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华阳公主从敏阳公主的怀里脱了出来。
脸上带着恨:“我就是不愿意她留在雨哥哥的身边,谁留在雨哥哥身边,我都会让她不得好死。
这个女人,居然还在酒楼为难我,让我在百姓面前丢足了脸,我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说着,她又旋进敏阳公主的怀里说道:“姑姑,您就不要管这件事了,好吗?
我不要有女人在雨哥哥的身边。我一定要在雨哥哥回来之前弄死她。”
最后这句话是她磨着牙说出的。
敏阳公主慈爱地对她说:“你想想,你雨哥哥前几个王妃,他都没有留下一个,唯独留下这位王妃,足见雨儿对她的不一般。
你如果在他不在长安,去平叛的时候,做了处死雨儿王妃的事。
你雨哥哥回来,你怎么跟他说?你怎么面对他?
那你以后,就连再想见上他一面都是不可能的。
你好好想一想。再说,姑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敏阳公主说得很坚定。
华阳公主太了解她的这位姑姑了,她不同意她做的事情,她是无法做到的。
再说,她以为,她做这事姑姑一定会支持他,那姑姑就是她的坚强后盾,她就会有底气。
她也就不会怕处死肖月寒。
可是眼下姑姑的态度似乎很明显,她不会让她这么做。
其实华阳公主在心里最深处,很怕子桑雨,她怕以后无法向子桑雨交待。
可是,牢里的肖月寒不知道牢外的一切。
她还受着狱卒的虐待。因为狱卒也是拿了华阳公主的银子,拿钱做事。
牢饭是要克扣的,本来就生霉的米,发臭的菜,还要克扣掉一大半。还会被狱卒‘忘记’送饭。
饭不给吃,水也克扣。
躺在稻草上的肖月寒又饿又渴,她的眼泪也流干了。
在这黑黢黢的牢里,她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今天审案的突然结束,让她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华阳公主一心要她死,她不会再拖下去的。
哎呀。她在杂草上翻了一个身,想着自己来到这世,可真是不易,看似嫁到王府,富贵荣华。
可是却灾难不断。看似生活已步入正轨,就会来这么一下致命的。
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渡过这个劫。她已经没有了信心。
她还想到了那位太子。她一点也想不明白,这位太子是怎么回事。
前世的事儿跟这世的事儿混在了一起,在她的脑海里混混沌沌,胡乱的跑,让她的头好痛。
混乱的心智,她的头疼,肚子又开始了一阵阵的饿,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可是狱卒并没有忘记折磨她,拿着公主的银子,怎么着也要替公主办好这个差事。
也不庭审了,就在这儿审。一张桌子,就可以审犯人。
审判官也由狱史来担任。
此时的肖月寒已经没有了力气,她连续几天,只是喝了一点米汤而已。
饿,让她头昏眼花。被提到牢房的一头,又开始了审问。
这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坏家伙,一个个穷凶极恶。
如果不为公主做点啥,怎么对得起到手的银子呢?
于是,他们决定要将肖月寒屈打成招,签字画押。
狱史拍着桌上的惊堂木厉声吼道:“在下人犯。
你对你所犯下的盗窃之罪,不要再存侥幸之态。现在人证,物证俱已齐全。
你若是再不认罪,也是死路一条。如若你认了罪,尚可少受点罪。”
昏昏沉沉的肖月寒勉强抬起了头。
她虚弱的嗓音,说着最坚强的话语:“我没有犯偷盗之罪,你们的人证,物证全是伪造。
我要求让我的证人替我作证,为何不允?你们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而已。
根本就不按律法办事。你们丧尽天良,会有得到报应的那一天。”
狱史气急败坏,他对一旁的捕快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他们开始了上刑。
两个高大的狱卒拿着刑具来到肖月寒面前,此时的肖月寒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他们要给她施?刑,这是一种极其残酷的酷刑,用棍棒夹住犯人的手,再使劲拉木棍上的绳索。
本来就饥饿缠身的肖月寒,哪受得了这样的酷刑,在绳索拉紧夹住手指的瞬间,疼痛就让她昏死过去。
但是狱卒是有办法对付她的,一瓢凉水扑面而来,肖月寒醒了过来。
她看着自己已经被夹变形的手指,却没有哭。
她在心底暗下决心,坚决不会签字画押,因为即便是那样,华阳公主也不会放了自己。
倒给自己留下恶名,也会让子桑雨抬不起头。
他的王妃是一个盗贼。让他以后怎么立足于朝廷?
所以她现在是抱死的态度,她也不想再替自己辩护,她算看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劳。
见她不吭一声,狱史拿着一张已经写好供状,递给她说道:“只要你在这儿签下你的名字,你就可以不受罪了。
你好好想想,你是认罪呢?还是继续做无用的抵抗。”
再次下令施刑后,手指的骨头咯吱作响,阵阵剧痛再次让肖月寒昏死过去。
此时的她,来到了子桑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