肆之,”女人颤巍巍的伸出软白小手指着白天虎。
“他们要欺负我,一大早就掀翻了我的摊子。”
“那些辣椒酱、肉酱,都是我辛辛苦苦做了好久的。你要保护我,要好好教训白天虎呜呜呜。”
祝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揪紧了男人胸前的布料,泪意汹涌,像个冲主人“喵喵”撒娇的猫崽一般,理直气壮的使唤沈肆之去收拾那些欺负她的人。
当然祝鸢记得的,想要沈肆之做什么事,是要给他好处的。
于是哭得抽噎噎的女人伸出胳膊想要搂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