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月寒边帮少年施针,边问沈科然:“小儿一直在服药吗?可施过针?”
沈科然深深地叹气:“从小到大,这药就没有停过,也一直施针,这长安城里的医馆已经跑完了。
可是不见效果不说,近段时间却越来越重。”
说着,他的眼睛里已雾气朦胧,但他那透着强傲的气质让他把泪给逼了回去。
“听武郎中说,你在他昏迷之时,给他施针,救回了他。
而且他一直服用你的药,说很长时间没有再发过病。所以让我来找王妃。”
还有这事?王府里的人,除了梨儿,都不知道,王妃居然救了武郎中。
子桑雨也奇怪的看着一脸认真的,他的王妃,并且对刚才沈科然奇怪的眼神有点想法。
肖月寒用小巧白皙的手不断地捻着银针。
一边对他说:“小儿的病时日已长,所以医治的时间也会比较长。
要五天施一次针,还要服药汤喝药膳。
应该不会有啥大问题,只要养着就好,在家里不可大动,也不可不动。
在饮食上也要多加注意,看他如此清瘦,是营养跟不上吗?”
说着她看看他俩的衣着,继续说:“不可以大鱼大肉,但是也不可以吃得太次。
看他这样,是不吃饭吗?”
沈科然叹气道:“从小到大,没有断过药汤,所以他就一直不思饮食。
怕是胃也坏了。”说完叹气不止。
“一会儿我给你开药膳方,照着吃。”肖
月寒太理解一个父亲面对患儿的心情。
沈科然千恩万谢的连连点头。
说道:“想不到王妃不仅看病,还要开药膳方,这样我们就知道怎样安排他的饮食了。
不然,我们真的是大鱼大肉,但他每顿饭只吃几口,真是头疼。
还请王妃给我们调理,定当重谢。”然后他又小心翼翼地问:“小儿的心疾可以治好吗?”
“应该没有啥大问题,记着按时服药,施针即可。”
沈科然点头答应着,问 :“只要小儿的病可以医治好。
我们一定听王妃的,非常感谢王妃。”
说着他看着子桑雨沉思片刻,说:“想必这位就是战王。”
子桑雨对他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看不是太满意,此时,他也不想搭理他,傲慢之气尽显。
夜春见主子不搭理他,便说:“你只管瞧病,其他的事不要打听,也不是你该打听的。”
子桑雨这个时候也觉得这事不太对。
他对沈科然说道:“王妃可不是郎中,哪可以这么长的时间给你小儿医治,你还是另请高明。”
没有商量的余地的口吻,非常符合他的身份。
沈科然眼中情愫依然,他看着子桑雨,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
只是看着而已,没有吭声,这让子桑雨不太舒服。这人,看什么看?
难道看病只是幌子?
他介意起来,但是看看肖月寒那认真的样子,他又不想太霸道。
于是将宁公子叫了出来,说:“此沈科然不太对劲,老是看着我,我真烦他。
不是王妃的面子,我早一刀宰了他。
再说,他是堰荡山人。”
宁公子沉思一会儿,说:“可以去堰荡山山庄探一探。”
子桑雨点头,对夜春交待了几句。
施针结束后,肖月寒来到子桑雨待着的房间。
对他说:“王爷,此小儿年纪轻轻,如此心疾,如再医治不当,会危及生命,所以,我想为他医治。”
“那么长的时间,你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治疗,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了解吗?我不赞同。”
说完,似小孩子一般,转过了脸。不想看她。
“郎中替人治病,都是素昧平生。”也不想看他。也扭过了脸。
“可是你不是郎中啊,怎么可以替人治病?”只有转过来看着她的俏脸说。
“那我不也在为王爷治病吗?我不是郎中那就不可以替王爷解毒咯。”
肖月寒此话一出,宁公子和夜春吓了一跳,这王妃敢如此和王爷说话。
敢这样的人,他们还真是没有见过。
子桑雨愣了一下,脸上瞬间阴冷,他呆愣了一会儿。
将手中的茶盏拍在桌子上,茶盏立马粉碎,然后一甩袍摆,旋风般出了酒楼。
夜春马上跟了上去,宁公子看了一眼肖月寒。
说道:“怎可如此对王爷说话?”说罢也跟了出去。
肖月寒耸耸肩,得,又得罪人了,自己这嘴,老是管不住。
要知道,这是在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说话,得万分小心。买院子。此想法一下又蹦了出来。
肖月寒给沈科然开了药方和药膳方,对他说:“五天后你还是到这儿来,我给他施针,调整药方。”
思索一下,她又问:“你们怎么会找到这儿呢?武郎中也不知道这里呀。”
沈科然说:“我们先去的战王府,听下人说,你们在‘明月酒楼’,就又赶了过来。”
他看着手中的药方膳食方继续说:“王妃虽然不是郎中,但是我要付银子给你。王妃开个价。”
肖月寒摆摆手说:“等贵公子心疾有起色,我再收银子。”