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眼前,生怕女人嫌弃他房子简陋,忙过来装饰空旷房子,恨不得让她舒舒服服住在里面才好。
可是……
凭什么?
他心脏重重一缩,沈肆之想起来了,他最开始是要报复祝鸢的,即使不与白绾绾结为同盟,他也不应该……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原谅了祝鸢。
好歹也该让她吃吃苦头,祝鸢不是嫌弃他穷吗?
可他这么穷,她还不是巴巴的过来“求”他娶她。
沈肆之浑然忘记自己是怎么诱哄祝鸢的了,他突然觉得祝鸢真是会哄人,不过是答应和他结婚,就能让他满心欢喜的、连汗都顾不得擦,跑来商场给她买好东西!
他确实积攒了不少家底,可凭什么给那个嫌贫爱富的女人花?
“我不要了。”
吴爱霞还在手舞足蹈的介绍着这台水仙牌洗衣机,说话滔滔不绝,唾沫满天飞,就在男人开口的刹那,她脸上笑容完全凝固,上扬的嘴角慢慢拢拉下来。
男人转身离开时,她还没缓过神来。
呸!
就是一个穷鬼,来这儿装什么大款,还好她刚才没让他碰这些电器!
怕是碰坏了他也赔不起!
……
“你说什么?”
祝妈的音调一下子八丈高!
她哆嗦着手指着沙发上惬意吃苹果块的祝鸢,“祝鸢,你怎么就有孩子了?”
她一手捂着脑门,阖眼,再睁眼就见祝鸢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甚至搭在沙发边上的小脚还一勾一勾的,祝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祝鸢!你平时多混账我都不管,你现在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是周家那个妈宝男,还是小沈的?”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啊?”温柔贤惠的郭女士此刻双手叉腰,冲窝在沙发上的祝鸢露出“核善”微笑:
“你玩归玩,谈对象归谈对象,绝对不能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轻易交出去!!!”
“是不是那个姓周的王八蛋?”
眼见郭女士火冒三丈,甚至冲进了厨房拿起菜刀磨刀霍霍。
坐在沙发上的祝老板颤颤巍巍举手,畏畏缩缩开口:
“媳妇,其实我觉得……鸢鸢肚子里的孩子八成是小沈的。”
“唰——”铮亮锋锐的刀背上闪过一丝冷光,郭女士手腕一翻,尖锐刀具直抵祝老板鼻尖。
“老祝,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合着你们祝家的基因真是够强大的啊,你说说,鸢鸢上次欺负小沈,那架势你都不觉得眼熟?嗯?”
祝老板眼神飘忽……
他媳妇会有这样的想法实在不难理解,毕竟他俩刚结婚那会儿,新婚燕尔之际,那床上的姿势简直不要太多。
尤其抽皮带,年轻的时候祝老板总会一边脸上喜滋滋笑着,一边攥住郭女士的手帮忙抽皮带,他最喜欢看他媳妇一脸娇羞的样子。
祝老板眼清目明,他盯着宝贝闺女的嘴,红彤彤还有点肿,他满脸震撼,脑子一抽道:
“鸢鸢,你又去欺负小沈了?”
“……”
祝鸢沉默数秒,眼见她亲爱的郭女士已经开始眼含热泪,颇有下一秒嚎啕大哭一场的趋势。
而祝老板早已有眼力见儿的蹲在郭女士脚边捶腿,顺带以他犀利的、瞪大的小眯眯眼无声谴责祝鸢。
她坐起来,姿态端庄又郑重,“妈,孩子是沈肆之的。”
“我已经找过他了,我们会结婚,他答应说会对孩子负责。”
“真的吗?!!!”
祝老板难以置信,犹豫半晌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问:
“鸢鸢,你确定你没有使用某种见不到光的黑暗手段——譬如小皮带,而小沈确实是心甘情愿的说愿意负责这句话的吗?”
“……”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祝老板不死心的确定道:“虽说你是和小沈在订婚宴上那个啥了,但鸢鸢,你跟爸说实话,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小沈愿意负责是一回事,孩子是不是小沈的可又是另外一回事!
祝老板一边狠掐眉心,一边问道:“鸢鸢,要不你给小沈说,爸愿意多给你备些嫁妆,让他好好跟你过日子,虽说有些事是你情我愿,可挥小皮带将人摁在床上,强迫人家结婚这件事,说出去属实不光彩。”
他重重叹气:“若孩子是周家的,赶紧把它打喽,不是爸心狠,这孩子生出来说不定就是个祸害。”
“哎呦,反正爸一想到咱们老祝家拼搏几辈子的家产,虽说也不多,可以后要是留给周家的种……”
“那你爸还不如现在就拿三尺白绫挂脖子绕梁,死了算了。”
祝鸢无奈叹气,贴心劝慰不断长吁短叹的小老头:
“爸,我确定以及肯定肚子里的孩子是沈肆之的没跑。”
唉声叹气的祝老板眼睛登时就亮了:“那小沈咋说?你们什么时候领证?”
“鸢鸢啊,”祝老板有些激动搓手:“要不干脆你现在和小沈一起住得了。”
“你以前就老欺负他,这可是个培养感情的好机会。”
说干就干,祝老板恭恭敬敬搀扶郭女士回屋休息,转身挽起袖子,雄赳赳、气昂昂找到行李箱往里面塞东西。
不到五分钟,家里属于祝鸢的东西都被搜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