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先是被药迷得头晕脑胀,又被夜里冷风吹得头疼,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听祝正德的话。
“……我需要一大笔钱才能娶上媳妇,那个老板有点怪癖,喜好人妻,你长得漂亮又正对他口味,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祝正德黝黑憨厚的脸上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笑容:“你想干啥都行,只要能帮我讹上大老板一笔钱,就算是还了我的恩情了。”
他苦口婆心:“人往高处走,能攀上富贵,谁还愿意在地里刨土?”
“……”
祝鸢仅仅只是沉默了几秒,拖拉机就停了,生怕她生出抵触情绪闹事,祝正德甚至拿着迷药手帕靠近,他对祝鸢同样是仅保留着三分信任。
眼见祝正德面露狐疑,甚至捏着手帕的手就要向她袭来。
下一秒,祝鸢眸光骤亮,她脸上绽出浓烈强烈的欣喜,不似作伪:“大表哥!!!”
“事成之后我肯定会好好感谢你!”
……
祝春花很不高兴!
她将自己打扮漂漂亮亮,眉毛用灶台里的木炭涂成黑色,将门口对联撕下了一块抹了抹嘴,甚至穿上了自己最齐整的红衬衣,将两条大麻花辫子又顺又亮。
可她爹竟不同意自己过去,反而叫叔叔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了一个女人来。
正屋里,她爹和沈老板二人喝酒喝得正得劲儿。
她将掺杂了迷药和情药的猪肉汤端上去,临走前祝春花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沈老板。
最后在村长警告般的咳嗽声中,依依不舍的离开。
出来后,祝春花一甩胳膊,没好气的冲到旁边小屋里,阴暗简陋的床上正坐着一个天仙般的美人。
她脸上带着几丝倦意,可面如桃色,一双水眸潋滟如春水,露出来的肌肤雪白软嫩,此刻柔弱无骨的将胳膊肘搭在床头托腮发呆。
见祝春花进来,祝鸢眼珠一转,她捂唇娇俏哈气,懒洋洋的掀起眼皮,看起来比谁都从容:
“这都半夜了,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个有钱的大老板?”
祝春花看她这般悠闲样子就来气,祝鸢明明是有丈夫的,还这么不守妇道,一听说能攀上有钱的老板就巴巴的等着。
就连女人身上的衣服,又暴露又紧身,简直就是放荡!
祝春花没好气的白她一眼。
“急什么?我爹和老板正谈着事儿呢,等老板吃了饭,保管他立马就能晕过去,你也别想耍什么花招,事要是成了,对咱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祝鸢心里不由得冷哼一声,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果然没错,怨不得祝老板一有能力就要逃离村子,实在是人心裹测,没人见得别人好。
她姿态顺从,瞥了祝春花一眼,“表姐这话说的,我哪能不知道表姐是为我好,等我嫁给大老板,我必定记得表姐和村长的恩情。”
祝春花被她娇嗔眉眼看得浑身酥麻,她怔愣盯住祝鸢的脸好一会儿,清醒过来知道自己也是迷上了祝鸢的美色,祝春花没好气的重重“哼”出声。
果真是一个淫荡贱妇!
……
另一边村长胆战心惊的盯着沈老板的反应,在沈肆之犀利眸光下,他不由得心虚,端着酒杯的手都在抖。
很快,男人魁梧身姿狠狠一抖,沈肆之大手撑在桌子上,摇晃脑袋,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吴强的手早就捏不住杯子,他瓜头瓜脑的歪了歪头,下一秒“噗通——”一声,直接仰倒在了炕上。
沈肆之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抬起脸来,他眼球泛血,锋利凶戾的眸子紧紧盯着村长那张毫不意外的、笑容灿烂的脸。
“你踏马要干……”
“嘭——”男人脑袋重重砸在桌子上。
村长拍了拍手,不可否认刚才他确实有被沈老板的目光吓到。
可现在沈老板已经成了砧板上的肉了,又能拿他怎样?
“哼!”村长阴恻恻冷笑,掀开门帘招呼弟弟和侄子祝正德进来,三个人合伙将吴强抬出去。
再进去将沈老板平躺下来,收走炕上的小木桌子,只是将男人手从木桌上撤离的刹那,村长眯眼一瞧,顿时大惊失色。
粗劣的木桌边缘破碎,沈肆之竟是用手死死扣掉大块木料。
“去找两根粗麻绳来。”村长斩钉截铁,“沈老板不是个好对付的,还好祝鸢是自愿的,不然我真怕会出事。”
“老大,找麻绳干甚?事都成了,难不成你还想将沈老板绑起来?榨干他所有的钱再放他走?”
村长呼吸一滞,对着他愚蠢的弟弟冷笑:
“我怕出人命啊蠢货,你瞅瞅沈老板的力气,我是怕他一失手将祝全福的闺女给掐死!”
沈肆之眼皮沉得完全睁不开,他整个人陷入一种诡异的割裂感,他很清楚自己将要睡着,可意识却格外清醒。
模模糊糊的,有一些声音传进耳朵:
“……让她过来吧,只要她和沈老板睡上一觉,咱们可就什么都有了。”
“……我下了情药,叫她主动点……嫁过人的小媳妇应该懂……”
沈肆之胸膛肌肉剧烈震动,他大口粗喘,用劲浑身力气睁开眼,村长等人正用粗麻绳将他两只手分别捆在床头两侧。
昏暗房间里煤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沈肆之模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