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卫亭禾还是忍不住发问:“这么确定?”
虽然她知道卫妙雪出事不是一件小事,但是真的能这么快,将兴致正高的建元帝喊回来?
孟元闵愣住,似乎这也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质疑他的决定,但是随即脸上浮现出来一抹浅浅的笑意。
他知道卫亭禾在担心什么,他已经安排好了。
将马牵过来,十分利落地跨上马,向卫亭禾伸出手。
“禾儿,一切都在孤的掌握之中,此时回去,还能看一出好戏。”
卫亭禾看着孟元闵的修长手指,虽然有些将信将疑,但是下意识的信任他。
她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总共才见了没有几次,她对他的信任都到这种地步了么?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卫亭禾立马掐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握住孟元闵微凉的手,借力跨上了马。
孟元闵抱住卫亭禾纤细的腰,在她耳边朗声问道:“坐好就要出发了。”
卫亭禾轻应一声。
马匹就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没想到这马后面还拉着一头鹿,还走的这样快。
风呼呼地从卫亭禾耳边吹过,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下意识往孟元闵怀里躲。
但还是大声喊道:“表哥,到底怎么回事,禾儿想知道,你不是想让禾儿成为与你并肩的人吗?你不点拨我,我怎么知道这宫里的门道?”
孟元闵眼眸深邃,并不打算瞒着她。
只要她问,他肯定是知无不言。
只是他的禾儿果然与众不同,平常女子都要被吓退,她倒是跃跃欲试,甚至还想来上几招。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孟元闵将下巴搁在卫亭禾肩上,薄唇正对着卫亭禾的耳朵。
温热的气息将她的耳朵染红。
声音低沉又磁性:“孤回去,茂林抓到刺客的消息才会传开,才是最后的审判。”
卫妙雪与刘瑶生死未卜,那么最关键的证据就是这些刺客了。
孟元闵果然好算计。
卫亭禾尽力想要离孟元闵的呼吸远一点,但是都失败了。
只得认命,柔声问道:“对刘太尉?”
孟元闵眉心微微动了动,眼含笑意:“聪明,正是。”
当然也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刘瑶是幕后黑手的事情板上钉钉。
自然也是打消疑虑,比如,大皇兄负责的行宫,如何没有发现刺客的行踪。
当然,这里面有他的手笔。
他回去还要添一把火。
“那刘瑶——”
“她自身难保,她做的这些事,孤不过是袖手旁观而已,这些都是她的谋划。刘太尉对她有教导的责任,问他的罪,也是情理之中。”
是啊,他没有做什么,刘瑶是自取灭亡。
卫亭禾是彻底明白了。
这招借刀杀人,真是高啊。
“那我如今全明白了。”
“还有一点你没有明白。”
孟元闵抬起头,薄唇贴近卫亭禾的耳朵。
甚至有温热的触碰。
卫亭禾像是炸了毛的小猫,张牙舞爪,语气也有些紧张:“干……干什么,表哥,男女授受不亲啊。”
孟元闵眯起眸子,不甚在意。
“无妨,孤认定你为太子妃,情不自禁,只是亲昵一些罢了,孤又没有做什么。”
卫亭禾简直无语。
掩饰内心的慌乱,抓住孟元闵的手。
暗戳戳地讽刺他:“哦,那你还是好好看路吧,以后机会多的是,只要禾儿一直是你的第一选择。”
孟元闵听出来了话里有话,直接问道:“那若不是呢?”
卫亭禾自然不甘示弱,声音娇柔,但是话语强硬:“表哥,禾儿只喜欢做太子妃,若不是,禾儿只能去找能立我为太子妃的人。”
孟元闵倒是被自己气笑了。
好嘛,跟怀里的女子斗嘴,听到这样扎心的话。
明里暗里在威胁自己,若不是,她的选择多的呢。
但是他又不能否认。
像卫亭禾这样的女子,是个男人都会喜欢。
孟元闵莫名有了危机感,心里也有了酸涩之意。
啧,她太招人了,也是一种苦恼。
抱住卫亭禾腰的手加大了力气,孟元闵的声音一字一顿地传来,暗含警告。
“禾儿,孤不许,除孤以外,谁敢招惹你,孤让他用命偿。”
卫亭禾不以为意。
哎呀,说的真好听,要是他真的转择他人,还不许别人走啊。
真以为她会一棵歪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