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对正在忙碌的武郎中多看了几眼,非常想去和他交流。
但现在肯定不是时候,他正忙得很。
肖月寒很是诧异,这样的年代,居然有和千年以后差异不大的中药配方。
而且就在这闹市之中,难道王爷他们不知道吗?不会吧。此地并不偏僻。
她扭头四处看了看,做了一个她和夜春约定的手势。
不一会儿,夜春来到她的身边。她问他:“武郎中替王爷看过病吗?”
夜春看着济世医馆的牌子点头:“这长安城有名的医馆,我们都找过,这儿也来过。
这武郎中,对一般的伤风泻肚之疾,尚有一套,可是对解毒等疑难杂症,却毫无办法。”
肖月寒感觉武郎中真的很现代,还分了科,只看伤风泻肚。
正想离开之时,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她仔细一看,那不是肖月彤的奶娘和背在背上的小月月吗?是小月月生病了吗?
这个时候来到这里,还能看上病吗?
于是她决定留下来看看。
显然是看不了的,肖月寒看到,她背着小月月到了武郎中跟前说着啥,可那武郎中一阵摇头,俩人就被小厮给哄了出来。
那奶娘蹲在一旁将小月月抱在怀里,抹着泪。
肖月寒走了过去,何奶娘一下认出了肖月寒,脸上一阵惊慌。
但是她也顾不了许多,只是看着怀中的小月月哭了起来。
肖月寒有点奇怪,堂堂丞相府,丞相的女儿。
生了病,为啥就奶娘一个人带着孩子前来看病?
府里难道没有下人可用了吗?是自己要回了陪嫁,肖府就潦倒了吗?怎么着她也不相信。
于是她暂且不去计较自己被绑一事。
上前询问何奶娘:“小月月生病,为何你一个人带她前来?”
何奶娘也不看她,低着头抹着泪:“府里是没有人会来的,就是下人们也不会来。”
“为什么?是我爹不喜欢她?”
“他肯定不喜欢她,这是韩姨娘拾来的孩子,没人痛的。”
说着她喊着怀里的小月月:“你醒醒啊,醒醒。呜呜,怎么办呢?现在武郎中不给看了。”
她绝望的看着肖月寒,这里她只认识她,可是,她不敢求她。
肖月寒看着小月月,蜡黄的脸已经比以前看到的小了许多,弱弱的样子,让人怜惜。她问:“什么病?”
“她泻肚十来天了,府里的郎中的药吃了很多,可是不见好转。
秦姨娘让去回春堂看了看,服用药后,仍然不见效果。
今天,我听府里的厨娘,说武郎中专治伤风和泻肚,马上赶来,可是,可是。”
她似乎已经忘了,上次她和小月月参与了绑架肖月寒的事,此刻她只有向她倾诉。
看着面黄肌瘦的小月月,肖月寒顾不了其它,要想让武朗中破例,似乎也行不通。
等着看病的人哪有轻重缓急?大家都不容易。
于是她对何奶娘说道:“我给她开一个药方,你就在武郎中的医馆抓药,可以吗?”
何奶娘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这药可以随便开吗?是要报仇吧。
想到此,她不再理会肖月寒,仍旧独自抹泪。
肖月寒也不理会她,在随身带着的布袋里拿出纸笔墨,在台阶上潇洒得一挥而就,一张药方已经开好。
她递给何奶娘说道:“抓回去服用看看,反正今天你是看不了病,不如回去吃吃我的药。”
何奶娘看着她:“我吃你的药?万一药死了人,怎么办?”
“怎么会?我怎么会害小月月。”
“怎么不会?你恨小月月。再说,你又不是郎中,开什么药方?”
“你知道我替王爷解毒的。”
俩人的对话,被刚才那衣着体面的男子听见。
他正拿着开好的药方出来,见俩人争执,就拿过肖月寒手中的药方和自己的比对起来。
比对完以后,他奇怪的盯着肖月寒说道:“一共十二味药,你有十味药都和武郎中的一样。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泻肚一般就用这些药。”
“你在哪个医馆做事?”
“我不在哪个医馆,也不替人瞧病,只是自己喜欢。”
这俩人的对话又被等着瞧病的人传给了武郎中。
武郎中走了出来,接过那男人手中肖月寒开的药方,仔细看了看,气急了,说道:“好你个招摇的骗子,这是拿了我的药方誊抄后行骗吧。”
“我行什么骗?我认识她,她又看不上病,我开了药方,让她在你的医馆抓药,我是在行骗吗?”
“我并不认识你。”何奶娘也来了劲。
“哼。”武郎中横着脸,对肖月寒说:“居然在我的医馆门口,开和我一样的药方,信不信我要报官。”
看到起了争执,夜春等四人围了过来。
武郎中越发来了气:“还带着人?你到底是干嘛的?在我的医馆门前干什么?”
“她是战王妃。”何奶娘真是不嫌事儿多。肖月寒没找她的麻烦,还帮她,倒帮出祸事儿来了。
“我就是看这孩子今天如果再不瞧病,吃不了药,会有麻烦的。
你只看二十个病人,她今天来晚了,看不了病,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