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之气笑了,“祝鸢,我再怎么坏,也不至于不给你饭吃,你连打鸡蛋都不会,真不管你,你怕不是能将自己饿死?”
“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我巴不得你多吃点饭,将我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他微凉指尖落在她柔软腹部,动作温柔又亲昵。
对上祝鸢直勾勾的、欣喜目光,沈肆之面无表情,开门见山:“猪脑吃不吃?或者羊脑?”
“都说吃啥补啥,要不明天给你好好补补?”
祝鸢粉嫩小软舌一伸,眉头紧蹙,实在没忍住:“yue!”
她连连摆手,甚至怀疑沈肆之是在刻意报复,别以为她没听出来,他就是在暗讽她没脑子。
祝鸢甚是喜欢猪蹄汤,肉质鲜嫩多汁,用牙轻轻一咬,上面软烂的肉就入口,她眯着眼美滋滋的捧着猪蹄啃,俨然一副被美食冲昏了头脑,早忘掉了刚才的不愉快。
一个猪蹄吃下半个,祝鸢就吃不下来,她捧不起来海碗,干脆探出粉嫩嫩的舌头尖尖,瞧着跟猫咪舔水似的。
沈肆之眸光闪烁,他双手合十握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开口:“要不明天吃嫩豆腐?”
祝鸢敏锐察觉不对劲,“什么样的豆腐?”
眼见男人沉默超过三秒,祝鸢抵触情绪尤为明显:“沈肆之!你别想我吃那种东西补脑!”
“……”
沈肆之眼里明晃晃的可惜,和祝鸢小猫喂饭似的吃法不一样,他端起手擀面“呼噜呼噜”就吃光一整碗,他吃面的时间,祝鸢也只是堪堪啃下来了小半块猪蹄。
祝鸢吃饱喝足看着他吃,顺便乖巧又贤惠的起身将剩下的两个猪蹄夹到他碗里。
这还是她跟她妈学的,干活的男人,总是很辛苦的,这个时候若能得到女人一点点的贴心关怀,保管他心情舒畅,越来越勤快。
这不她爸就成天美滋滋的,就乐意伺候她妈。
祝鸢有样学样,虽说沈肆之和自己有点不对付,但过日子,当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冲沈肆之甜滋滋的笑。
沈肆之面无表情看她,嘴里猪蹄啃得嘎嘎作响,同时祝鸢看他的眼神越发同情悲悯。
瞧瞧,连最里面的猪骨头都啃碎了,沈肆之得是多久没吃过肉了。
“……”
这大概是沈肆之吃猪蹄吃得最干净的一次了。
“……这就吃饱了?”
沈肆之看着她碗里剩的半个猪蹄,惊愕于她堪比小猫崽子的饭量,怎么会有人吃的这么少就饱了?
他眼神第一次露出几分迷茫。
豆腐鲫鱼汤没喝多少,也就吃了半个猪蹄和几口手擀面,怪不得祝鸢的腰细,他悄咪咪伸手对着女人腰身比量。
祝鸢重重点头,她吃得满足,小手捧着肚子在沙发上躺着,白嫩嫩的脚丫一晃一荡,看向男人的眼神更是温柔得要蕴出水来。
沈肆之两口三口啃完一个猪蹄,就连祝鸢剩在碗里的半个猪蹄,他干脆将上面的肉也嗦了个干净。
还有祝鸢吃剩下的手擀面,沈肆之直接捧着她的碗嗦面条。
吃完,沈肆之两下三下将碗筷收拾,动作格外麻利。
甚至祝鸢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就已经开始在厨房里洗刷锅碗瓢盆了。
祝鸢有些不好意思,她溜溜达达的走过去,凑过去挤到沈肆之身旁,昂着头,温热甜软的呼吸气息扑到他脸上。
祝鸢小声开口:
“要不以后你做饭,我来洗碗吧?”
怕沈肆之不信,祝鸢撸起袖子,可惜她手和碗的距离就差那么零点零一毫米,祝鸢眼前一花,那大海碗落在了沈肆之的手里。
当然祝鸢本就是意思意思,她面上略微惋惜,非常果断且坦然的将手收了回去。
“你去床上躺着。”
沈肆之严肃道,他打量她好几眼,男人眉峰越发紧蹙,看得祝鸢都不由得心里忐忑紧张起来。
“不要总是站着,也不要一直坐着,等过两天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沈肆之含糊道。
祝鸢纠结半天,没忍住道:“不用这么紧张,我又不是玻璃做的,那有这么脆皮。”
“你知道你肚子里的,现在还只是个受精卵吧!”
沈肆之知道孕妇会很辛苦、脆弱,同样的,祝鸢肚子里的孩子一样马虎不得。
他擦干净手,搂住女人腰身和腿弯一把将她抱起,“那么脆弱且小的一颗卵,你站得久了是不是就会掉下来?”
“???”掉……掉下来?
沈肆之将她妥善抱到床上,他大手在床面按了按,尤嫌不够软,又扛过来三四床大棉被子铺上去。
“你坐得久了,是不是就会把我儿子压坏?”
沈肆之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大手伸进去,轻轻抚摸着祝鸢依旧平坦柔软的小腹。
他冷戾阴鸷的面孔都变得柔和许多。
?这又是什么歪理?
“祝鸢,”他将女人暴露在外的两条腿塞进被子里,大手顺势向下握住她脚踝,慢慢脱下鞋子。
祝鸢最是不喜欢穿袜子,棉袜的束缚感令她不喜,她宁愿光着脚丫穿鞋子,也绝对不穿袜子。
是以鞋子被脱掉的刹那,她柔软的、带着微微凉意的脚心被他粗糙炽热的掌心烫到,本能缩回来,却被他大手紧紧握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