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着药膳进来的夜春,见状,丢下手中的碗,立即跟了上去。
也边跑边高声吼道:“快!快!收营!回长安城!”
一道道命令接二连三被传了出去。
一会儿功夫,驻扎在此的整个军营都策马加鞭。
马蹄轰隆,震破苍穹,万马奔腾在子桑雨的身后。
腾起的泥土,扬起的烟雾铺天盖地。
连日连夜的奔驰,当人马均疲的大军策马在长安城里的时候。
集市早已在人马未到,震耳欲聋轰隆的响声来到之时,撤了市。
百姓们在自家门口看着奔腾而过的战王子桑雨。他们的心里有了数。
最近长安城里发生的,战王妃被锁牢狱之事,传得满城尽知。
奔腾的战马长驱直入,来到长安城的慎刑司。
当门前狱卒看到战马上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战王。
转身想往里面跑,被眼疾手快的夜春,夜夏手到擒来,给控制住。
翻身下马的子桑雨,锋不可挡的直奔大牢。
牢房尽头,火把通明,新一轮的审问在继续,只是被审者已经没有了知觉。
狱史,狱卒们听到了战靴的阵阵踢踏声。
看到的是身披战袍的战王,和他的黑压压的将士们风卷而来,塞满了整个牢狱。
见此,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子桑雨一刀砍掉还拉肖月寒拶刑之绳索的狱卒的头,血溅四壁。
侧身一脚踢翻桌子,大跨一步将欲逃的狱史给抓了回来。
此时的子桑雨早已经听不见他的求饶声,只一刀,他的身首已经分家。
再看其他狱卒跪地求饶,磕头咚咚响。他连砍几人,方才罢手。
当刚才那个震怒的战王放下手中的宝剑,来到蜷缩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肖月寒身边。
他蹲下高大的身躯,用手轻轻地……轻轻地……。
面对她的血肉模糊,他却无从下手,眼泪早已从他那刚毅的俊朗的脸上滚落下来。
……
战王府中,上官医馆的床榻上,已经被清理好伤口的肖月寒还没有苏醒。
府里所有的人都静静地围在外面等候。
梨儿泣不成声,她跪在肖月寒的床榻前,低声呼唤。
宁公子,白慕,梁晚书在子桑雨的书房里。
当子桑雨听到白慕,梁晚书去祈求敏阳公主无果之时,脸色更加铁青。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可是肖月寒还没有醒过来。
子桑雨来到床榻前,单膝跪下的他,将自己的额轻轻贴在她的脸上。
将那已包裹好的手放入自己的手掌。
他心痛的低语:“醒来吧,我的王妃,你已经睡够了,醒来看看我。
我回来了,你说,你想我,我就一刻不停地回来,可是你为啥还在睡觉?
我也想你,在风城,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我的身边没有你,我在那里度日如年。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受到了这般的苦。我好心痛,好心痛。
皇祖母还要给我们补办婚礼。
我不允许你在外买院子搬出去,你要永远跟着我。
我不许你离开我半步。你听见了吗?我的王妃。”他已再次哽咽。
他的这番诉说,没有避及其他的人。
但是大家在听到他的诉说后,都流下了眼泪。
窸窸窣窣的抽泣之声,渲染着大家对她的爱。
他轻柔地语音缓缓传入到肖月寒的耳中。
肖月寒感觉到,这次她终于抓住了子桑雨的手。
肖月寒喃喃的说道“我再也不离开你,也不让你离开我。我好累。”
泪水已经模糊住了子桑雨的眼。
他雾气朦胧的鹰眼此刻温柔到了极致。
他伏下身子,轻轻的将她拥入到怀中,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这拥有。
肖月寒此时的胃里一阵痉挛,她娇声的哼:“哎呀!”
子桑雨吓了一跳,问她:“我弄痛你了吗?”
“我好饿。好饿。”无力的呻吟。
巧儿,灵儿马上上前,子桑雨退到一边。
看着巧儿灵儿一勺一勺的,喂着肖月寒早已煮好的稀粥。
饿了好几日的肖月寒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香甜的粥。
却忍不住的掉泪。泪水和粥一块儿被她咽下。
喝了粥以后,她感觉到有了一点力气。
这才看着满屋的战王府中的人。
大家那关切和心痛的眼神,让她感动,她再次哭得稀里哗啦。
梨儿见她哭,也跟着哭着说:“小姐,你一定还很痛,你想哭就使劲哭,不要忍着。”
肖月寒抬起手,想撩撩她的额前碎发。
可是看到自己包扎好的手,她又放下。说道:“不痛,一点不痛。”
她又对着屋里的人说:“谢谢你们,你们去休息吧,我回到你们身边了,我好幸福。”
屋里的人纷纷退去,她留下了上官,她问他:“上官,我的手怎样,会残疾吗?”
上官面色凝重,他说:“就目前看,你有的手指骨头已断,但是我已经给你用夹板固定住了。
你在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护好手。
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