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寒看着肖文羽那恼羞成怒的一张老脸。
冷哼:“哼!我的母亲在我两岁的时候就离奇失踪。
至今十余年过去了,仍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哪儿来的娘?”
“还有,你。”她继续对着渣爹:“我在四岁的时候,你就把我送到农庄。
你是来看过我,那是为了卖掉一半的农庄,顺便来看看我。
估计是来看我还活得了多久吧,因为我刚高烧不久,我有亲爹吗?
有亲爹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的吗?我敬茶?我给谁敬茶呢?
如今,你们都不配我给你们敬茶。”
“你。”渣爹扬起了巴掌。
“你敢打战王妃?”肖月寒也得用用子桑雨的名号吧,再说,自己难道不是吗?名正言顺。
苏氏看着与肖文羽争执的肖月寒。
没好气的瞪着她:“你以为你嫁给王爷,你就不得了啦?
连你的父亲你也敢顶撞,你一个乡下丫头变凤凰啦?”
肖月宛也凑了过来:“刚才在府门口你好嚣张,让外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不要忘了,你嫁的战王是倒下的战王,你以为你能冲得了喜?
做梦吧。到时候,你的战王醒不来了,你得陪葬。”
恶狠狠地语言激怒了跟着肖月寒回门的夜春夜夏。
两人一个健步上前按住了还想叭叭的肖月宛。
一只脚踩在她的背上,一只脚踩在腿上,她无法动弹,嗷嗷叫着爹娘。
夜春大喝:“好大的胆,敢亵渎战王,不要命了吗?”
吓得大叫的肖月宛在地上蠕动着身子。
肖文羽苏氏急忙上前“噗通”跪在了夜春夜夏面前。
丞相给暗卫下跪,也只有他了,为了他的宝贝,他也是豁出去了,就差磕头了。
他说道:“求求两位,小孩子不懂事,胡沁,两位绕了她吧。”
夜春心里只有王爷,他并不买他的账,厉声吼道:“这可是死罪,你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不知?”
“知道,知道,小女有罪,看在王妃的面上,饶小女一次。”白氏趴在地上,卑微地说。
养尊处优的他们,哪见过这阵仗。
夜春夜夏并没有松开脚,而是不经人查的看了看王妃。
肖月寒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于是大声呵斥:“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说着她离开正厅,在院子里漫步。苏氏紧紧尾随。
肖月寒对她说:“别跟着,我走走。”
“让臣妇陪着你吧。”
肖月寒一瞪眼:“不需要。”又转头对身后的一群丫鬟婆子说:“都别跟着,我和梨儿就可以。”
苏氏惺惺的看着她俩往花园走去,就不明白了。
打听消息的小厮回来说的,战王不是没有醒来吗?
那为何这死丫头这么嚣张,谁给她的胆子,就那俩暗卫?不可能。
就是怕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活死人,所以才叫回了她。
你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儿。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还听农庄的人说,这丫头发了一次烧,就傻乎乎的,你看她今天这样儿,傻吗?
自己拿着钱养着打探消息的人,可目前看来,打探回来的消息没一个是真的。
肖月宛一脸痛苦的样子走了过来,苏氏忙给她揉揉背,抻抻衣裙,心痛得不得了。
肖月宛泪珠儿挂在脸上,一张美丽的脸蛋儿黯然失色。
她看着花园中肖月寒的背影。
牙咬得咯咯响:“这个贱人,和她妈妈一样贱。
这才刚嫁过去几天,就尾巴翘上天了,她好好等着吧,我会看到她守寡的那一天。”
“哎约喂,我的乖宝贝,还胡说呢,她带着人的,她的人都是王爷的,厉害得很。”
肖月宛斜眼看了看苏氏,不满的说:“你不是说让我结识太子吗?
这都多长时间了,你倒是安排啊。
难道要我一直受那个乡下人的气吗?”
说到结识太子,她自言自语:“等我嫁给了太子,我倒要看看那个乡巴佬还会嚣张吗?
我今天所受的,要她加倍奉还。”
说着,她摇着苏氏的胳膊:“给爹爹说呀,让他快点安排,就安排在翠柳楼。
听说下个月翠柳楼有赛诗会,还听说华贵妃也要去,她可是这么多年不败的诗魁。”
苏氏心痛得捋了捋女儿额前的碎发,
“这个事不能太急,起码得让那丫头替嫁一事过一过再说。
其实我们也是太大胆,欠考虑。
这件事儿要是闹到皇上太后那儿去,怕是整个家族都要遭殃。
也是你爹太痛你,所以我们还是要谨慎一点,万不可再像今天一样,说话不注意。”
肖月宛听苏氏这么一说,也是有点怕了。
她挽着苏氏的手,乖巧的应道:“女儿知道了。”
转而又恨恨地说:“等我结识了太子,我要你好看的。
到时候,我也不会再怕替嫁这件事让人知道。”
苏氏得意难掩,仿佛她的女儿已经攀上了太子:“那是当然,有太子撑腰,谁会在乎那个病王爷。”
说到这儿,她回头看了看,有点心虚。
花园里,肖月寒小声给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