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没在书房内找到许父,就随意坐在一张木椅上等候。
他的脸色苍白,好似刚刚大病了一场,方才虽然利用系统自救成功,但身体还是受到了某种莫名损害。
所幸反应及时,感觉并不算严重。
但此刻许凌的心境难以平复,愤怒,忐忑,惊惧等复杂的情绪搅成了一团,难以化解。
天色愈渐暗下,有家仆进来点灯,看见少爷在此静坐连忙问好,许凌也没做任何回应。
许家家主在外忙碌一天,刚回到府中就听亲随管家汇报大少爷一直在书房等候,似乎脸色不大好。
许父若有所思,决定还是先去看看自己的长子。
自从上次大病痊愈,这孩子明显受了不小的刺激,行为性情大变,他可不想自己最出色的儿子再发生任何的意外。
“父亲,您对我上次出行意外了解多少?”
见到许父,许凌也没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许父沉吟,长子上次出游的意外,其实最近一直都让他挺头痛的,只不过因为对方身体缘故,一直没提及。
一行五人,都是县城的世家大族,身份也非富即贵。
结果半途利用提前准备的手段将护卫和随从们摆脱,潇洒而去,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遭遇何事,回来后竟全数病倒。
县城的名医束手无策,除去他们许家的少爷,其余四人最多只撑了三天便撒手人寰。
别人家的孩子都死了,你们许大少爷却活着。
而且作为出行的发起策划人,许凌可谓是罪魁祸首,另外四家的人哪肯罢休,最近一直在找他要说法。
个别冲动的已经放话说许家刻意谋害自家少爷,要与之势不两立。
许府虽然不惧怕这般威胁,但舆情哗然,县城内已是谣言四起,对家族很是不利,他最近也一直在处理这些问题。
“此事你不必多虑,为父会处理妥当,你只管安心读书。”
许父只当许凌在外听到了些闲言碎语,心下不安。
“孩儿的意思是,此事是否涉及到某些特殊存在?”
许凌组织了一下语言,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尚浅,也没在脑海中找到原身的相关记忆。
许父沉默了一阵,续而叹了口气。
“看来是为父草率了,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
“这个世道愈发不安稳了,各种怪异频现,此事非一般人能解决。你且安心,前几日我已向你大伯求助,想来也该差不多有结果了。”
许父和声对许凌说道,尽量在安抚自己的儿子。
“近日你还是在府中静心读书吧,等这阵风波过后再回书院。”
如此正和他意,这书可不好读。
许凌点点头然后说道:“父亲,《长春功》我已成功入门。”
嗯?
许父张了张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儿子。
“你再说一遍?《长春功》入门了?”
“是的,修行两日,已经顺利入门。修行一事,孩儿感觉颇为容易。”
许凌肯定而自信的回道。
许父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虽未曾习武修行,但也大概清楚其中艰难。世间万般,就没有容易二字,特别在于修行一道。
修行者,走的都是逆天夺命之路,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一步一个台阶。
今日,自己的儿子竟直言容易,让天下修士置于何地?
“父亲,求人不如求己,孩儿认为只要自身有实力,并不需要惧怕任何的邪魔外道。如能提供大量的修行资源,孩儿有信心短时间内入品成为正式的武者。”
许凌目光异常坚定的看着许父,他必须说服对方。
许父再一次被震惊到了,对普通人来说,想成为入品修行者绝非易事。
君不见陈强日夜苦修不辍十数载,依旧卡在了入品的边缘。
长林县有县民数十万,能入品的修行者屈指可数,且都是各大势力的领袖人物,就算他平素见到都要礼数有加。
自家要出一名正式的修行者了?
许父心中五味杂陈,他联想到了许多,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耽误了长子,如果早些年让其修行,如今该是个什么光景?
今早护卫长陈强对他汇报凌少爷于修行此道天资卓越,乃是百年一遇的天纵之材,他还以为是对方恭维讨好。
没料到竟是自己草率了,他似乎从未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真是惯性思维害人,许父摇头叹息,所幸还有机会能补救一二。
“凌儿,跟为父来。”
许父带着许凌来到书房后堂,在书架后面某处打开了一个隐秘的机关。
一道暗门出现在书架墙壁后面,许凌撇撇嘴,果然这些大家族总有些秘库什么的。
许父没跟许凌解释什么,从墙边架子上取下一个长约四尺左右的木匣子。
“许家先祖曾经也有醉心修行者,你如今修行的《长春功》便是那位先祖的遗留,其实当年他还留下一本剑谱与宝剑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