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吓得连退后几步,外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在打斗,郦青飞,青飞哥哥!
柳莺歌推开门,跑到前院,院子里一片狼藉,郦青飞正和一个黑衣人在打斗。
“青飞哥哥!”
郦青飞和众人看向柳莺歌,此时柳莺歌也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远处的几名弓箭手瞄准毫无遮掩的柳莺歌。
郦青飞看见那黑衣人的箭矢要朝柳莺歌射去,一脚踹开面前的黑衣人,补了一刀,朝柳莺歌扑去。
嗖的几声,箭入皮肉的声音,郦青飞倒在柳莺歌怀里,柳莺歌来不及扶他,就已倒地。
“青飞哥哥!”
房檐上的李道瑾和李修政迅速解决几名弓箭手,来不及去看郦青飞,又混入战场厮杀。
袁芷本就在大门旁边,离着郦府大门最近,贴着墙偷偷溜了出去,此时其余守卫都已回家过上元节,只有县衙有些许守卫,袁芷只能去县衙搬救兵。
蒋十七被气的不轻,在别人家婚礼上闹事,他最烦了!
“啊!小爷我要杀光你们!”
喝了酒的缘故,一切都变得钝感起来,手里挥刀刺入皮肉的感觉尤为清晰,渐渐地杀红了眼。
李道瑾在房檐环视一圈,终于找到了黑衣人的首领,“是你。”
李道瑾飞下屋檐,朝着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攻去,擒贼先擒王。
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响声,夹杂着众人气喘吁吁的呼吸。
“你们是谁?”,李道瑾声音低沉,饮酒的后遗症还在。
“有本事就杀了我。”
“找死。”,李道瑾不再废话,一招一式直逼对方命门,黑衣首领被打的猝不及防。
花园里打斗的沈闻光精疲力尽,他本就酒喝的多,又加上一通混战,体力消耗殆尽。
沈闻光的流云扇被打飞了两次,整个手肘都在发麻。
宣子杰看到柳莺歌在走廊旁抱着郦青飞,周身没有遮挡,有几个黑衣人正在朝他们袭去。
就在黑衣人的刀往下劈的瞬间,被宣子杰用剑挡住,一脚踹开。
“该死!”
宣子杰说完,又冲向黑衣人,手中的剑挥的强劲有力,似是在发泄一般。
原本喜庆的院子,顿时变得血腥,屋檐上挂的红绸,仔细看还在滴着血,可喜变得可怖。
血溅的到处都是,散在未化的雪上,瞬间融化。
刀光剑影隐匿在烟花炮竹中,空气中的酒香混杂着血腥,熊熊火光照的天际一片血红,宛如炼狱。
混战过后,空气中充满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弥漫郦府上空的硝烟和低垂的云影混在一起,将地上那片闪着幽光的血泊照的斑驳陆离。
柳莺歌捂着郦青飞后背伤口,眼泪止不住的流,“青飞哥哥,青飞哥哥你撑住。”
郦青飞嘴角溢出了血,呼吸急促,嘴唇开始发白,“阿莺,不哭。”
柳莺歌连忙点头,带着头上的珠钗流苏一同晃动,“好,我不哭,不哭。”
郦青飞的手抚上柳莺歌的脸庞,替她擦去泪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阿莺,你不知道,我能娶到你,我有多开心,但是我命短,我,我命短,我...”
柳莺歌求着郦青飞,让他不要再说了,“不会的,青飞哥哥你撑住,我们马上就赢了,带你去看大夫。”
郦青飞摇摇头,三支箭,直接伤到器脏,郦青飞连说话都费劲,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阿莺,小时候,我最期待上元节,因为柳伯父会邀请我去杨府吃饭,这样我就能见到你,咳咳...见到你,是我每年上元节许下的愿望。”
郦青飞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露出了笑容。
柳莺歌哭得不能自已,“青飞哥哥我求求你,你撑住,我求你了。”
“阿莺啊,我每年,都许愿...许愿见到你,但是我...我今年的愿望,是希望阿莺平平安安的。”
柳莺歌点点头,“嗯,我都在,我们还有好多年,青飞哥哥我求你了,你别睡。”
郦青飞再也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容,他想弥留之际,能把柳莺歌的脸刻在脑子里,但是他看不清了。
“啊!”
柳莺歌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被淹没在黑夜,大家刀剑相向,根本无暇其他。
郦府院内一片尸山血海,袁芷将援兵带到之时,不少人已经倒下了,还剩几人在殊死搏斗。
“快,快救他们!”
袁芷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柳莺歌在走廊尽头抱着郦青飞,脸上全是泪水,那双眼睛确是空洞的。
袁芷不顾院子里的打斗,直接跑到走廊,在两人面前停下,慢慢蹲下来,一只手扶住柳莺歌的肩膀,另一只手覆盖在郦青飞的眼睛上,帮他合上。
县衙守卫加入战斗,直至天将破晓,才将黑衣人全部解决。
李道瑾和蒋十七相互搀扶着,李修政瘫在屋檐上,沈闻光和卫风倒在一旁,不知是死是活,宣子杰腹部中了一箭,在柱子后奄奄一息。
赫连敏和春和躲在屋子里,守着一些来不及逃离的宾客,两个人合伙杀了一个潜进来的黑衣人,听着外面打斗声直到天亮。
一夜之间,郦府下人包括主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
尸体一具一具被县衙官兵抬出去,竟占了满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