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拎着裙角撒欢似的跑,她早想好了,等回了家就告诉爸妈,她和沈肆之分居的消息。
要是沈肆之上门来找她,她是死活都不会开门的,就这么分居两年,法律自然会支持她离婚!
她又没做错什么,给钱岁杀条鱼吃怎么了?沈肆之至于成天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其实沈肆之对她的强烈占有欲早有预兆,上辈子,沈肆之就不愿意她一个人出门,狗男人说什么:“你从我这里离开,周光耀又不知道要将你送给谁了。”
甚至男人理由格外的冠冕堂皇,“不如就在我家待着,我多派些人手保护你,保管周光耀不敢再过来,你女儿我也会想办法给你弄来。”
那时候她感动得快哭了,整个人窝在男人硬实胸膛上,瓷白柔软的小脸扬起来看他,泪眼婆娑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肆之锋利剑眉轻挑,面色平淡的“嗯”了一声。
他当然要将小闺女夺过来,毕竟那是他的种。
沈肆之早打听过,祝鸢和周光耀这么多年感情不和,最大的原因是,祝小枝根本就不是周光耀的血脉。
甚至这么多年了,连周光耀养在外面的情人白绾绾都没能怀孕,沈肆之有理由怀疑周光耀是不是根本就不行?
他手掐上女人的奶白肩窝,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撩开女人裙摆揉捏她浑圆大腿上的软肉。
沈肆之可太爱看祝鸢感动得眼泪汪汪的模样,这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祝鸢都会好脾气的配合。
是,祝鸢不仅仅是在配合,甚至还主动的搂紧了他,她突然意识到,沈肆之比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好上千倍万倍。
他对她好,就算是用了些不入流的法子将她从周光耀手里要来,除了漫漫长夜难熬了点,平时男人对她还是好的,动不动就给她钱、塞她卡。
说是要报复她,可要是她不愿意了,难受了不想要了,沈肆之倒也不会太过分。
祝鸢越来越觉得他好,甚至觉得太对不起他,要不是她太作,从一开始就不退婚,老老实实嫁给沈肆之,哪里还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她心虚又内疚,甚至在男人摸她揉她的时候,主动贴过去,主动捧着他的脸亲亲蹭蹭。
祝鸢觉得沈肆之对她太好了,这样的错误认知一直持续到今天,以至于祝鸢太信任他,也太相信自己有着掌控男人的实力。
可偏偏上辈子的滤镜太厚,以至于祝鸢现在才发现,两辈子,沈肆之都对她有着格外浓烈的、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倒也不是不好,可祝鸢能敏感到,沈肆之的占有欲实在是太过,他甚至不愿意有太多的人和她接触。
那怎么能行呢……
再蠢笨、市侩的猫儿也会向往自由。
祝鸢现在就想要自由!
“啧,祝鸢你跑什么?你不是和沈肆之情投意合得不得了吗?”
高个俊秀青年伸手抚了抚鼻梁上的金丝镜框,他脸部轮廓温润,即使是烈日炎炎的夏天,身上的黑色中山装依然严谨的将扣子扣到最高处。
周光耀对着祝鸢轻笑,大步上前挡住祝鸢的路。
“你看起来过得不错?怎么还想跑呢?”
他眸光在女人身上扫量一圈,衣裳是簇新的,鞋子也是从大商场里买的皮凉鞋,不只如此,女人朱唇粉面,连看人的眼神亦是带着几分不自知的天真灿漫,此刻竖着耳朵警惕看他,更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兔子。
她一看就知道是被照顾得很好,没有半分怀孕女人的憔悴模样,反而越发美得惊心动魄,此刻更添了几分惑人的韵味。
周光耀承认,他后悔了。
他后悔……或许从一开始就该阻止姐姐和三姑不该在祝家人面前狮子大开口,毕竟等祝鸢嫁过来,他们祝家的东西早晚是周家的。
白绾绾怀孕,老太太是不想要的,周家人都想着他配得上一个更好的妻子,譬如什么家里有点钱的独生女。
甚至老太太都想带着白绾绾去打胎。
周光耀失笑,指骨青筋暴起,谁能想到他捉奸祝鸢的时候,对方一语成谶,他……确实不行。
里面的活度低得可怜,白绾绾能怀孕就已经是大幸,至于他从前的伟大抱负——想要借助女方的势力来实现整个家族的阶级性跨越,也已经变得不再可能。
祝鸢竭力在男人面前维持镇静,眼眸泠泠,语气轻描淡写:“周光耀,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去哪儿、想干什么,这些你管得着吗?”
“是,我管不着,可你怕什么呢?”周光耀骤然失笑。
“鸢鸢,你还不知道我吗?我最不会对柔弱女人下手,现在也只是想和你谈谈。”
他伸手将女人发顶上的竹叶捻去,甚至主动让出路来,率先祝鸢半步向前走。
“祝鸢,跟着一个混混头子在一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看来你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一声不吭的就要跑路。”
周光耀带着祝鸢绕路,沿着墙壁走到医院后门,一路上他绅士又有礼,格外体贴入微的将所有路面上的尖锐物体撤到一边。
祝鸢少见的神情怔住,她想过千种万种两个人再见面的情状,唯独没想到周光耀会这么适应良好的为她清理路障。
“沈肆之是个有本事的,他似乎在做些房子的买卖?祝鸢,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