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之半蹲在白天虎面前,也不用他开口问,仅是和男人暴戾的、毫无感情的漆黑眼眸对视片刻,白天虎就跟倒豆子般什么都招了。
“大哥,大哥你是我亲哥,你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他五体投地的朝面前的大杀神叩了一个又一个头,裤子也都湿了,热尿骚气熏得沈肆之眉头深凹下去。
“是我姐,都是我姐让我干的,冤有头债有主,您去找她,我是白家唯一的独苗苗,我要是受了伤,我爹妈连同整个白家村的人都得来找您麻烦。”
白天虎吞了吞口水,继续道:“……也会找祝鸢麻烦,但白绾绾随你怎么收拾,我们白家保管都无二话!”
“都是白绾绾那个恶毒女人,要不是她怂恿我,我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说着说着又哭起来,脸上鼻涕四流,一副好不狼狈的样子,白天虎是真怕了,他一个街头小混混,平时也就带着兄弟们到处吓唬吓唬人,要不就是跑去菜市场收人保护费。
可沈肆之太不一样啊,他眼里杀气浓郁,一看就是真见过血腥的人,他们这些街头小混混跟沈肆之哪是一个等级啊。
“白绾绾叫你来干嘛?”沈肆之单手从他硬质皮靴里掏出一把匕首,食指一滑,刀鞘便掉落在了地上。
锋锐森白的刀背上闪着一道冷津津的冷光,轻飘飘的抵在白天虎颈侧。
“我姐……我姐说耀哥不要她了,就让我带兄弟们过来……看看祝鸢。”白天虎吞了吞口水。
“哼。”沈肆之冷笑着盯了他片刻,他手腕翻转,精准扎穿到白天虎的手背上!
“啊啊啊啊——”
他脸上冷汗直流,白天虎大喘着气,脸上横肉哆嗦着。
“少说废话,我问你什么就说什么,这次是手,下次……哼,你和白绾绾就不是姐弟了,我让你们当姐妹!”
沈肆之阴恻恻说着。
“哥,哥别,我说,”白天虎双手捂住裤裆,吓得涕泪四流,“她让我带兄弟们过来玩玩祝鸢,白绾绾一直嫉妒祝鸢长的比她好看,还是个城里人,最重要的是,明明我姐和耀哥青梅竹马,要不是祝鸢,他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
“虽说你和祝鸢之间不清白,但我姐听说,周家还是打算让耀哥娶祝鸢,毕竟她父母开俩店呢,比起我们庄稼人,祝家的经济条件可好太多了!”
白天虎沙哑着声音继续道:“耀哥父母也是有点膈应你们之间的事,但祝家大方啊,这小公寓就是她父母全款买下来的,还说结婚后就加上耀哥名字,他们说要是祝家愿意多陪嫁一辆宝马,这婚事就能成!”
“……要是我们把她睡了,再拍些祝鸢的裸照……”白天虎声音越来越低,眼光闪烁不定。
“我姐再努努力,她要得到耀哥的心就不难了,本来我们白家就和周家是一个村的,事要是成了,祝鸢这个媳妇就是周家的耻辱,必然得不到好果子吃。”
“噗哧——”
沈肆之面无表情的拔出插在他手背上的刀,剧烈痛感和从中喷涌出来的滚烫热血令白天虎手背本能抽搐痉挛。
“哥,大哥,我能说的都说了,我保证以后不找大嫂麻烦,你饶我一条狗命,再说了,祝鸢也不是个什么好女人啊!”
“谁不知道当初你父母救了她,转头她却嫌你穷酸,她本就是一个拜金的女人,要不也不会看耀哥得了不少大公司的offer,和周光耀谈起了对象。”
眼见匕首越来越近,白天虎哆嗦着嘴唇,话都说不成句了,连带整个身子都在抖啊抖的。
“哥,哥你就不恨她吗?我们帮你好好教训她好不好?”
“啪啪啪——”
沈肆之拿着匕首,冰冷刀背拍在他脸上,冷冷盯他片刻,脸上骤然绽出一抹笑,“祝鸢欠我的,我自会找她还回来,可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哥,我再也不敢了。”
眼见男人手里的锋锐刀锋抵得越发近了,白天虎面死如灰,他胯下“淅沥沥”的淋下水,裤裆变得濡湿,“……你饶我一次。”
男人挑眉,轻声冷喝道“滚!”。
白天虎眼眸温顺低敛,咬紧后槽牙抑制自己的喜悦连连点头。
他们气势汹汹来的,最后如丧家之犬全都屁滚尿流的跑了,没大一会儿功夫公寓变得格外安静。
沈肆之敲了敲卧室门,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按理来说祝鸢这个坏女人过的越惨他才越高兴,最后自己还是没忍住跑了过来。
他压着声音喊了一声:“祝鸢?”
“吧嗒——”门开了。
祝鸢惨白着脸斜坐在地上,一双漂亮眼眸被泪水浸润泛出浅淡的红晕,嘴唇干裂出白皮。
她一眼就看见了地上的鲜血,还有满地狼藉,整个人很快战栗又畏惧的蜷缩在门后,只是在看清沈肆之的脸时,女人那双萎靡又惊惧的美眸骤然一亮。
她站不起来,极致的恐惧与害怕让她腿发软,祝鸢向前爬几步,忍不住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腿,男人腿上肌肉紧实又充满力量,给了她绝对充足的安全感。
沈肆之微怔,女人身上衣服单薄,就穿了一件修身吊带丝绸睡衣,贴在他腿上的触感温热又绵软。
他微微弯腰,女人凌乱发丝与他指尖缠绕,沈肆之薄唇轻启,犬牙慢条斯理的磨了磨,他脸上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