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衣襟上解下一块做工精致,晶莹剔透的浅绿色玉佩给肖月寒。
慈爱地说:“哀家今天就是来看看,瞧瞧。整日在宫中郁闷得很。
没想到你这儿新奇得很,更没想到你这般乖巧,哀家的雨儿福气不浅。
今天哀家来得急,也没准备啥礼物,这玉佩送予你。”
肖月寒愉快地接过玉佩,翻看着连连道谢:“好漂亮的玉佩。
太后娘娘的随身之物送予我,可见它的珍贵,一看便是贵重之物。”
太后心里高兴至极,轻声笑道:“你越发让哀家心痛了。”
……
子桑雨和肖月寒看着远去的凤撵,都想到了太后的补办婚礼一事,尴尬了。
王府里假山的凉亭,子桑雨和肖月寒难得在一块儿坐着聊天儿。
夕阳西下,阳光将它那美丽的余晖洒向人间,洒向战王府。
假山在金黄色的太阳余光的照耀下,金光熠熠。
假山上的树木花草错落有致,在微风下轻轻摇摆。
花的香味也随风被送到凉亭里的一对人儿面前。
肖月寒深深地吸了一口这香甜的气息。
将大自然的花香,泥土的芬芳,还有那盏泛着微光的,绿色茶水的香味吸进鼻腔,慢慢进入肺腑。
她抿了一口茶水,偷偷地瞄着子桑雨,脸上微微笑。
子桑雨将他那双好看的眼眸投向太阳的余晖。
金黄的阳光让他微微合眼,阳光便落在他那长长上翘的羽睫上,在眼睑处留下密密的睫影。
高挺的鼻梁也让阳光画了一道弧线,勾勒出更加立体的轮廓。
平时因为严肃而紧闭的双唇,此刻却嘴角微微上扬。
给了肖月寒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好温柔。
“今天很谢谢你。”那上扬的唇瓣忽然嘣出了这句话。
肖月寒一惊,将目光从正在欣赏着的那张脸上收回。
好在子桑雨的目光仍然投在余晖处,并没有发现她那犯花痴的模样儿。
“我也不知道皇祖母今天为何来府中。”
子桑雨将眼眸收回,仍然不看她,而是闻香茗茶。
继续说道:“我的记忆中,这是皇祖母第二次来到我的府中。
记得那次,是我外出半年时间平定中原叛乱。
归来皇上嘉奖,后不久我就毒发昏迷月余。
醒来之后,听说皇祖母来看我,逗留不到一炷香功夫。”
话到此,肖月寒仿佛看到他眼底那丝忧伤。
子桑雨平淡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父皇母后健在的时候,皇祖母与我很亲。
那时候我住宫中,常常与皇祖母见面。
有时候父皇逼着我学习,骑马,射箭,乏了,我便往皇祖母宫殿里跑,躲着父皇。
往往都会受到庇护。
我很亲近她,她也很痛我。”
子桑雨接过肖月寒递给他的药汤,喝了几口。
继续说:“可一夜之间,父皇殁了,不久母后病逝,我小小年纪,顷刻间没了父母。
我发现连最疼我的皇祖母,也在渐渐离我远去。
随着我的长大,每次进宫见到她,感觉她是有意的疏远我。
像今天这般的近距离,这般的似一家人般的在一起用膳,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
说着,他将目光投在了肖月寒的脸上:“我能感觉到,皇祖母很喜欢你。”
肖月寒盯着那张看着自己的俊脸,看到了他的真诚。
平时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给自己的那张脸总是严肃的,不屑的。
可是今天,他的脸好温柔,连那棱角分明的线条都挂着一个字,柔。
她好想伸手去抚摸一下这张脸,但是她不敢。
她现在感觉到的,是他的无助。
平时他的不怒自威,今天他的孤独的心,都让她照单全收。
此时,她感到自己的童年和他的,是如此相似。
她躲避着那双,会让她心跳加快的眼眸。
起身在花园里摘下艳丽的鲜花,插在桌上的花瓶里,以此来掩饰自己慌乱的心。
她调整着花瓶里的花。
说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不敢妄评皇祖母。
但是我觉得她就是一位慈祥的老人。
宫中生活久了,对王府中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她喜欢我,是因为她喜欢你的缘故。”
子桑雨双眸一亮,带着光芒。
他说道:“喜欢我这个孙儿,就一定会喜欢你这个王妃,是这样吧。”
他的眼,他的脸都在隐笑,明显有逗肖月寒的意味。
以前他口中说出“王妃”这两个字都是不得已。
而今天,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口中的“王妃”让肖月寒脸红了。
子桑雨发现了她的脸红,越发盯紧了她。
在他的直视下,她手足无措,她暗骂自己,这是怎么啦?
脸颊这么烫,心跳这么快。自己可是现代军医,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
再想想,像眼前这位又帅,又富,一身王者风范的年轻帅哥,还真没见过。
那起码,像如此高富帅,又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看的男人,真没见过。唉。悲哀。
“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