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断断续续传到了华阳的耳里,她有点挂不住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急赤白脸的指着肖月寒:“你也知道我不缺银子,那你为什么不赊账?”理直气壮。
人群里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先结清我们酒楼的银子再赊账吧!”
“结清我们的!”
“还有我们酒楼的!”
一阵阵喊声,华阳公主无法看清,到底是哪家酒楼的在喊。
但她知道,近年来,她带着这帮人吃遍了长安城里,所有的高档酒楼,却一直赊账。
她是第一公主,她要让她的这帮朋友看看她的厉害。
她的一群朋友跟着她,有吃有喝,还不用花银子,何乐而不为?
此时的华阳恼羞成怒,大概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受过这般气。
她猛的扯下桌上桌布,带下桌上的精美茶壶,茶杯,花瓶,摔得稀烂。
她对着那群跟着她,混吃混喝的朋友狂吼:“给我砸!砸!”
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少爷,也是听话,起身就见啥摔啥。
一时间,桌上的杯壶,柜上的酒,摆件都被摔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此时的肖月寒,也只有拿出她在军校学到的擒拿格斗术。
她首先就近将一位公子哥儿的手牢牢拿住,然后向上一举,再内旋转,反拧,然后向下猛折他的手腕。
对方立刻杀猪般的叫嚷,肖月寒知道她用的力道不足以折断他的手腕,但也得让他月余用不了此手。
对方都是一些娇生惯养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娇弱之躯,哪里是肖月寒的对手。
肖月寒上阵,左右手齐上,一拉,一拽,一拧,就制服了一双。
再一脚,一踢,一踹,再加上围观的市民使个绊子。
华阳公主带来的人毫无战斗力,不一会儿,就哼哼唧唧倒了一坝。
如此狼狈,让华阳公主始料未及,她指着肖月寒。
涨红着脸:“你……你……。你等着,我要告诉皇祖母!我要告诉雨哥哥!我要让雨哥哥砍了你!”
肖月寒真的感觉她是在咆哮。她拍拍手掌说道:“该告诉谁,就请尽快去告诉谁,我有名有姓,跑不了的。”
华阳公主一挥长袖:“走!”
她的人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衣衫,查看自己的伤情,拍拍屁股,跟着华阳公主朝餐厅的大门口走去。
肖月寒给姜掌柜使了一个眼色,姜掌柜立即带着伙计挡在门口。
华阳公主不解的回头看着肖月寒。
肖月寒指着地上一地狼藉,说道:“把摔碎的东西赔了再走吧。”
“你……。”华阳公主真得是气炸了,没吃上饭就够丢人了,现在还要赔银子。
可是打也打不过。此刻的她,真是杀了肖月寒的心都有。
她磨了磨牙,指着肖月寒,气急败坏:“你不要太过分。
我可是华阳公主,雨哥哥的妹妹,你就不怕皇祖母和雨哥哥收拾你吗?”
“当然怕咯。”肖月寒耸耸肩:“可是怕,我也得让你赔了银子再离开。”
华阳公主真是觉得今天倒了霉了。
她不想再这么耗下去,刚才是肖月寒撵她走,她不走,现在却是她想走,走不了。
她对肖月寒说道:“上楼去,我要跟你谈谈。”
“谈啥?就在这儿谈。”
华阳公主无奈,只有把她拉向一边,小声说:“你今天放我走,改天我送来赔你的银子。”
“改天?改天是哪天?我不可以坏了‘明月酒楼’的规矩,你可以一气之下砸了我的东西,我还信你个鬼?”
“肖月寒!你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如果我跟你鱼死网破的话。
你以为,你会在战王府里继续待下去?如果你被我雨哥哥休了。
我看你怎么见人。就是丞相也保不了你。”
“呵!今天在这儿胡闹的人是你,又不是我,这和我能不能在战王府呆得下去,呆不下去有什么关系?
我只希望你赶紧的,赔了银子走人,我还要做生意。免得大家看着,丢的是你的脸。”
华阳公主已经被肖月寒气到快到吐血的地步了。
她恶狠狠地看着她,继续压低嗓音:“实话告诉你,我出门从不带银子。”
肖月寒冷笑一声,心想:真是吃霸王餐啊,看来这长安城也没人能治治她,今天她是撞我枪口上了。
她斜眼看看华阳身边的人问:“都没有带银子吗?”
“跟着我的人,我从来不让他们带银子。”
“你倒是挺仗义,当了冤大头也不知道。不过,没有带银子,可以用首饰珠宝压着。”
“你!”华阳公主怒声道:“我看你是得寸进尺。
我身上的珠宝可都是皇祖母和父皇,皇后所赐,你也敢要?”
“我不是要,是损坏东西要赔,你没有银子就将珠宝暂时存这儿咯。拿了银子来,自然还给你。”
肖月寒感觉和这位公主理论起来,怎么这么累呢?但是她不打算让步。
看来这华阳公主在长安城里是嚣张成习惯了,没人敢治她。
‘明月酒楼’几经风雨,好不容易才渐渐步入正道,如果被像苏成,华阳公主这样的人。
今天赊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